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比較出商覺兒其實不及我方分之一的美麗。
”她高傲地一笑,開始自吹自擂。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我汪妮菲雖然不是出身寶貴人家,也不是什麼名門千金,不過論起腦袋、論起身材、再論外貌,誰敢與我争鋒。
”
“是啊……”他調佩地輕笑出,但汪妮菲的蛋糕腦袋卻渾然不覺。
“就是這麼決定了。
”食指點點他的方寸,她自顧自地幻想起來。
“聽好喲,你的心裡隻許烙印汪妮菲這個名字,不然我會生氣的喲。
”赤裸玲珑的身軀緊貼住獨孤占挺拔的軀幹,嬌嗔完後的豐唇瞬即覆上他迷人的唇線,放肆的舌尖也立刻和他的舌頭嬉戲起來,狂野的不斷糾纏;輕喘中,兩隻手還不得清閑徜乎在他寬闊結實的背脊上依依不舍地來回悠遊……
“終于,她忍不住地從喉嚨發出一道難耐的呻吟,汪妮菲愈來愈不能滿足地将手往他的褲頭滑溜進去——
無聲地,一道冷空氣突然從辦公室門扇方向外擊進來。
一種存在感令兩人同時頓止了親昵動作,但相偎的姿态依舊暧昧。
獨孤占濃眉一蹙!
是誰?
他的心腹卓翼絕對不可能沒有他的命令就私自闖進來,而需要特殊晶片解碼才能啟動的鋁門更不可能無緣無故地任由外人輕易打開。
當一條盈盈身影闖進他的焦距下,獨孤占瞳孔蓦然一縮。
“商覺兒!”
“商覺兒?”汪妮菲耳聞這三個字,立即像隻張了芒的刺猬,撐開最強的戰鬥力量,把獨孤占攀得更緊。
完全不顧人家的未婚妻就站在眼前,她仍舊用赤裸的身子粘嵌在獨孤占的身上,冶豔的面孔甚至還張牙舞爪地對着商覺兒展露示威的笑意。
沒有控訴、沒有凄然、沒有澀楚———她居然像個無事人一樣文風不動地站立看待這本該教她崩潰瘋狂的場面,眼前的景象是不堪入目的。
她過分沉靜的情緒是氣過頭的反應?
不對——一股奇異的感覺浮上心頭,卻也稍縱即逝。
這也教獨孤占懷疑自己方才是不是太過敏感?否則為什麼曾有那麼一瞬,他感應到了商覺兒其實是真正置身事外的淡漠,而非膽小怯懦的不敢對眼前的龌龊景況大聲斥責。
雙方對峙着。
須臾後,獨孤占才開口打破沉寂。
“妮菲,你去裡頭的浴室梳洗一下。
”即使獨孤摩天大樓是以辦公室為主,但是為了讓日理萬機的高級主管也有休息的空間,所以都會在辦公間的一角設置一應俱全的套房以供使用。
“我不要——”汪妮菲不依地嘟嚷,讓她先退開,豈非認輸。
“去。
”他抓起外套丢在她身上,掩去她上身的赤裸。
“占,我……”
“不聽話?”輕輕地磁嗓逸出,汪妮菲立即識相地住了口,狠狠地瞪了商覺兒一眼,這才不甘不願扭着腰枝走進另一扇門。
“你怎麼進來的?”獨孤占若無其事地套上襯衫,戴回領帶,又恢複倜傥的俊美姿容。
好像剛剛眼前的旖旎隻是個幻影。
“是太爺給我的晶片。
”她小心翼翼地退出他的氣息外,輕聲說道。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在……對不起,打擾了。
”
“打擾?”他濃眉一挑,對她這兩個字深覺不可思議。
“覺兒,你曉得剛才自己看見的是怎麼一回事?”那可非夢境。
“知道。
”一張小臉又垂得低低的。
“那麼我跟你之間的關系呢?你知道嗎?”他又掬起她的小臉,這妮子老是要他重複相同的動作,他都厭煩了。
“你是我的未婚夫。
”她輕聲回道。
“既然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關系,怎麼你看到我跟别的女人在作愛,好像完全不當一回事?”
“我能在意嗎?”幽幽的口吻蘊含一絲幾不可察的無奈。
“你是有資格在乎。
”星眸閃掠過查探。
商覺兒忙不疊又低下螓首,可憐兮兮地退開好幾步。
“爹地說了,男人理場作戲是在所難免,尤其是像你這種有身分、有地位,而且又長相俊偉的男人,是深受女人愛戴的,乃至于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的怪事也極可能會發生,所以當你偶爾……偶爾忘記丈夫本分時,教我毋需太過大驚小怪。
爹地說,女人有時候得學會睜隻眼閉隻眼的藝術,吵吵鬧鬧其實是于事無補的,而且一旦桃色新聞鬧了開來,吃虧的還是自己,所以我願意忍耐。
”她像背書般的将大人教她的守則奉為圭臬。
“你爹地這麼教你,你就照單全收。
”
“有什麼不對嗎?”圓盈的大眼逸散不解。
他有趣地看着她,突然很想撩撥她。
“那麼摸着你自己的心,仔細想一想,看到這種場面,你真是打從心底願意忍氣吞聲?”
“容忍的風度不好嗎?”她反問。
他定定瞅住她。
陰悍的狂潮隐在突然變得冷冽的冰眸下。
“是不好。
我不喜歡你的無動于衷。
”他撩起她肩上的秀發,讓烏絲從五指蕩漾出波浪般的美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