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
為什麼隻能當他的地下情人?為什麼隻能由他來操控?這個世界并沒有誰控制誰的道理,尤其是她馮驚豔,一個自由的個體,除非她自願,否則誰都别想要困死她,包括慕容輕狂。
去!她就不相信慕容輕狂有這本事箝制住她,尤其他的對手還是一個瘋子;再講,更明白些,就是她完全不相信慕容輕狂會把她放在心坎上,時時刻刻守護她,他說的每一句承諾,淨是放屁!
她不再讓自己繼續存在着幻想的機會。
馮驚豔打扮入時地來到與江餘響約定的地點,一家五星級大飯店。
很有意思,決定包養地下情人的江餘響這回變得格外謹慎許多,不若以往那樣大剌剌地把她視為理所當然的禁脔,轉而忌諱在外人面前展現她的存在;看樣子,他的确是把她定位在情婦的身分,打定主意讓她見不得光——他大概也是有意想羞辱她吧!
大飯店的門房以驚豔的眼神迎接她的光臨,熱絡地幫她在櫃台前辦好住房手續。
她随即大大方方地拿着江餘響送給她的金卡付帳,然後又跑到商店街狠狠瞎拼一番。
不必再委屈自己,也不必再為自己保留些什麼,沒用哪。
什麼也不必在乎了……
回到總統套房後,她在梳妝台前再次仔仔細細裝扮自己,帶着紅妝面具的馮驚豔果然是傾國傾城的嬌媚——卻也可憐。
未久,門扇被敲了幾下,傳來服務人員告知訪客來到的訊息。
“時候到了。
”她再度一笑,甩去自憐,對着鏡子抿了抿唇,挺直身後搖身一變成為人人所謂的妖女。
既然她逃不開這魔咒,掙不開這枷鎖,那麼隻好在絕境中自求多福,總有那麼一天,她會得到自己冀望的平靜生活……總有那麼一天。
她深深吸口氣!開門,明媚的大眼勾魂攝魄地往門口的男人瞥去——“你?”看到門口的臉孔,她反射性地想關上門,但慕容經狂卻更快一步闖入,摟住她,腳一勾,關起了門外世界。
“别碰我。
”老天,他真來了。
馮驚豔用力掰開摟住她纖腰的掌,但無論她怎麼使勁,就是無法掙脫。
“我叫你放開我聽見沒有,放手!”
他摟着她繼續往總統套房的卧室裡走去。
“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了。
”她威脅道。
他怎麼來了?怎麼可以來?
“别妄動,否則我保證讓你開不了口。
”慕容輕狂很無所謂地警告她。
“我倒想瞧瞧你用什麼辦法讓我開不了口。
”櫻唇一開,他的臉卻迎面欺來,她猛地抿起唇。
嘔!氣他居然用卑鄙的伎倆,這家夥竟然想用嘴唇賭住她的嘴巴——“你居然敢!”
“沒有什麼我不敢的。
”所以他來啦。
“你這個痞子、自大狂。
”他的現身的确讓她處于訝異狀态,所以她心湖翻騰、條理全亂。
“繼續罵,如果你能就此消氣的話。
”
“你以為我在鬧脾氣?”她喘息着,硬是釘在原地不動。
“不是嗎?”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想,不過我可以明白告訴你,你太過驕傲了,馮驚豔不是一個會死纏爛打的女人,一個不屬于我的東西,一個我不再留戀的物品,一旦決定不要,就絕對不會回頭再去碰它。
”她惡言相向,這是她保護自尊的最後辦法。
“那麼江餘響就屬于你的?你也留戀于他?”慕容輕狂深沉的雙瞳盯住她。
馮驚豔的呼吸竟被奪了去。
她驚悸地别開臉。
“留戀,也許不是,不過江餘響的确是屬于我的,我跟他之間的恩怨你最為清楚,雖然幾經波折,但是對于他的锲而不舍,我又非鐵石,當然也會動心。
”
“他結婚了。
”
“那又怎麼樣,隻要能成為他的專寵,什麼身分我都無所謂。
”
他冷哼!
“既然這麼放得開,那麼為何不成為我的情人?又為什麼看了那篇不實新聞之後要這麼惱我?”他跟他寶貝父母“好好談過了”,這兩隻老狐狸,居然把所有罪過往他頭上推;對于馮驚豔,怪他動作太慢,怪他不痛不癢,所以他們隻好扮起黑臉來作戲,先是劃些傷口,再撒撒鹽巴,看看是否就此點醒一個傻兒子。
結果兒子是醒了,不過準媳婦卻被氣跑了——那兩隻老狐狸居然繼續執行推卸政策——解釋說馮丫頭答應過他們,若和輕狂有任何困難她都願意去克服……隻是他們萬萬沒想到,她所謂的克服居然是——一拍兩散!
怪不得誰,馮驚豔的心思本來就難以捉摸,尤其她教人心疼的人生經曆,容不得任何人的不專——她太敏感了。
“你别再說了。
”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她。
“驚豔……”慕容輕狂不禁輕輕喟歎。
少用這副委屈模樣欺騙她,她不會再上當了。
“夠了,反正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交集,你滾。
”非得趕走他,否則難保她又再度心旌動搖。
“雖然你不想再跟我有所交集,但很抱歉,我卻打定主意非要你不可。
”
她杏眼圓睜。
“這算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