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職員一直從門縫偷偷張望裡面的情況,搞得她有些緊張。
「唉呀,糟糕,咖啡都涼了,我幫黎先生重泡一杯好了。
」呵,隻有她能跟黎眩靠得這麼近,其它人就閃遠一點吧!
「還是由我來吧!」從角落突然冒出來的女職員搶着要替黎眩服務。
女記者瞪住同事。
「不用了!我來就好。
」
「我來!」女同事不退讓,因為這是得到黎眩青睐的好機會。
兩個人就為了該由誰來替黎眩服務而杠了起來。
站在一旁發呆的安一色對眼前的「拉鋸戰」視而不見,她依舊陷入發生在她家門口的「驚異事件」。
她想不透啊!如果不是男女朋友、如果隻是互相利用,那又與她何幹?為什麼偏偏要選在她家門口把話給挑明白?
啊!黎眩的真正用意會不會是回來報仇的?這是他的一套計劃,言情小說常常這麼寫的!
可是……如果這隻是報仇的戲碼,為什麼要拖到今天才開始進行呢?
想想他回台灣後,雖然一開始曾裝作不認識她,不過那是為了順應她的要求,并非黎眩的錯。
而後,她曾好幾次不小心破壞了他與謝法柔之間的關系,卻也沒見他動肝火,最後甚至還答應跟「池畔藝廊」合作。
尤其在她車禍時,他的關心更教她心窩暖烘烘的,她當時好想好想撲進他的懷中呢!
如果這是一種報複手段的話,那麼,她私心希望黎眩能天天報複她……
哇哩咧,她又在亂想什麼啊!
安一色滿心滿腦都被這個問題給困擾住了,因此對眼前的争執視而不見。
「妳不是很忙嗎?」女記者的聲音大了起來,王牌記者的氣焰終于吓退女職員,也驚醒呆滞了好一會兒的安一色。
「黎先生,不好意思哦,讓你見笑了,我立刻幫你重泡咖啡。
」女記者堅持要親自為他服務。
「啊,不行啦!不行、不行……」安一色連忙迎上前。
聽到「泡咖啡」這三個字,她立刻就要接手工作。
她是以黎眩助理的身分來到報社的,這些雜事她當然要做。
「還是我來幫黎先生泡咖啡吧!」
女記者變臉了。
趕走一個又迸出一個,什麼意思啊?幹麼老是跟她搶?「不好,來者是客,還是由我來吧!」
「一色,妳就别搶了,讓他們服務就好,妳過來這邊坐。
」黎眩喚着她,示意她坐到他身邊去。
女記者以及一幹工作人員皆有志一同地望着安一色。
這女孩不是個小助理而已嗎?黎眩怎麼把她的地位拉擡得這麼高?居然還打算讓報社的王牌女記者替她服務耶!
「一色,過來。
」黎眩再度示意。
「呃……不好吧?」安一色尴尬地拒絕。
「沒關系,報社的工作人員既然都這樣客氣,妳就坐下來享受頂級咖啡的味道吧!」黎眩還贊揚他們一番。
女記者忍着氣,道:「是啊,我去泡咖啡,我來就好。
」她還是決定親手服務,等會兒她倒要看看這名女助理有沒有膽子喝下她親手泡的咖啡。
不久後,女記者端來兩杯香味四溢的熱咖啡。
安一色哪敢讓她服侍,連忙要接手。
「還是我來吧!」
「不用,妳坐着就好,妳可也是個貴賓呢!」女記者瞇了瞇眼,突然心念一動,想試試這安一色在黎眩眼中到底有多少分量?
「啊!」
端着盤子的手突然一晃,安一色見狀,急着想上前幫忙,然而托盤卻從女記者手中滑出,一翻,盤上的兩杯咖啡就這麼潑灑在安一色的藕臂上。
「呀!」安一色倒抽一口氣,卻不敢喊痛。
兩杯熱咖啡淋在身上并不是鬧着玩的,但現在不是惹風波的時候。
她忍着痛,還急着要拾起盤子。
「對不起啊、對不起啊,呃……」女記者突然踉跄地退了好幾步,她被起身走過來的黎眩給吓得想逃命。
黎眩并沒有痛斥女記者的粗心,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而那淩厲的目光卻足以把女記者吓到心髒麻痹。
好可怕、好可怕……那眼神,彷佛在告訴她,她犯下的是滔天大罪,而且即将被他斬殺了!
「盥洗室在哪裡?」黎眩拉着安一色走出會客室,問着門口的人。
「盥洗室……前面……左、左轉……」報社職員顫巍巍地指示方向,卻沒人敢帶頭領路,因為黎眩身上散發出來的陰狠氣息教人不敢接近。
黎眩立刻帶着安一色找到盥洗室,打開水龍頭,讓冷水在她的藕臂上沖刷。
「很痛嗎?」黎眩看着她,她一直沒吭聲,讓他弄不清楚狀況。
「要不要上醫院?」
盥洗室裡,隻有水流聲。
「安安?」
許久後,她終于開了口,喃喃地道:「好像……好像隻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會遇上攻擊。
」
黎眩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