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
正當桑懷哲鎖着眉宇正心煩意亂之際,一聲甜美的聲音傳來,接着是林婉醫生甜美的小臉由門後探出來。
“忙完啦?”桑懷哲賠了個笑臉,然後開始整理桌上的東西,“來得正好,我正愁着周末下午沒人陪我打發時間呢!一塊喝個下午茶去吧。
”
“怎麼?你忘啦?”林婉瞪大眼睛。
“忘了?”忘了什麼嗎?瞧她大驚小怪的,桑懷哲狐疑的問,“眼睛别瞪得那麼大行不?當心眼珠子掉出來了,怎麼,你和未婚夫有約?”
“老天!那麼大的事,你居然給忘了。
”她認識的桑醫生不會那麼“大頭”的。
“前幾天不才跟你說過,今天下午要一塊去試禮服的?”她扁着嘴,“你該不會連你自己答應當我伴娘的事一并忘了吧?”
“啊!是今天嗎?”這麼重要的事她竟然忘了?真該死!不!該死的是聶煊,她最近會忘東忘西、心神不甯,全拜他所賜。
一想到他,桑懷哲不免又咬牙切齒一番,真是天殺的。
“你……今天有空嗎?”很小心的,林婉開了口。
“有空!當然有空!”把桌上整理好之後,桑懷哲背起皮包,“現在就去嗎?”她又問:“準新郎呢?”
“他在外頭等咱們了。
”
“那就走吧。
”
一路上聽着林婉和她未婚夫讨論着婚紗事宜,桑懷哲托着下巴不感興趣,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直到了禮服店,她仍是沉着心情。
“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林婉自顧着沉于甜蜜中,這才發覺好友不太對勁的臉色。
“怎麼會。
”勉強的賠上笑容,然後桑懷哲告訴自己,到這種地方來,千萬别給人掃興了。
“若有事的話,你先去處理吧,伴娘的禮服,看是我幫你挑,抑或是你改天再來試好了。
”善良的林婉語出真摯。
“沒事。
”沖着好友一笑,桑懷哲率性的走進婚紗店,“來吧!我等着看準新娘的美麗模樣呢!”不愉快的事就别老想着,反正,自己和那叫聶煊的男人已經正式撇清關系,她可沒欠他什麼,去他的願賭服輸。
進了婚紗店,映目而來的是幾乎清一色的白色系婚紗,對于一向,從來就沒想過要和男人進禮堂的桑懷哲來說,這些為少女們圓夢的美麗婚紗并未能引發她啥感動。
她隻是牽動着笑容坐在沙發上,欣賞着好友換着一套又一套的婚紗,連新郎試穿西裝的次數都遠高過新娘。
“你怎麼隻坐在那裡看?”在換了五、六套婚紗之後,林婉才注意到仍黏在沙發上的桑懷哲,“喂,好歹選幾套禮服試試吧!人都已經來了。
”
“随便一套就成了,别忘了,你才是那天的女主角耶。
”
“就算是随便一套,你好歹也自己挑挑嘛,不合身的禮服穿起來可是會醜到最高點哦。
”
拗不過好友的苦口婆心,桑懷哲隻得認命起身,她在心中歎了口氣,才走到挂滿禮服的櫥子中,任意拿了一件,連看都沒多看一眼的就叫婚紗店的小姐把衣服拿下來。
“小姐真是好眼光!這件禮服可是法國名師設計的,款式大方、剪裁不花俏,而且是新衣哦!”婚紗店的小姐笑咪咪的把衣服交到她手上。
桑懷哲取過衣服後,隻淡然一笑,就忙着往更衣室鑽,隻想換上後讓林婉看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就敲定這件了,實在懶得再換第二件了。
把禮服換上之後,她對着更衣室内的鏡子一照。
什麼款式大方、剪裁不花俏,她全不知道,隻知道這件衣服将該凹凸的地方全表現出來了,可……好像露了一些!
唔……桑懷哲嚴苛的吹毛求疵,就她的穿衣尺度來看,真的是太露了,光是這無肩款式把整個肩露在外頭,自己就十分看不順眼,更何況還是低胸的……
胸部以上全裸,若隐若現的乳溝教人羞愧莫名,誰說伴娘必須要做那麼大的犧牲?
雖然說這件禮服真的很好看,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可那是在隻有她一人的情況下穿給自己欣賞,有第三者在場,尤其是男人的話,那就免了。
别再蘑菇了,換下來再到外面挑一件較保守的吧。
正當桑懷哲要拉下拉鍊時,外頭突然響起一聲近似槍聲的聲音,林婉凄厲的尖叫聲也在同時響起。
“怎麼回事?”她急忙的打開更衣室的門,出去看個究竟,卻讓她暗喊了聲,老天!
在婚紗店外,手臂淌血的好友的未婚夫令她顧不得身上的禮服露不露的問題,直沖外頭。
“發生了什麼事?”桑懷哲來到臉上淨是清淚的好友身邊。
“我……沒事。
”隻是被槍射到手臂。
”李承運意識仍清楚,“皮……皮包被搶了,裡頭有許多重要和貴重的東西。
”
“算……算了!”林婉心有餘悸,方才的可怕鏡頭仍在她心中揮之不去,“你沒事就好。
”
“那裡頭全是你的首飾。
”真倒黴!也不過要到車上拿一些東西,就發生這種事。
李承運暗怨道。
桑懷哲一言不發的上了李承運仍在發動中的車子。
她方才走出來時,有看到那名槍匪,為了林婉,她必須把那皮包要回來!
“喂,你要去哪裡?”林婉正打算開車把未婚夫送到醫院,卻被好友搶先一步開走。
“我去幫你把東西追回來。
”在揚塵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