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挪移,萬裡一片晴空,楚菲身在玻璃屋内,拿着剪子,正為着滿室的花樹修飾着美麗的新妝。
“哈羅!”
沒來由的俏皮呼喚讓楚菲吓一大跳!身為海家一員,沒人膽敢這麼“悠哉度日”的。
她轉過身,找尋來者。
“你?關問浪……”楚菲當場愣住!聲音掩不住極度的震驚。
“沒錯,是我,正是小生在下我關哥哥。
”他笑兮兮地走向前,這調皮地對她擠眉弄眼,見她仍然驚詫過了頭的僵在原地,有些不以為然地這:“怎麼回事啊?我長得很像吓人的鬼怪嗎?否則為什麼你每次見到我時總是用目瞪口呆的表情來歡迎我。
”他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欺上前去,拍拍她僵硬的臉蛋。
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摸了把臉。
“你?”
“我?我怎樣呀?”他言笑晏晏,十足的無害。
那張和善的面孔充盈着溫暖的光芒,不可思議地,楚菲竟然無法對他過于親見的舉動而生氣。
“我……我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你!”她可是身處在海家别墅的人工庭園内,他如何做到如入無人之境的闖進來。
他嘿嘿兩聲,神秘兮兮回道:“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得很呢,不過慢慢的你總會弄個清楚,現在就别多想了。
”他還揉起她的發頂來。
“可是——”她簡直不敢相信,她就是無法生氣,按照自己的脾氣,此刻的她應該像隻暴躁的刺猬對他施展尖銳的利刺,但她沒有。
“可是什麼?”他開始像觀光客一樣打量海氏在台灣的别墅風光,置身在玻璃屋内,滿室的花海,空氣中徐徐飄浮淡淡清香,十分的怡人,難怪能讓人流連。
他怎能這麼平靜呢?“關問浪,難道你一點都不害怕嗎?”
“怕?”他不明所以地移回眼神。
“我幹麼害怕?我害怕什麼?”
她喉頭一緊。
“海皇知道我們曾經見過面,也聊過天。
”
“哦。
”
就哦?“你聽清楚我的意思了嗎?”他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聽清楚了呀,你說他知道我們‘私會’了。
”
“你!”楚菲硬生生忍住尖叫的沖動,再問:“既然你明白,那你還不擔心,你難道不怕他對你下手,你自己也曉得他不讓任何人接觸他的”所有物“。
”
關問浪悠哉悠哉地答道:“我的确是知道,不過我就是不害怕,因為就算海皇再厲害,充其量他也隻是個人。
”
她嘴角僵硬地反駁道:“不!他才不是人,他是個魔王。
”
這下子關問浪再也按捺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
“不會吧,你居然罵他是魔王,那麼你以後要是嫁給他的話,豈不就變成魔後了,菲,哪有人這樣損自己的,真好玩,哈哈哈……”
她面紅耳赤地一跺腳。
“你又在胡扯什麼,我怎麼可能嫁給他。
”
“是嗎,你确定?”他邊笑邊睨她。
“不是我确不确定的問題,而是你以為像海皇那種人會有獨鐘一女的觀念嗎?
即使他敢味着良心說有,我也不敢相信。
“
“好可憐喲,你居然不相信他,對他完全沒信心。
”關問浪竟然替海皇打抱不平起來。
她惱怒。
“關問浪……”
“停,先聽我說。
”他制止她的話。
“其實不管你能不能獨占海皇的心,有一點是無庸置疑的,海皇這家夥不僅年輕英俊,還是個富可敵國的多金公子,你瞧瞧這門别墅,平凡人可是住不起的。
”
“你在慫恿我朝拜金女郎看齊?”她冷笑。
他搖頭晃腦。
“不!我是在提醒你,這樣的凱子并不多,而且重點是,他對你有意思。
”
“我情願他把我當成陌生人。
”她别開臉,幽幽說道。
“他有錢有勢又如何,他喜歡逗弄我又怎樣,就像這間别墅,雖然金碧輝煌,不過住久了、看慣了、新鮮感不在,就會開始嫌膩。
”就如同此刻的海皇,野心勃勃地打算馴服她。
殊不知,倘若沒有真愛做倚靠,在她屈服的那一刻,也就是攆她走的那一日。
他凝視她的表情好一會兒,忽然改變話題,露出讓衆生癡迷的笑容道:“好啦,我們先不談這些殺風景的話了,想不想跟我出去走走逛逛街呀?當是散心。
”
“可我的工作……”楚菲眼瞳倏忽糾縮,心念一轉後,改變主意道:“好啊,我就跟你出去走走。
”她想起那張白金卡,那張折辱她自尊的财富。
“”我也很久沒出門采購了,就趁這機會吧。
“
這是海皇的心願,想要她變成一隻被豢養的金絲雀,那麼不妨成全他,讓他誤認她願意改變自己,變成喜歡被金錢供養、喜歡被華服包裝的愛錢女。
以海皇的品味,不可能忍受這種膚淺的女人太久。
也許他會因此不再找她麻煩,放過她。
“走吧。
”
“嗯。
”楚菲豁出去的将頭一點,随着他異乎尋常的速度離開海家别墅。
§§§夜已深了。
打從她跷班溜出去玩,到關問浪送她回到别墅大門前,時間足足超過十二個小時。
放縱自己的結果是逛得她腳好酸,手也提得好累,而今雙手所提的十個大袋子就是她血拼之後的戰利品。
想想自己其實滿無聊的。
平心靜氣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