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逾越,但一覺醒來發現身邊多了個男人,第一時間她該做什麼樣的反應?
尖叫?哭泣?或者是一腳把他踹下床去。
不,都不,因為她都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又給自己找到了個新的驚奇,而尖叫、哭泣隻會破壞這份新鮮,說什麼她都不會這麼沒情調。
側身凝睇身畔人安穩的睡臉,不再那般冷酷、高高在上,放柔後的線條充滿懾人心神的誘人蠱惑,宛如特強的磁鐵般,吸住她所有的目光。
微皺的衣衫再配上淩亂的黑發,他看起來既危險卻又要命的性感,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俊美。
他的迷人風采是她早就知曉的事實,隻是今早的拉力卻又顯得與平日差距頗多,變得更誘惑人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這般搶眼的風範唯有她才能夠瞧得見。
嘻!真好。
忍不住地,舞蝶好想摸摸他、碰碰他。
柔潤的指尖先試探性質的輕壓下他的臉頰,沒醒,于是乎她開始大膽又放心的用指尖描繪他的濃眉、他的眼睛,順勢滑下挺直的鼻梁,不斷流連在他性感的唇線上……這五官從此都屬于她所專有,其他人都沒有資格碰觸,想想也不賴,并且幸運,隻不過在真正的互屬前,橫亘在前頭的問題依舊得先解決。
她又想起爹地和雲空的麻煩。
陰霾理所當然的又籠罩頂上。
亢襲天雙目合上,并未醒來。
舞蝶掀開被,又回頭看看床上男人的反應,他仍然安穩睡着。
對不起喽,我還是不能置身事外——舞蝶心頭忖想,期望他的諒解。
小腳沾地,正要站起身,冷不防一隻鐵鉗似的手臂勾攔住她的腰,令沒防備的舞蝶又跌坐回床上去。
“你又想偷偷溜到哪去了?”低喃的嗓音淩空而去,炸得舞蝶心亂呼吸不穩。
“我……我……”奇怪?她怎麼老在他面前做不成壞事,總被捉到。
“沒有,我沒想去哪。
”
亢襲天肘支起上身,踩着她,精厲的視線說明他并不好搪塞過去。
“去哪?老實說。
”
她嘟着唇。
“就回雲空去嘛。
”
他撐起身子,一把将她接回正對面,炯炯目光直望入她靈魂深處。
“我昨晚說的話你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
“不!我記住了,一個字也不敢忘。
”
“那你還……”
她堅強迎視。
“因為我有責任。
”
無可奈何了,亢襲天總算清楚意識到眼前的俏精靈并非是那種一心隻想受人保護的搪瓷娃娃玩偶、隻想活在男人羽翼下的不經事少女,她有着她的堅持,而這份堅持終也教他不忍将之剝棄,他不能毀了她的特質。
終于,他妥協點頭,還語出驚人地道:“司寇先生是在去白家的路途上被人攔截而失蹤的,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她不禁顫抖起來,這說法怎麼跟湯子健一模一樣?
“是我約司寇先生見的面。
”
“你?”她更心驚,怎會……那麼……“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回事?”
難不成湯子健才是正義的一方,但……她不相信她所欣賞的男人居然是一個惡魔。
他執起她的右手,放在掌手裡,緊緊包握住。
“先告訴我,你對湯子健那個人有何看法。
”
他的掌心溫熱而暖和,不像是作奸犯科的惡魔有資格擁有的,她一點都不想抽離.仍願将這般溫暖移進心坎。
“我們是青梅竹馬,從小到大他一直很疼我……”她款款說着,亢襲天的表情并無變化。
“我一直當他是好大哥,而且他也很聰明、很有見地,更能博取人家的喜愛。
”
“所以司寇先生才會收他當義子。
”
她點頭。
“緊接着我出國到加拿大念書,除了暑假會回國度假外,我們相聚的機會減少了很多,但我一直認為子健哥應該會盡心盡力輔助爹地的,事實上也是,但不知道為了什麼,這一年多來,雲空的運作開始有點不對勁,而且我還抓不出确切的原因來,雖然我從不參與雲空的決策,并不代表我漠不關心。
所以,我瞞着爹地和子健哥,偷偷跑回台灣。
”
“那麼你又怎會把主意打到奉天苑的頭上來?”雲空與奉天雖同享盛名,但彼引各行其事,從不相幹。
她輕聲說着:“我想知道你是正或邪。
”
所以她才會一開始就設計了那場遊戲,又來奉天苑每每“刺激”他。
“然後呢?”
“然後亢襲天若真是一個正人君子,我想請求他,幫幫我,拉雲空一把。
”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注意變了質的雲空是他很早以前就接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