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不吃?”
我又不是牛,光吃草就會飽。
沈捷汝撇着嘴,搖搖頭。
“謝啦,我要去吃拉面。
”
走出門口,她才恍然想到,那家無故消失的居酒屋,會不會又突然出現。
電梯門打開,裡頭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孔。
“白皓勻。
”沈婕汝愕然地走進電梯,“你怎麼來了?”
“你忘了帶走合約。
”白皓勻從公事包裡将她的那份合約拿出來,遞給她。
“我問了莊以旭,才知道原來你暫住在這裡。
”
“叮!”
電梯蓦地停在十九樓,眼前景象和那日她所見到的一樣一樣。
“原來你也知道這家居酒屋。
”
沈婕汝開心地逗着窩在戀占之石旁邊的小靜。
“這是一家居酒屋?”白皓勻詫然地随着她走向吧台。
“阿汝,今天帶朋友來呀?”道子挽起長發,穿着改良式和服,美麗依舊。
她笑吟吟的各斟了一杯清酒給他倆,眼睛盯着白皓勻。
“先生怎麼稱呼?”
“敝姓白。
”白皓勻輕描淡寫的膘了一眼店内的裝潢,便将目光停駐在沈婕汝身上。
“你常來?”
掐指一算,她到台北才短短一個星期,居然就和老闆娘混得這麼熟。
“拜你之賜,今兒是第二次。
”
她每天出門都會特别留意,卻一直找不到第十九樓的按鈕,真是有夠詭異的。
“你吃過晚飯了嗎?要不要來碗拉面,很正點哦。
”
“他不吃拉面,他吃京都燒團子。
”
栗海雲從吧台外轉了進來,人還沒瞧見,爽朗的笑聲已先傳來。
“她說什麼你就吃什麼吧,反正不會虧待你的胃。
”她見栗海雲和道子走往其他客人那兒,故意用手肘去觸碰一下自皓勻的臂膀。
“既然我們這麼有緣一再偶然邂逅,能不能賣個人情?”
“願聞其詳。
”白皓勻饒有興味地望着她暧昧且故顯嬌态地咬着下唇。
“怎樣你才肯早點幫我出唱片?”
抿着嘴用媚眼瞄他,抛出一抹摘星女孩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暗示。
“附耳過來。
”
白皓勻低聲說。
沈婕汝大喜過望,忙将整個身子挨向他。
“無怨無悔的犧牲奉獻。
”
嗄?
言下之意是……瞅着他低首一笑,黑眸中似有無限深意,沈婕汝馬上就很有慧根的了然于心。
嬌俏含喜地歪着頭,打量眼前這個她視為仇人和獵物的男子。
唔,身材夠好,人也夠帥,值得玩上一手。
“時間?地點?”她磨拳擦掌的樣子,好像迫不及待要好好享受一下被欺負的感覺。
“明天,辦公室。
”白皓勾勾出一個壞壞的笑,用眼睛若有似無的調戲她。
沈婕汝的興趣充分被勾引出來了。
當今世上會使出這麼高竿調情手段的男人實不多見,這個姓白的想必女友如雲,花名在外。
幸好栗海雲端出了他們的餐點,才終止這場心思各異,目光追逐的遊戲。
白皓句是标準的紳士,無論說話,吃東西都優雅得教人自慚形穢。
大口的吞了兩口面,她就情不自禁的擱下筷子,望着他那盤看來可口極了的燒四子發愣。
“你吃得這麼慢,會飽嗎?”要是她,來不及吞進去就又餓了。
“狼吞虎咽有礙消化。
”
白皓勻提醒她,“在出片以前,你最好先學會基本的淑女風範,否則要不了兩天狗仔隊就會讓你醜态畢露,羞愧得無地自容。
”
口氣和她小阿姨如出一轍。
怪了,二十幾年來,她我行我素、狂野車性,一直活得好好的,怎麼一來到台北就全部不對勁了?
“本姑娘就是這德行,你要不喜歡就最好早點适應。
”
火大,她直接把碗端起來,就着嘴巴唏哩呼噜将所有的面條全吞進肚子裡去。
末了,還打了一個特大号的飽嗝。
唉,過瘾。
白皓勻啼笑皆非的搖着頭,“三年,再快也要三年我才能适應你異于常人的生活習慣,橫豎時間是你的,我無所謂。
”
嗟!罵人完全不帶髒字,“不然你說我要怎麼樣嘛?”
“接受震撼教育。
”
他正色道:
“以後你必須比其他人早兩個小時上班,我會幫你安排一系列的課程。
”
“那不就是六點半?!”天呐!她從出娘胎都沒那麼早起過,這家夥存心要她的命。
“不要,本姑娘抵死不從。
”
“别忘了你剛剛答應我要無怨無悔犧牲奉獻的?”
對哦,前一秒鐘才想以美色勾引人家,怎麼下一秒鐘就表現得讓人倒盡胃口。
“敢問你的震撼教育和犧牲奉獻是指同一件事嗎?”
“親自來體驗,不就一清二楚了。
”他的眉宇瞬間轉為含有某種失望成份的冷漠。
沈婕汝再也不敢天真的以為,他會為她的美色所迷惑。
這男人比想像中的要棘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