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你就不可以輕一點嗎?”雙氧水一碰到傷口,唐允沁疼得龇牙咧嘴的。
看着唐允沁此刻怕疼的“沒路用”樣,比照平常的倔強,還有方才反抗那些太妹時不怕死的模樣,虞滞曦實在忍不住想笑,用夾子夾了一塊沾着雙氧水的棉花,往她額上傷處一沾。
“啊!好痛……”又是一陣呼天搶地。
“噗……哈哈……對不起,對不起!”她的樣子真是既狼狽又好笑。
唐允沁恨恨的瞪着他,眼角還挂着淚水。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她語帶控訴的說。
虞澔曦臉上還帶有笑意,手上忙着上貼布。
“你真的很怕痛耶,我原本以為你該是那種打落牙齒和血吞的人。
”
“今天受傷的人不是你,你倒是挺能說風涼話的。
”對于今天的事她仍是不太能釋懷。
“我雖然隐約猜出發生了什麼事,可我想,你多少該解釋一下今天的事吧?”
虞澔曦由公事包裡拿出一本雜志。
“上一回莫名其妙的給賀天嘉弄上雜志,前幾天又神不知鬼不覺的給跟拍,隻是這一回你比較倒黴的也被連累了。
”這些狗仔真是神出鬼沒!
唐允沁拿過雜志來看,“這不是前幾天我住的那棟别墅門口?”她征了一下。
“我們什麼時候被跟拍的?”她順手翻了下内容——
……虞澔曦和唐姓女子相約好友别墅,一同度過三天兩夜。
虞澔曦打從大年初一住進,一直到大年初三唐女離去,兩人未曾踏出過别墅,親密程度可想而知……
親密程度可想而知?“簡直胡說八道!這些記者是靠幻想過日子的嗎?怎麼可以未經證實就這樣天馬行空的寫?”兩人未曾踏出過别墅?即使如此,那又怎樣?因為三天兩夜未踏出過别墅,就可猜測彼此的親密程度嗎?
這些人根本就是危恐天下不亂!
“這些人不如此寫,雜志社會倒閉的。
”生于演藝世家,他早習慣了那些無聊八卦。
“我是無所謂,倒是對你比較抱歉。
”
“的确該感到非常抱歉,為了你我可是身心受創!挨揍也就算了,那些太妹還說我是靠‘床上功夫一流’才巴上你。
”唐允沁冷冷的一笑。
“那些人還更擡舉你。
”
虞澔曦玩味的挑了挑眉。
“客氣了。
”
“吱,給你三分顔色,你就開起染坊。
我告訴你,我雖沒談過戀愛,對于男人還是有所選擇,像你這種……”她舉起食指左右擺了擺。
“不合格!”
“為什麼?”第一次有女人對他這麼說,一向都是女人追着他跑,什麼時候給人嫌過了?
很特别的經驗,有必要深究。
“為什麼?不合格就不合格,還能有為什麼?”見這答案虞澔曦好像不太能接受,她又說:“打個比方吧!就好像一道菜上桌,有人願意吃,有人卻是打死也不願動筷。
這無關菜的好吃與否,隻是個人的喜好罷了。
”
“而我就是那道你打死也不願動筷的菜?!”他是加了砒霜還是什麼毒藥?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啦。
”對于他,她就是不買單,怎樣?這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女人堆中很吃香的那種;如今給一個“說身材沒身材,說臉蛋也不是一流”的女人說成這樣,男人的自尊想必受挫甚深吧?
哼!她這人屬羊,還是全身皮黑骨黑的反骨大黑羊,對别人擁戴的人物,她就是要給他貶到一文不值!
對于她“傷人”的話,虞澔曦顯然不以為意,還好奇的提問:“允沁,你有沒有曾經很排斥一樣食物,後來因緣際會吃下了,卻從此愛上的經驗?”
“有啊,咖哩。
”她想也沒多想的回答,因為那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小時候很疼我和姐姐的一個爸爸住在日本的朋友,他在新年期間總會寄一堆巧克力過來給我們吃。
“有一年他卻寄了一箱咖哩過來,我和姐姐看了那些形狀很像巧克力,可顔色卻不對的咖哩塊咬了一口,以為那是壞了的巧克力,從此不吃那東西。
再加上我媽也不太清楚咖哩塊該怎麼烹調,最後那一整箱就那麼丢了。
“結果高中時同學帶我去一家咖哩餐廳,我第一次吃到咖哩飯便喜歡上它。
”
“那你現在一想到那箱咖哩,應該會覺得很可惜吧?”
“對啊!”聽說那些被丢掉的咖哩可是上品呢!“真可惜。
”
“那就是啦。
”
什麼?唐允沁一臉莫名的看着虞澔曦别具深思的笑意。
“你怎麼啦?”那句“那就是啦!”是什麼意思?
“也許我就像咖哩,你不仔細品嘗怎麼知道我不好吃呢?”他看着她錯愕的表情,抿嘴一笑。
“更何況是我這種‘有口皆碑’的,你不吃吃看怎麼知道不會喜歡我?”
“這樣也能辦?”這人是孟子再世嗎?那麼能辯!
“和我交往吧。
”
“我不要!像你這種萬人迷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