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殷若恬就要離去,禦部真澄一點也不擔心。
“有關一個名叫殷觀極的三歲男孩的事,你不想知道嗎?”他的語氣懶懶的,胸有成竹的認為她聽見後不會再移動半步。
“你……”殷若恬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他。
他到底知道了什麼?“你調查我?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好笑的看著她,“你臉色變得很難看,到底在擔心什麼?”他起身扶她走回沙發坐下,理所當然的說:“你也算是我的朋友吧,我關心一下朋友的近況,并沒有什麼不對。
”
打從來到台灣,他一直掌握著她的一切,隻是這件事卻讓他知道得有些遲。
“你的動機會那麼單純?”
“就算不單純,隻要你心中坦然,還怕我會查出什麼嗎?”
殷若恬仰高臉,毫不畏懼的注視他。
“的确。
”
禦部更澄佩服的看了她一眼,很少女人在這個時候仍敢與他相對,若不是他手上有證據,還真會被她唬住了。
他嘴角揚起冷笑,叙述一件事情,“你是在預産期的第二天淩晨生下孩子,以此推算回去,你的受孕日期該是在聖誕夜左右。
”
他的話令殷若恬刷白了臉,她胸口起伏得厲害,顫著唇小聲的說:“那孩子……不是你的……”
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似的,他繼續說:“你的血型是A,而孩子的血型卻是B,巧的是,我的血型是B。
”
“天下B型的男人何其多!”
“我和那孩子之間的巧合也未免太多了。
”那孩子太像他了。
“我說過,他不是你的孩子。
”
“那麼孩子的父親是誰?”
“你沒資格管,也毋需管。
”
“你說孩子不是我的,卻又說不出孩子的父親是誰,你的話叫我很難信服。
既然如此,也許一次DNA的檢驗能給彼此一個都滿意的答案。
”
“不!”殷若恬不自覺的提高音量。
“我說孩子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做DNA不是多此一舉嗎?”
他眯著眼,“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我沒有怕什麼,隻是覺得沒有必要。
”一旦作檢驗,禦部更澄一定會知道觀極是他的孩子,那麼……不!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讓他知道。
觀極對她而言是生活重心、是全部,她什麼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他!
殷若恬再度起身打算離開,但才站起來又被禦部真澄拉回原位。
“你根本是心裡有鬼。
”
她知道倔著性子和他争下去是沒有用的,于是她擺低姿态,以半乞求的口吻說:“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給我一個平靜的生活?”
現在他們之間除了原來的問題外,又多了一個——孩子。
禦部真澄緊咬著孩子的事不放,“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他要知道,也必須知道。
禦部家孩子,他絕不允許他在禦部家外長大。
殷若恬深吸一口氣,道:“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話,又何必問我。
”
“我對你已經很有耐心了。
”他将身子往前壓,把她壓倒在沙發椅上。
她挽在後腦勺的長發因而松開,披散在沙發上。
在殷若恬之前,得到一個女人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易如反掌,曾幾何時,他對一個女人需要花費那麼大的心力了?
真是笑話!
在他面前,有哪個女人會像她那樣倔、那樣有個性?他到底給了她什麼樣的默許、什麼樣的縱容?
“你在告訴我你想放棄了嗎?”她的眼睛無懼的看著他。
“在我的字典裡找不到‘放棄’這兩個字。
”
“你太狂、太傲、太自以為是。
”先天所占盡的優勢已經讓他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這樣的人,她怎能希冀從他身上得到愛?
一股悲哀令她紅了眼眶。
她猜測,若他百份之百确定觀極即是他的兒子,他想必會不擇手段從她身邊帶走他。
光是如此想,她就痛不欲生了,不,她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很清楚我,所以就不該逼我做絕。
”
“你想告訴我什麼?”
“隻要是我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
”看著在她眼中閃動的淚光,一股沉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