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唇。
“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離開啊!”她喑啞的低喃,迷朦的眼眸罩上一層哀傷的淚霧。
“我離開是為了你,你知道嗎?”他溫柔、低沉的語音充滿魔力。
“不,不要!”曉彤忍不住哭叫着。
子謙蓄滿柔情的眼,盯看着眼前這張可憐兮兮、淚痕狼藉的小臉,猝然間,他把她緊擁在懷中,并将她壓在他的胸膛,聽取他急促的心跳節奏。
想起他倆的相聚時間已所剩無幾,曉彤積滿情愛的心,立即催促她擡起頭,伸出柔弱無骨的小手,觸摸他瘦削、剛硬的臉頰,并跳起腳尖,将自己顫抖的唇迎上他的唇。
剛開始,他的反應是僵硬、冰冷的,但是經過她的索求,他那性感的唇不禁熱切地迎向她。
子謙那雙手情不自禁摟住她,雖然他有多麼希望永遠這樣鎖着她,但是事實卻不容他如此,因為他要的是心靈上的契合。
“我愛你!”曉彤細語如絲。
他卻像一尊不懂言語的石像一樣,僵冷地站在那裡。
“曉彤,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他啞聲說。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三年前我也是用這三個字告訴你的。
”她閃着淚光。
“你知道個鬼!我問你,你對愛情知道多少?你對男人又知道多少?”他倏地連退數步地厲聲吼住她。
“那年,你隻是個住在象牙塔裡的無知女子,你對我隻是一時迷戀,而由國外歸來的你,也不過是一個甫出校門的社會新鮮人,對于人情世故,你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那般,這世界還有多少新奇事物等着你去發掘啊!”
“我已經廿四歲了,你不要再把我當小孩一樣看待!”她激動的朝他喊着。
在曉彤的心中,她總是認為他之所以編造了一大堆的道理,無非是想拒絕她。
“呃,我……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
“是嗎?”她失魂的低問。
“你的人生才剛開始,你必須慢慢學習如何愛人以及被愛,而不是盲目的追求電影或小說中那種虛幻的感情,其實你根本不愛我,隻是——”他突然打住,硬是把底下的話咽回去。
說了這麼多的話,充其量隻是在拒絕她,就像三年前那樣!天呀,她是否患了自虐狂,何必要這樣低聲下氣地求他,她不過是自取其辱啊!
盡管自己的心已全然破碎,她仍必須拾回破碎的自尊,鼓起勇氣,不讓他看到自己的失落。
“對,或許你說得對,我根本不愛你!”她冷冷的、一個字一個字铿锵有力的說道,冷硬、漠然的口氣連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的心已然碎成千萬片,可是她不能在他的面前表現出她的脆弱。
既然他忍心使她心碎,她也要讓他不好過——她要報複!
她是那麼地愛他,然而他不但不領情,反而指責她迷戀在虛幻不實的感情中而不能自拔。
此刻,她溢滿愛戀的心,已被怨恨的洪流全然淹沒了。
她的改變、她的心冷,他全然看在眼底。
“我很高興能聽你這麼說。
”他心如刀割地說出違心的話。
“不要再把我當成童話故事中的白馬王子,否則我可能會做出讓我們兩人終生悔恨的事情。
”
她聽不懂他話中的弦外之音,隻是冷笑地諷刺着:“你早習慣做一隻拈花惹草的蜂蝶,什麼時候你還會在意别人是否會受傷呢?”
說到這,她故意擡擡眉毛。
“你對楊菁菁是不是也同樣懷着悔恨之心?”
瞬間,他的臉閃過一抹森冷。
“是子恒對你說的?”
她不答話。
“那孩子不是我的!”他怒聲吼道。
曉彤難以置信地搖搖頭。
“難道你連勇于認錯的勇氣也沒有?”
“我又沒有做,我又何必要認錯?”
“你不承認是你搶走了她,然後知道她懷孕了,又狠心抛棄了她?”她咄咄逼人。
“如果你認為我是那種人,又何必還在和我老弟有了特殊關系後,又口口聲聲說愛我?那你不也自認是個用情不專水性楊花的女人?”他冰冷地反唇相譏。
子恒說對了嗎?他真是那種始亂終一的人嗎?一陣黑暗襲擊她的理智。
可是——她搖頭甩去那種蝕骨的思緒,阻止自己再往更深更冷的死巷走去。
其實她大了解自己了;就算子謙真如子恒所言那般薄情,她仍會無怨無悔的深愛着他。
但是,她可以容忍他所犯的過錯,可以原諒他曾那樣殘忍地對她,卻不能忍受他不愛她的事實!
“你怎麼可以如此冷酷!怎麼可以笃定的相信子恒那種無中生有的謊言!”
他很想相信她的話,更想抛棄這個以冷酷為拒絕愛情的虛假面容,可是他又怕在她尚未明白他的真心時便鑄下永難彌補的錯誤。
“事實勝了雄辯!”他找不到更好的言詞抵擋。
“你為什麼老是要傷害我!”那股椎心的痛苦,淹沒了理智的長堤。
“是你咎由自取!”他憤怒地喝斥她。
“我好恨你!我真的好恨你!”她用盡最後的力量說出。
經過這一連串的傷害,她很想再度逃離此地,但是這樣一來便證明她是一個不能面對現實的懦夫。
突然地,她突然想起自己、雨雯和那個未曾謀面的楊菁菁,她們三人都想得到子謙,但她們三人都失敗了。
她想狂笑,想消失在這個令人絕望的塵世中!
可惜,那是一種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