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聞,奉天苑的領袖亢襲天是一位集冷沉、霸氣、殘酷于一身的恐怖男子,此人不僅寡情,并且在處理事情的方式上,一向采用言出必行的強悍手段,其冷血行徑傳說已到達六親不認的恐怖程度。
亢襲天,他是令許多人畏懼的一名陰狠帝王,誰都别奢望他會留下餘地空間給對手反撲的機會,趕盡殺絕的腥風血雨事,聽說他也曾經做過。
對于此人;不僅自道中人對這位年輕領袖側目不已,就連黑道社會對這個名字也是頗為忌憚,“冷面修羅”這個名号可是響當當的。
而由他所繼承的奉天府,更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是南方世界奉為圭桌的主導。
領導人挾其龐大資源,在這個群雄割據的年代中,依然穩穩占領着舉足輕重的超然地位,它的權勢與光華無庸置疑會教人在一瞬間矮下一個頭,不得不諄諄聽令。
它是雄峙一方的。
但它的力量卻是最麻煩的阻礙,這麼一來該用何種方式切入會比較妥當些呢?
司寇舞蝶一手支頭,一手在筆記本上不斷重複寫下這幾個極端的形容詞——冷沉、霸氣、殘酷……
這些東西也是她對亢襲天的唯一了解,隻是奇怪的問題是:這個亢襲天除了被冠上這些個恐怖的形容詞句以外,其餘關于他的資料消息,可謂是一片空白,神秘到讓人不解的地步。
真是麻煩耶——司寇舞蝶托着粉嫩的雙頰,苦惱地想從少少的資訊中攫取最大的利益,不得不再次靜心思忖着:倘若說,外界對他的種種形容真當屬實,那麼這樣的一個男人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了,那她去跟一個惡魔交易,豈不是……
呃,等等,等等……反過來說,要是傳言隻是傳言,全是别人惡意的中傷,那麼她未經證實就把他給定了型,這未免太不公平了。
何況她這一回瞞着家人,千裡迢迢從加拿大親自返回台灣,要是先被這麼粗略的報告及小道消息給吓傻了,那麼她的任務又要如何去執行?
看來還是得親力親為才行。
沒錯!她要證明亢襲天、這個年僅二十五歲的男子,到底擁有何種心性?而她是否能夠借重他的力量,成就自己的目的。
至于要如何測試?很簡單,隻要知道這個男人是否擁有一顆恻隐之心?大概就可以推演其性情。
司寇舞蝶猛地合起筆記本,瑩亮的雙瞳有抹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端坐在咖啡屋内的她,執起咖啡杯啜飲一口後放下,精靈似的美麗臉龐突然壞壞一笑。
就在同一時刻,咖啡屋的玻璃門被一雙柔手給推開,踱進了一名風姿綽約的美豔女郎,這名女郎不僅柔媚萬分,微蹩的眉宇還逸洩出一股楚楚可憐的嬌态,把服務生當場看擰了心——這美女遭遇到了什麼難題?
這間格局布置相當典雅的咖啡屋,由于是上午時分,以緻顧客不多,恬靜的氣息感覺很溫馨,但突然來了這麼一位豔光四射的女客人,而且全身散發着憂悒苦澀的美麗女郎,整間咖啡屋頓時也蒙上了沉窒的陰影。
“小姐……”侍者才上前一步,女郎随即搖頭。
她悄悄觑看了司寇舞蝶的背影一眼,并且拒絕服務生的引帶,迳自舉步邁向咖啡屋最偏隅的一角。
那端,被琉璃石屏遮住的角落處坐着兩個男人,同樣一襲白色休閑衣褲,但簡單的打扮,卻掩不住兩人的耀眼光華,随意的坐姿,各自散溢着一冷一熱的迷魂香,才掃到那麼一眼,女郎的心髒已經開始控制不住的怦怦亂跳。
穩着、穩着、别慌、鎮定一點。
女郎暗暗吸了口氣,舉步往目标跨前一步。
“亢……”
“站住!”才吐了一個字,窈窕的身形乍地被突然冒出的兩名黑衣男人給攔阻下來,同樣碩壯的體格和嚴肅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受過嚴格訓練、隸屬保缥之流的人物。
“這裡不是你該進來的地方,請出去。
”保镖男人不客氣的制止她進入這被包下的私下角落。
女郎清了清幹澀的喉頭,強提膽子回道;“對不起,我有急事要見……
“出去!”被保镖的氣勢一吓,女郎差點跌個倒栽蔥。
待她驚惶的站穩後,女郎又怒又氣地斥道。
“你們兩個,太失禮了吧!”先别遑論她是一介女流,而且她根本不帶惡意,連話都不讓她說完,就急下驅逐令,這也實在太不近人情了點吧!
“又如何。
”還是低峭森寒的拒絕,這兩名保镖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手下是這副模樣,可以想見上司必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兩位大哥,讓我見見亢襲天先生。
”女郎放軟聲調,逸出哀憐的卑姿,可惜這兩座高聳的泰山依舊不為所動。
“算我求你們兩位好嗎?”她不放棄。
“滾!”
“我都這麼低聲下氣了,難道你們還不肯通融一下,讓我見一見亢襲天,我有攸關性命的急事要找他。
”女郎咬着下唇,噙着眼眶的水珠都快要掉下來了。
是男人,就絕對承受不住她這張梨花帶淚貌,這可是她無往不利的最佳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