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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孟的小姐還在睡啊?”
“有桑桑在我手上,尹皓禾怎麼會不答應呢?昨天我交代你們找的空屋找好了沒有?”俊吉聲音中滿滿的自信和冷酷,令桑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又要搬走?張少爺,我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要一直在空屋裡來來去去,原先住在塗老頭的别墅不是挺好的嗎?這樣在外面出出人人是很危險。
”
“警方遲早會查出那些被我切入的電話線路,我有把握讓他們查不出我們真實的行蹤,但一個接一個的電話線路被破解,我們就必須一直串連新的線路進去,讓那些警員去忙個痛快,沒時間壞我的計畫。
”
“難怪你要我們找些隻有少數房子交屋的新房子,原來是這麼打算……張少……”首領一拍手掌大叫。
“别再叫我!桑桑随時會醒過來,我交代你們的事,你的那些弟兄們都搞清楚了嗎?”
“他們都懂啦!等我們都分到錢之後,再把這小姐弄到塗老頭的别墅去,然後等你出現來英雄救美。
”
“嗯,事成之後我會帶著桑桑到加拿大定居,如此一來你們也不必擔心她會出來指認你們,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俊吉說著走到窗邊撩起厚厚的窗簾往外望。
“阿興跟小張呢?我叫他們好好把風的!”
“他們剛說要去打打電話,張少……其實你何必這麼緊張呢?在這個鳥不生蛋的新杜區,不會有人想到我們把孟桑桑藏在這裡的啦,尤其這幾天又熱成這樣,難免他們會找機會去松一松的。
”
“去把他們找回來。
在沒有拿到贖金之前,不要松懈了警戒,否則,到時候拿不拿得到可就難說了。
”
“唉,這……好,好,我馬上叫阿文去叫他們回來,奇怪,這阿文跑到哪裡去了?”首領詫異地嚷嚷。
“我派他去辦件事,送個信兒給尹皓禾。
”
“我有一點怎麼想都想不透。
”首領走到半路又折回來。
“你為什麼要把塗老頭扯進這件案子裡?道上的人都知道塗老頭黑白兩道都有人可以使上力,你卻要惹他!”
俊吉發出嘿嘿的笑聲。
“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塗老頭是尹皓禾的親生父親,尹皓禾雖然不肯認他,但塗老頭可眼巴巴的等著他認祖歸宗。
如果傳出去,是塗老頭找人設計綁架桑桑,用來要脅尹皓禾,那在一般人都不敢惹塗老頭的情況下,又有誰會追究這件事呢?”
“再說,我‘救’了桑桑之後,再讓她知道是塗老頭設計的,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
她隻是個頭腦簡單又天真的富家女,要她為尹皓禾跟塗老頭著想而絕口不提這事,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
那種三流電視劇裡不都是這些劇情,她可是每次看都哭得浙瀝大叫的。
什麼崇高的理想、犧牲自己之類的爛橋段,她可是非常吃這套的。
”
“真沒想到張少爺的本事這麼強,把塗老頭跟尹皓禾父子要得團團轉。
”首領由衷地敬佩。
“嗯,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把塗老頭的别墅也牽進去的原因。
快去把阿興和小張找回來,我可不想再有什麼節外生枝的麻煩。
”俊吉冷冷說完後,傳來腳步遠去聲。
桑桑得費很大的勁兒才能阻止自己跳起來,沒想到俊吉竟然是個如此工于心計的人,她隻能緊衆閉著眼睛,慢慢地在腦海中想著脫身的方法。
“桑桑,相信再不到二十四小時,一切就會結束了,然後我帶你到加拿大去,我們會有很幸福的日子的。
”俊吉靠近桑桑,将條手帕蒙住她雙眼,又找條繩子把她的手反綁到背後,喃喃自語地說道。
※※※
和銀行主管及高級警官一起坐在狹窄的小房車後座,皓禾不耐煩地一再掏出煙又放回去,但銀行主管的态度仍然十分強硬,令他感到挫折感像塊烏雲似的籠罩在車内。
“不,我們很抱歉不能幫上忙,因為我們銀行的宗旨是絕不洩漏出客戶的資料,這是我們對客戶的承諾。
”銀行的主管自上車到現在已經半小時了,唯一所說的話,便是不停地重複著他的銀行立場和政策。
和警官對望一眼,皓禾抿抿唇地搖著頭,警官聳聳肩地吩咐前頭的手下發動引擎,車子很快地混入熱鬧街頭的車陣内,在遠遠的角落讓這位克盡職責的銀行主管下車。
“尹先生,現在我們手中的證據仍然十分薄弱,雖然我們追蹤到一條電話線可能是自塗先生别墅接出來,但那并不能證明塗先生跟這件綁架案有關。
再者,他似乎也沒有必要跟你這麼的正面沖突吧?”警官拿出那且已經翻得快毛邊了的報告,一再地推敲著。
“如果這麼明顯的事實都證明不了什麼,若我想要再找合乎你們警方标準的證據,恐怕是件十分困難的事。
”皓禾冷冷地說著,毫不意外的看到警官臉上現出紅潮。
警官尴尬地摸摸鼻子,清清喉嚨後說:“呃……尹先生,關于這件事……實在是因為塗先生身分太特殊了,加上九月選舉跟明年立法局選舉,上面有上面的政策,我們有再多的對策也是枉費功夫的。
依我們的判斷,他很可能隻是單純的想要你回到他身邊而已。
”
“可是你不覺得疑點太多了嗎?如果這隻是他想逼迫我順他的意認祖歸宗,沒有必要扯上桑桑,況且現在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