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大胃王的單元嗎?”月熠問。
Amanda點了頭。
“看那麼惡心的吃相也哭得出來嗎?真服了你。
”每個參賽者痛苦又賣命的相,此刻滿了蔡智傑的腦海,讓他的胃一陣翻攪。
“不能這麼說啊!吃到後來根本就不是比誰的胃大,而是比意志力,一種不輸的信念,所以即使吃得再痛苦、再超越體力的極限,他們也都堅持到最後關頭,不輕言放棄,這不是很感人嗎?”
年輕的女孩,年輕的歲月,月熠被深深折服了;想她從前,也有過這樣的心情……不過,那都已成追憶,很遙遠了。
“Lily,你在想什麼啊?”Amanda歪着頭,以仰角審視她垂下的臉。
“喔!沒什麼……快吃!我們的意志力也不能輸日本人啊!”月熠強顔歡笑,為自己的失态找話題化解。
“那有什麼問題!有我們就搞定了!”Amanda誇下海口。
“什麼‘我們’,是有你就搞定了!”蔡智傑捧着凸出來的小腹,想将身體往後躺,赫然發現竟無椅背,他隻好不計形象,稍微松開了腰帶。
“哈!有人要表演脫衣舞喽!果然大胃王還是女生。
”Amanda欲夥同月熠起哄,但她失敗了,隻得到一個淺得像天空藍的微笑。
“我是想見識你的真本領,看你真的解決得了這一鍋湯嗎?”蔡智傑善用激将法,開心地像逗弄一個小妹妹。
“别找借口了!明明就是要我幫你解危。
好吧!也可以,但如果我真的吃完了,你要給我一個獎勵。
”Amanda的眼神充斥着無懼的生命力,像一種催眠,無形中迫使别人不得不回應。
“什麼獎勵?”蔡智傑直覺的回應。
“跟我約會。
”Amandal副超級新新人類的大方回答道。
頓時,蔡智傑和月熠對望了眼,有些手足無措,失了方寸。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會互望?為什麼他會在意她的看法?
這不僅是Amanda心中的疑問,更是月熠……或者蔡智傑急于弄清楚的難題。
這頓飯,在尴尬的場面下結束,很遺憾的,Amanda還是沒有得到與蔡智傑約會的獎勵。
他們一路上聊着言不及義的話,終于走到了停車的地方;其實這裡與餐館相距隻有幾步之遙,但感覺起來卻像爬了一次玉山般耗盡元氣。
“Lily,有榮幸請你坐上我的車嗎?”Amanda向月熠比了個法國宮廷邀舞的傳統手勢,換來他們的面面相觑。
“好啊!智傑,我就讓她載喽!你也可以輕松些。
”
蔡智傑的溫厚,令他說不出反駁的話,但心中着實不願意。
月熠知道Amanda對智傑的一往情深,且又是那麼的毫不保留,見他們狀似親密,會吃味是自然的。
年輕的愛,活力充沛,她曾經曆,自然能體會,也能諒解這小孩子的遊戲。
蔡智傑回程的車速愈騎愈快,遠遠地把她們兩個施在後頭,可是最終又于心不忍,減速等待她們駛進他所能控制的安全範圍。
他很矛盾,因他從沒想過竟會對這個大姐姐産生情愫,更何況自己早有了意中人;可每次見到她,就像鬼使神差一樣,想跟她說話,分享心事,時間再久也不累。
最近,更興起一種使命感,想看她笑,想用自己的力量讓她開心的笑,如此而已。
她曾說自己是她的青山之交,那麼自己也隻把她當成紅粉知己,這麼單純的解釋,怎麼反牽扯出許許多多繁雜難解的情緒呢?
“Lily老師,你覺得智傑這個人怎麼樣啊?”Amanda試探性的問。
“很不錯的男孩子。
體貼善良,肯上進又有才情,你問這個幹嗎?”其實月熠心知肚明她是明知故問,于是反射性地排拒被逼入牆角。
“我想追他。
你說好不好?”她故意将月熠逼入死巷。
月熠暗忖,她若贊成,就是不顧蔡智傑的感受,擅作主張,而她哪有那個能耐主宰他的幸福呢?但她若反對,這個小女生恐怕又要拿她尋開心,以為她安什麼壞心眼,明知年紀相差不少,還圖老牛吃嫩草?
“你們Y世代和我的X世代差了将近一輪,恐怕有代溝了。
我想這個問題,你直接問智傑會比較好喔,他如果也喜歡你,應該會答應與你交往;如果你們沒緣分,天下男人那麼多,何必單戀一支草呢?”
月熠很滿意自己的答案,那個Eric還笑她不經世事、不懂得打太極,如果聽到她現在的對答,看他不剖腹謝罪、感歎他識人不清才怪。
“Lily老師,求求你幫我好嗎?幫我在他面前美言幾句,他那麼聽你的話,一定就會愛上我的,好不好?”Amanda特意搬出“老師”這個稱呼想讓她答應。
然而此刻的月熠,卻突然變成傷心的啞巴,看來Eric是說對了!自己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