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這房間是屬于誰的,葉萱萱悶頭就直闖進去,一關上門,立刻按下鎖。
來呀,看你怎麼進來!她一邊狂狷地道,一邊插着腰,忿忿地對門闆大做鬼臉哼!看你怎麼欺負我!
不過笃定也才發揮十秒鐘,繼而轉念一想,還是覺得不夠安全。
這是他的房子、他的地盤,身為主人的他遲早會破門而入,然後對她做……嬌顔不禁一紅,連忙甩頭搖去那份旖思……所以說呢,為了預防這個臭男人挾着丈夫之名,對她行壞事之實,最好辦法就是——打死他,永絕後患。
對!打死他——哎……算了吧!這種方法隻能想着幹過瘾,沒法當真,否則打死人的自己也好過不到哪裡去,況且用牢獄之災跟他的爛命相抵實在太不劃算了;所以說呢,她還是要打他,不過不會把他打死,隻要把他打昏就行了,然後利用他一昏到天亮的這段時間,讓爹地平安出境抵達美國,并且轉機,脫離他的掌控外。
而她呢,則在明天一大早偷偷溜出南宮大門,從此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下,任他萬裡追尋都抓不回她,挫他逼婚的銳氣。
瞧,多麼天衣無縫的安排,多美好呀!
哈哈哈——太佩服自己的美妙陰謀了,葉萱萱,你果然是天下第一的女諸……諸葛。
喝!
猛地,狂喜僵住!欲出的笑蟲全部梗在喉頭發不出。
葉萱萱驚駭地張着小嘴,跳退好幾步,食指顫魏魏指着面前人“你……你……”怎麼會是他?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計劃要打昏的對象哪時候現了身、并且大搖大擺地站在她面前?她記得房門是鎖住的。
“你……”葉萱萱看着大開的門扉,又慌又不明白的。
“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有鑰匙。
”他答得極其自然。
笨!葉萱萱真想一拳敲死自己,這麼簡單的事她居然都想不到,還自稱什麼女諸葛。
“對,你應該有鑰匙……”她語無倫次也不知道自己在講些什麼。
“那你……
你……“接下來要講什麼?完了,她腦袋一片空白,方才的狂狷霸氣更不曉得躲到哪個角落喘氣去了,如今的她隻剩下氣虛無力來應付眼前這頭優雅的黑豹子。
主導權也被他奪去。
“累了吧!”不理她的支吾混亂,南宮寒傲淡漠地問,銳利的視線看出她霸氣裡頭的虛軟。
“誰說我累?”她才不要示弱。
“去把這身累贅換掉。
”
隻是聽在葉萱萱耳朵裡,卻自行演繹這句話的延展意義——大邪魔要她自動脫掉禮服,以便服侍他執行洞房花燭夜。
“不要!”她大吼大叫。
“你不嫌麻煩?”即使她身上的禮服剪裁素雅俐落,到底還是不輕便。
“天還亮着呢。
”她瞄看外邊天色,無垠的下午,美麗好時光。
“脫衣服跟天色有什麼關系?”他發現自己向來控制得宜的情緒居然也有崩裂的一剎.怎麼辦?他似乎很堅持。
得快……必須趕緊想個辦法對付這隻辣手摧花的不赦惡魔,即便這個惡魔長得真不願……呃,搞什麼?即将失身的人居然還在頌揚準備摧殘她的壞蛋,腦子真的有問題。
纖自修長的十指下意識一握,赫然發現自己一直抓在手中的掃帚并沒有背叛她遠去,哈,她的武器。
“你别過來。
”毫不猶豫張揚起掃帚,萱萱惡狠狠地威脅他。
“你若敢向前一步,我一掃把打死你。
”
“把你臉上的濃妝也給卸掉。
”不愠不火的聲音,卻教人感覺到氣焰萬丈,驚得她差點自動繳出手中的武器,乖乖聽命于他。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她驚覺!“你是我什麼人——喂,别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喂!站住——”
“你不覺得辛苦?”他深吸一口氣,遏止體内的騷動。
兩天下來,他看得出她的筋疲力竭,現在的葉萱萱全靠一股怒氣在強撐。
“離我還一點!”她吼出聲!高舉掃把就往南宮寒傲頭上敲去,但誰知道,幸運之神再度離她遠去,她才把小腳一跨,居然就踩到該死的襯裙。
“啊——”她慘呼,重心不穩,以五體投地之姿往地闆膜拜去。
南宮寒傲迅速扶住這副自動投懷的嬌軀。
但葉萱萱對救命恩人可沒什麼感激之心,因為這是他造成的。
“别摸我。
”跟個彈簧似地蹦地又往後跳。
摸她?這小獅子老是喜歡強加聳動的詞句在他身上。
就是她這種個性讓人放心不下,卻也讓人愈看愈有趣。
“你是我的女人,為什麼我不能碰你?”既然她老當他是摧花色魔,那麼何不順遂她的心願?
“什麼你的女人,你根本是用不要臉的手段強迫娶我的。
”她上下打量他,實在不明白這麼一個又帥又魅力十足的男人怎麼會做出這種笑死人的舉動。
“喂,說真格的,要人還債的辦法有千百種,你怎麼會選擇最可笑的一種,非得娶一個不愛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