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哥,帶來的衣服都打包好。
""恩""出院手續也全辦妥了。
""咽""我銀行帳戶裡還剩下多少存款?""恩"曲蕩漾蹙起眉,走到他面前,果然又是失神落魄的模樣。
"讓哥,你最近是怎麼一回事?這三天來一直魂不守的,問你話也都哼哼啊啊的一筆帶過。
"蔣讓彈起來,暗叫一聲不好,被發現了嗎?連忙掩飾道:"哪有什麼事,沒有沒有啦,是你太多心了。
"他扯出一抹笑容。
"我多心?""對啦,你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複原,弄得你腦袋不清不楚,才會這麼敏感。
"他哈啦帶過,怎麼也不敢承認自己這三天來是在惴惴不安中度過的,那個莫羽翼臨去前的詭異笑容深植在他腦海内,無論他怎麼努力就是揮之不去。
害怕呀,當時他那副模樣分明不打算饒過他們,可是這三天來卻又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到底想幹什麼?就算要報複也該有個眉目出來啊。
可是莫羽翼卻按兵不動,沒露出一點線索,他的沉靜反倒讓他坐立不安,那家夥實在太恐怖了。
"讓哥!""啊!"他彈跳起來。
"什……什麼事?"硬生生被吓一大跳!
曲蕩漾眯起眼,疑惑地看着他忽青忽白的臉色,質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我的錢不夠付醫藥費,還是我的傷口又惡化了。
""不是。
"他連忙搖手。
"不是,那你傻呼個什麼勁?"幾年的朋友了,她豈會看不出來他的心情變化。
"讓哥,你不要瞞我事情。
""我……""讓哥?"蔣讓原本打算繼續隐瞞下去,可是——"蕩漾。
"他想了一想之後,決定試探一下她的心态。
"蕩漾我……我……你……"唉!怎麼問好呢,傷腦筋。
"什麼你呀我地,講話幹脆一點,婆婆媽媽哪像個男子漢。
""唉!"他又歎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後,采用迂回方式探詢。
"蕩漾,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這三天來你完全沒有提起過莫——""他有什麼好說的。
"才聽到莫字,曲蕩漾立即截斷他的話。
"我提他幹什麼?我跟他之間的遊戲已經結束,我們沒有關系了,我何必提他。
""是嗎?你真的不再想他?"蔣讓不是不相信,而是三天前她還發了瘋似的主動吻他,嘴巴更是嘟嚷着一輩子不讓他忘懷曲蕩漾一個人,怎麼才隔幾天,反應全改了。
她冷下臉。
"我早就把他的名字忘得一幹二淨。
"她手握成拳,有着憤怒的決心,她一字一句道。
"我曲蕩漾這輩子都不願再去記住那個人,而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這三個字。
""可是……"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他有預感,尤其莫羽翼曾經撂下的驚驚警告一直盤據着他的心口。
"沒什麼好可是。
"這三天來,她偶爾會有想要他出現的期待,背離以往的心情,以為他會被她所迷惑。
可是,他從來沒有出現過,連探個病也不願意。
哈!想想自己的期望還真可笑,更不敢相信這樣的癡迷心情居然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上一代的教訓還不足以讓她有所警惕嗎?要知道一味付出感情的人最後總是淪為失敗者,會被人看不起、被人摒棄,這活生生的事實她是親眼瞧見過的。
不也因為如此,她才叫自己不能去愛、不許去愛,尤其是主動付出感情的這等蠢事。
"總之,請你以後别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我會徹徹底底把他遺忘,況且我現在的目标得要轉向那個渾球,柳錯空才是我真正要對付的敵人。
"她提起包包。
"我們可以走了。
""好。
"看她如此堅強,蔣讓比較放心了。
就算莫羽翼有何企圖,也傷害不了她的。
兩人步出醫院,站在人行道上正等着攔下計程車;一條黑色的影子由後慢慢靠近他們,在五步之遙時,半揶揄的低語讓等車的兩人同時一震!
"看起來你的傷勢完全沒問題了。
"乍聽此言,曲蕩漾覺在原地無法動彈!甚至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不該出現的人怎麼又闖進她的生命裡。
臉色大變的蔣讓一臉震驚地回首瞠看身着黑衣黑衫的莫羽翼,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見黑色撒旦降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