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的沈婕汝。
”
“沈婕汝?”白皓勻濃密的眉頭輕輕一蹙,“以前沒聽過這名字。
”
“沒錯,據說她是去年才剛加人,雖然經驗不足卻相當有潛力。
”
“但……這與規定不符。
”根據比賽規則,所有的選手和馬匹,都必須先參加地方性的比賽,并且榮獲前三名,技術達到一定水準後,才準予參加國際性的竟賽。
任何人,即使騎術再超凡入聖,一路過關斬将,至少也要耗費兩年到三年的時間。
“是的,”管佑年臉色尴尬的說:“她是會長特别通融的,因為……
聽他吞吞吐吐,白皓勻犀利的黑瞳斜睨過去,吓得管佑年不得不把他拉到角落和盤招供。
“白副會長是知道的,這幾年因為景氣低落,一般民衆對比賽的反應都很冷淡,各家馬場的生意更是慘不忍睹,為了拉擡人氣,制造新聞話題,所以……”
“沈婕汝是歌星、演員?”就算是,也太沒名氣了吧,聽都沒聽過。
“她本人倒沒什麼名氣,但她的來頭可就新聞性十足。
”管信年繼續說:“她是沈從聲的獨生女。
”
“噢?”那個聲名狼藉的沈從聲?
白皓勻臉上出現異樣的神情,冷冷一笑,似乎若有所思。
“白先生,”接待人員彎着腰走進來,“有位趙先生找你。
”
白皓勻瞥了一眼他遞上來的名片,趙湯尼?他不記得有認識這個人。
“那位趙先生說有很緊急的事情找你談,隻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
”
“叫他進來。
”開賽在即,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該等比賽完之後再說。
“呃……對不起,他說,請你出去。
”接待人員為難地陪着笑臉,希望白皓勻大人大量,别跟他計較。
“他還說,他是沈先生派來的。
”
一聽到是沈從聲的手下,白皓勻下意識的和管佑年交換了下眼神,使昂首闊步的走出評審席。
趙湯尼站在司令台外的梁柱下,悠閑地抽着雪茄。
見到白皓勻玉樹臨風的走來,先是詫異地愣了一下,之後立即裝出副不屑的表情,不但沒有表示該有的尊重,還态度傲慢的高擡着下巴。
“你就是今天的主審裁判?趙湯尼賊眼往四周張望了一下,确定沒人注意到他,才移步走到白皓勻身畔,壓着嗓門道:“那你應該知道,今天參加比賽的選手當中,有一個叫沈婕汝的是我們老董的女兒。
”
白皓句冷眼瞅着他,等着他快快說出重點。
“按我們老董的意思,就算不能讓我們大小姐抱回大獎,至少也不能讓她屈居三名以外。
”
白皓勻依然不語,可,臉色已非常難看。
趙湯尼卻視而不見,兀自從襯衫口袋取出一張面額不知多少的支票。
“拿去吧,夠你吃一頓大餐買頭等艙回台灣了。
”
白皓勻接過支票,看都不看就直接撕成碎片,丢進一旁的垃圾桶。
“嘿!你……”趙湯尼張大牛眼,咬着牙原本要破口大罵的,但一轉念,他馬上皮笑肉不笑的說:“嫌少就早說嘛,開個價,隻要别太過分,都好商量。
”
白皓勻抿嘴低笑,“你們集團今年花了多少錢,才讓喬虹唱片公司旗下的歌星,得到上半年度總排名的冠軍?”
“你什麼意思?”趙湯尼臉色倏地大變。
白皓勻隻是一徑地低笑,“明人不說暗話。
我要那個數的三分之一。
”
“開什麼玩笑!那不就是三百萬——嘎!”驚覺漏了口風,趙湯尼吓得忙捂住嘴巴,“呃,我什麼都沒說哦,我警告你,我什麼都沒說,你要是敢到處亂講,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
白皓勻臉上的笑容較之先前燦爛許多。
“三百萬?五十分鐘後送交我的秘書,少一個子兒沈婕汝就等着拿最後一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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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名!”沈婕汝火冒三丈的從馬背上跳下來,咬牙切齒的指着裁判席大罵,“那些王八蛋居然給我最低分,天殺的!”
“的确不合理,再怎麼樣我們都有資格拿前三名。
”教練蔡重毅也是滿臉的失望和不解。
青青馬場在香港已是頗富盛名的馬術訓練場,每年的參賽者都有水準以上的演出,今年派出三名騎士參賽,一個得到第四名,一個得第六名,被視為黑馬的沈婕汝居然敬陪未座,難怪大夥一片錯愕和憤慨。
“那三個評審一定有問題。
”
“呃,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助手小鄭欲言又止地。
“不說打爛你的嘴!”沈婕汝正在氣頭上,見他支支吾吾更是火上澆油。
“有人在開賽前,看到你爸爸的助理那個姓趙的家夥來過。
”
一提到她老爸,沈婕汝的臉色就更灰暗了。
她爸爸最愛多管閑事,而且壞事做上瘾,什麼勾當都要參一腳。
從她小學二年級第一次參加演講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