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怎麼跟她所預期的完全不一樣,她以為他早已忘懷。
“菲兒,我曾經跟你訂過兩年之約,怎麼,你忘記了嗎?”他輕柔的聲音卻夾雜着磅礴嚴峻的指責,顯得不滿她的遺忘。
海皇沒變哪,仍然自在地散發階君臨天下的狂嚣氣勢。
隻是——他雖沒變,她卻脫胎換骨了。
是的,楚菲不再是以前的楚菲,不再是了。
“沒錯,我是忘了。
我壓根兒不記得有什麼兩年之約。
”她毫無溫度的頻調在走廊上迥蕩,一舉刺破海皇的希望。
挂在唇畔的醉人笑容沒有因她的冷漠而改變,他竟然替她喝采。
“很好,你變了,變得不一樣了,變得自信又美麗,這兩年的光陰并沒有白白浪費掉。
”
她一怔,不明白他話中涵義?
“我必須說,此時此刻的你比兩年前更迷人。
”他不吝贊歎道。
她冷哼。
“如果你覺得我跟從前不一樣,那也是拜你所賜,我該謝謝你。
”若不是他給予的重重一擊,也許今日的楚菲仍然是個暖床工具,是任由他唆使的情婦,得毫無尊嚴的在他腳下乞求垂憐。
“我接受你的道謝,嚴格說來你今日的風光,我确實占有一丁點功勞。
”他似乎不知道楚菲在刺,竟然還邀功。
她的音調降得更冷。
“那麼我們算是扯平了,若沒别的事,請你離開,我很累,想休息。
”
海皇不滿地搖起頭來。
“菲兒,你不可以趕誓,我放你兩年自由,可不是讓你把我推開。
”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牽扯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斬斷,他幹麼一副神秘兮兮的口吻,而且是一句接一句地說。
“我來就是要告訴你答案的。
”他比了比門。
“不請我進屋裡詳談。
”
“不需要。
”她反射性地回絕。
“有話在這裡說就行。
”
“怎麼,你怕我……不,不該說怕,應該說你擔心自己把持不住,害怕你拼命鎖死的感情會在我面前崩潰碎裂,所以不敢單獨面對我。
”
楚菲臉色大變!
“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的魅力。
”她拿出鑰匙,打開門,摁下燈。
“請進。
”
她挑釁邀他。
“謝謝。
”海皇神色自若地走進,大搖大擺在沙發上坐下,環視内部優雅的環境,竟然大刺刺說道:“據我所知,我是第一個走進你屋子的男人對吧?”
“你怎麼知道……”她倏地往口,也許隻是他胡亂猜中。
眸光纏上她忽紅乍白的臉蛋。
“我很高興你為我保留這份權利,真的很高興。
”
“你——”
“這房子确實隻許讓我登堂入室。
”他逸散出自信與權威的力量。
“海皇——”别動怒别為他亂了方寸,不值得;楚菲穩住乍起的混亂,道:“你搞錯了吧,我才沒有刻意去管制門戶,隻是湊巧沒人會來這裡,有哪個男人會無聊到跑來我住的地方作怪。
”
“當然有,這兩年來你身邊跟着一大堆的追求者。
他怎麼曉得?
不過楚菲不會承認他的猜測全正确。
“海先生,你的習慣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喜歡逼着我去附和你的想法。
”
“隻是附和嗎?”子夜般的眸跳躍着惡魔光彩。
她氣得改變話題。
“海先生,你想喝什麼?”繼續讨論下去她會嘔死。
“随你意。
”
楚菲轉進廚房,煮了一壺咖啡,拿出兩隻杯子,各自斟好,端一杯給他。
“請用。
”
他喝了一口,稱贊道:“好香的咖啡,味道又醇,這是我最喜歡的口感,沒想到我們分開兩年,我的愛好你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
恰巧舉杯的手重重抖了下。
“小心。
”海皇眼尖,大掌立即覆上她的柔荑,濺起咖啡滴到了海皇的手背。
她愕然,曾經發生過的場景與此刻的情景瞬間重疊,海皇從前也曾經代她被煮沸的牛奶濺傷過,就和現在一樣。
“燙着了嗎?”他連忙拿走她手上的杯子,揍起她的手,端詳可能受傷的地方。
“我沒有燙到。
”她驚惶地抽手,閃得遠遠。
“真的沒事?”
“沒事。
”
“你可不要隐瞞。
”
楚菲全身血液霎時贲張狂亂。
“夠了,你就别要詭計了,你到底為何而來?直說吧!”她大聲嚷道,她不願再掉進魔咒中,現在不比從前,她不需要去忌憚海皇的威脅,更不需要去理會情呀愛的。
“我為何而來?”好聽磁嗓跟着降低,緩緩漫開的聲音顯得悒郁。
“打從我們一見面,你就不斷質問我為何而來?非凡,你當真不記得我出現的理由?”
“是的,我忘了,全忘了,什麼都忘記了,我跟你之間的過去我全忘得一千二淨!”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