薔伶全身赤裸地趴在宇文淮洋的胸口喘息。
方才大少爺突然沖進她的花萼樓,兩人便激情地纏綿至現在。
薔伶與綠娃是宇文淮洋“僅存”的兩個侍妾,但稱得上侍妾的隻有她一人。
綠娃是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因欠宇文家錢而被父母賣進妓院抵債,宇文淮洋把她贖回來,對她禮遇有加,雖名為妾,但從未碰過她。
而她,卻比綠娃命苦。
她出生歌舞伎世家,世世代代都是賤民,十四歲被賣進木材商的家中充當歌舞伎,同年齡的女孩都還在幻想美好的未來時,她早已一雙玉臂千人枕,飽嘗人間冷暖,過著比妓女還不如的日子。
五年前,她與同一批姐妹及樂工被送給了宇文家,才有好日子過。
因為宇文家的老爺、少爺從不鞭打他們,也不逼她們接客,除非她們為了錢而自願。
“大少爺,您在想什麼?”薔伶擡起頭,不解地看著床邊那條“白布”。
那條“白布”剛剛讓大少爺氣急敗壞的撕碎它。
宇文淮洋沒說話,雙眼盯著床上的羅紗帳,手無意識的把玩她長及臀部的青絲。
“大少爺,您回來三天才來找薔伶,可讓薔伶想煞您了!”甜膩的聲音不依的嘤咛。
看著依然沉默不語的宇文淮洋,薔伶想到一個點子。
“大少爺,讓薔伶為您唱一曲吧!”她随手拿起披帛挂在身上,下床拿起琵琶。
宇文淮洋撐著頭,看著全身隻有一條披帛繞住藕臂的她,琵琶則有意無意地時而遮蔽時而露出她豐腴的嬌軀。
薔伶妩媚又挑逗地邊唱邊舞。
三年前她就是用這首“薄媚”打動了大少爺的心,進而招為侍妾。
為了永遠擺脫過去痛苦的生活,她用高人一等的床第功夫栓住大少爺,讓她成為之前二十幾個侍妾中,最常被大少爺招寝的一位。
她還想盡辦法讨好小少爺,所以才會被留下來。
她從不貪婪地向大少爺讨賞,一直都是乖乖地伺候他,所以大少爺給的賞也最多。
她知道大少爺不可能永遠眷寵她,所以她隻有現在。
隻要能再等一陣子……再一陣子就可以了……
一曲既畢,薔伶放下琵琶,跪坐在床前。
“大少爺,薔伶唱得好嗎?”
宇文淮洋還是不說一句,手輕輕滑過她絲緞般的臉頰,替她擦去晶瑩剔透的汗珠。
薔伶試探性地将青蔥玉指撫上他結實的胸膛,一路往下滑去……
宇文淮洋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将身子躺正,意思再明顯也不過。
薔伶掀開被子,緩緩爬到他身上,慢慢的坐下……
寂靜的夜晚,傳來一陣陣男性的喘息聲,及女人的嬌淫媚聲。
而一雙眼睛在窗外憤恨地看著房内忘我的男女……
※ ※ ※
小漁瞪著手上的聖旨,大眼眨了又眨。
她被封為“長平公主”?
“小漁,你現在是公主了,以後要多注意禮節,要像個女人樣,不要再粗暴地動不動就打人,免得壞了皇室的名譽!”宇文淮洋看著三日未見的小漁。
那日“脫衣”事件後,小漁就一直躲著他,就算碰到了,也馬上逃之夭夭。
“皇上幹嘛封我當公主?我又不認識他!”才對上他的眼睛,她又低下頭。
“誰說不認識?”小漁說他是千古聖君,讓皇上樂得半死。
“怎麼認識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以後你就知道了。
别問那麼多。
”
“維兄,請在舍上小坐一下。
”宇文淮洋把宣讀聖旨的李維留下來。
他知道皇上派他來,一定是有别的事。
小漁在一旁腦袋,轉了又轉。
嘻嘻……以後他再親她的時候,就可以拿公主的身分壓他!她從未對人說過“放肆!”這句話,不知道講起來威不威風?等下次他再……不對,她幹嘛那麼期待?不行不行!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小漁,你也一起來吧!”宇文淮洋說。
這古怪的小女人在想什麼?一會兒呆、一會兒竊笑、一會兒又臉紅。
“你們自己去!”小漁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等等!我可不可跟你要一樣東西?”
“你要什麼?”
“我想跟你要你從揚州帶回來的象牙!”
“可以。
”宇文淮洋頓了頓。
“但是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一些……‘雕刻品’你有沒會雕刻的工匠?我想請他幫我!”
“工匠是有……”宇文淮洋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看裡面裝了什麼。
他看了下眼神充滿期盼的小漁,歎口氣。
“你跟總管去拿,要多少都行。
他會帶你去找工匠。
”
“謝謝你!”太好了!她的夢想可以實現了!
※ ※ ※
小漁回到房間後躺在床上,煩躁不已,滿腦子都是那個人。
“可惡!滾蛋!”她怎麼可以厚顔無恥地一直期望再被他擁抱?她還有一個男朋友呢!雖然不知還能不能見到他,但男朋友的身影卻越來越模糊,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