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那你打算怎麼追我?”轉眼間她已嗑掉三分之二盤的田螺及一大杯葡萄袖原汁,現在正朝剩餘的田螺進攻。
“我的身價可是很昂貴的,光是一日三餐就所費不赀,你供得起嗎?”
白皓勻淡笑,“你一向狗眼看人低,還是對我比較特别?”
“你說什麼?”好大膽的壞男人,妄想追求她還敢口無遮攔。
火氣一上來,她手勁就不知不覺加大許多,一個不留神,那刀下的田螺居然騰空飛起越過餐桌,落到對面一位女士面前的咖啡杯裡。
濺起的汁液潑向人家雪白的上衣,引起一陣厲聲尖叫。
就說她這幾天走黴運,逢“白”大兇,諸事不順,果然一點也沒錯。
“你這賤人,看你做的好事!”來者三十多歲,高貴的裝束藏不住潑辣異常的性情,一把抓起沈婕汝桌上的杯子就要來個以牙還牙,一發覺杯子是空的,又改去搶白皓勻的酒杯。
“小姐,”白皓勻按住杯口,制止她做出不理智的事。
“請聽我一句話。
”他趁身,在那女子耳邊低語了幾句,奇迹式的,那女子竟然露出羞赧的神色,然後啥話也沒再多說,就态度軟化的乖乖回到座位。
“你跟她說了什麼?”沈婕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非他懂催眠術?
“沒什麼。
”白皓勻優雅地送了一塊羊肉人口,慢慢的咀嚼着。
“一定有,我要知道。
”她霸道成性,又直覺眼前這家夥有說她壞話的嫌疑,于是卷起袖管,大有不說就幹架的态勢。
“為什麼我一定要告訴你?幫你解圍已經很對得起你了,不要得寸進尺。
先跟我說謝謝。
”
“誰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不知好歹這種本領她可是家學有淵源唷。
“快說,否則我就在這兒撒野,讓你丢臉到家。
”
唉!真是标準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白皓勻從她今日的表現,已可十之八九的猜到沈從聲是個多麼沒格調的惡棍。
“我隻是告訴她,你是沈從聲的女兒,如果不想死相難看,最好自認倒黴,趕快離開。
”滿意了吧?壞女孩!
沈婕汝為之氣結,這臭男人果然沒安好心。
她承認她老爸的确不是個好人,但那并不代表她就得克紹其惡呀!
“既然認定我們一家都是壞人,為什麼你還要追我?”哦,她明白了,莫非他圖的不是人而是财?
“我從沒說過要追你。
”白皓勻氣定神閑的呷着手上的熱茶,雙眸譏消地盯着她。
“我隻是不喜歡一個人吃飯,想找個秀色可餐的活布景,增加食欲而已。
”
聞言,沈婕汝右掌啪地一聲擊向桌面,修長的身形倏地站了起來,張牙舞爪的模樣,幾乎就像個女暴君。
她狠狠的瞪着白皓勻,鼻翼債張,怒氣沖天,卻難得的隐忍着不發作。
白皓勻根本不看她,自顧自地吃着眼前的美味佳肴,品嘗手中的茗茶,完全無視地她的暴怒。
像她這種被寵壞的千金小姐,就是不能讓她随心所欲,否則她會更加無法無天。
她是很美,也很具有利用價值,但還不到他必須忍氣吞聲的地步。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壞胚子,你退一步他就進一尺,退一尺他就進一丈。
白皓勻有理由相信,她絕對不會是沈從聲壞付出好筍下的産物。
過了約莫一世紀那麼長,沈婕汝居然一反常态的把熊熊的怒焰全數咽下,跌坐回椅子。
“請教你一個問題。
”
嘿!不錯嘛,懂禮貌多了。
白皓勻暗暗竊喜自己治壞女孩的确有撤步。
“你讓我得到馬術比賽的最後一名,和家父有關嗎?”沈捷汝問。
“你在暗示我公報私仇?”
“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她就是要他一句話來雪恥,免得她從此以後變成大家的笑柄。
“我不明白所謂的和你父親有關,指的是什麼?”他存心逗她,看她氣得跳腳,居然挺有趣的。
“裝蒜,你明知道我指的是趙湯尼,和他派去找你麻煩的兩名打手,你難道不是為了報複我父親賄賂不成還使奸耍狠,才故意讓我當衆出糗?”
“請問,你這些話可以做為呈堂證供嗎?”是她親口承認,他可沒動用任何私開。
“我……”可惡!又被他反将一軍,這該死的台灣男人,不給點教訓,他以為香港女孩都是這麼好欺負。
問題是要怎樣教訓他?靠武力斷然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