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她們亦正緘默。耕耘,于稿紙,于WORD。 我們是一群文字工,用字播種。春夏秋冬,年複一年。總有人為檔期尖叫,有人交了搞偷偷竊笑。有人下筆如神助,有人祈禱天外飛來那一筆,有人仰仗靈光乍現,有人暴飲暴食,有人開始厭食,牽一發能對動全身,不,該說動全社。 總有人來不及,嘔得擲筆。有人開天窗,想砸電腦。編輯最怕天窗關不上,那麼作者編輯一起哭。 我緘默着,面對我的電腦。這一次,依然寫到哭。好吧,心理在爆炸,這次依然告訴自己,哭完就乖乖去寫。 演不下去時,焦慮的髒話成串威申咆,仿佛沒人會發現似地。嗯,沒關系,反正……從來我就不是優雅的女生。 仿彿,罵了髒話我就能搞定似的。 截稿來不及,總有人頂替,我這樣妄想着,大家要互助嘛。哈哈,可是下一秒,又惶恐地滾回座位,乖乖地寫。 我們是文字工,未曾謀面的文字工。 想及此就覺得很妙,于此同時會不會也有誰哭了?因為稿子寫不好? 呆滞地坐在桌前對着電腦發脾氣,我們心裡有陽光,草原,春天,或者暴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