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帶了印好的喜帖樣式來。
」
「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想要翻臉不認帳?」寶貝大徹大悟。
「你好恐怖!前一秒對陳依依惡言相向、拳打腳踢,下一秒又若無其事的對我甜言蜜語,原來石起剛和石嚴俊是同一個人,你利用『石嚴俊』這個名字四處招搖撞騙!」
「寶貝,千萬不要讓一個低賤的酒家女離問我們的感情。
」石起剛擰眉,沒想到會讓陳依依破壞了他的布局。
「起剛,沒有婚禮了!」她當場搶下喜帖,撕了它。
「寶貝,全台北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我要和妳結婚,教堂、飯店都訂好了,現在卻突然取消婚禮,妳要我的面子往哪裡擺?」他目光一閃,擺起臉色。
「像你這樣既沒良心又兇殘的人,不但出手打女人,還不情傷害自己的骨肉,我嫁給你,根本不會有幸福!我可以不要面子,但不能放棄自己未來的人生!」
「寶貝,我愛妳」他試圖力挽狂瀾、試圖再用愛來欺騙她。
「我不愛你!」她站直身子,斬釘截鐵地說。
「那就算了!」他的心一橫。
「沒有妳,我還有一堆玩不完的女人,妳要走就走,不過妳休想從我這裡拿到妳的錢!」
「什麼意思?」那是她的錢啊!為什麼會拿不回來?寶貝傻眼了。
「妳父母将所有的錢都過戶到我的名下了,甚至是這棟房子!」他冷笑着。
當初父母親過世時,留給她原封不動的仆人、司機和一棟大宅子,另外還有無數的存款、有價證券,隻是這些都讓石起剛代為管理,寶貝仍像以前一樣過着養尊處優的生活。
萬萬沒想到,石起剛在這半年内,私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将寶貝名下的财産完全過戶到他的名下。
知道了事實,寶貝幾乎無法承受。
原來她失去的不隻是父母、金錢,還有對人的信任。
「妳不是要走嗎?妳現在就走!」石起剛強硬的下逐客令。
寶貝痛心疾首地直視石起剛,那個溫柔體貼的石起剛到哪裡去了?莫非那個風度翩翩的石起剛從未存在過,一切隻是她的錯認和幻覺?
寶貝雖然有着不甘心,但是更多的是遭人背叛的心痛,算了'她不想争了,也不想再去想了,她靜靜地上樓收拾行李,一個小時以後,提着輕便的行李下樓了。
「你看着吧!像你這種壞蛋,一定會有報應的!」她拉起虛軟在一旁的陳依依。
「陳小姐,我們一起走吧!」
「嚴俊,我終于看透你了,你比禽獸還不如。
我還妄想留下你的孩子,我錯了,如果孩子以後跟你一樣壤,那豈不是造孽?我不會留下你的孩子,記住,是你殺了你的骨肉!」陳依依聲嘶力竭的對石起剛怒吼。
「讓我告訴妳們,什麼叫報應!」石起剛仰首哈哈大笑。
「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寶貝的錢而妳,不也想幫我生小孩嗎?﹒」
寶貝氣憤地拿起行李'和陳依依頭也不回的走出這個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望着她們消失在門外的身影,石起剛湧起一陣莫名的失落感,他以為像寶貝這種養在溫室裡的花朵,一定沒勇氣踏出他為她布置的宮殿,然而,寶貝卻比他想象的更有個性,竟然轉頭就走1.
寶貝的清新與美好,是他前所未見的,尤其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不可能完全不動心,但是他必須以大局為重一個宋寶貝算不了什麼的。
他不由得緊握雙拳,阻止心底那抹淡淡的悔意發酵醞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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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圓圓亮亮的滿月不知何時被厚重的雲層遮住,濃黑的夜色映出她們心中的晦暗這個夜,對她們來說是個失落的夜,是從有到一無所有的不祥之夜。
「妳有地方住嗎?」陳依依間。
「沒有。
」寶貝垂頭喪氣地搖頭。
「妳不介意的話,就先住我那裡好了。
」陳依依覺得寶貝會淪落到目前的處境,自己也該負一部分的責任。
「謝謝妳,依依姊。
我可以叫妳一聲依依姊吧?」她已經無家可歸了,能有個地方住就要謝天謝地了。
「妳别這麼說,寶貝,是我對不起妳。
」所謂患難見真情,這兩個苦難女人已經以姊妹相稱了。
「無論怎麼樣,我都要謝謝妳,讓我看清起剛的真面目。
」寶貝不怨天尤人,怪隻怪自己誤信了起剛的假面貌。
「寶貝,無論如何,我們要好好的活下去,直到看見石起剛得到報應為止!」陳依依擡頭對上天發誓。
「一定。
」寶貝用力點頭。
陳依依自從被石起剛趕出來後,在一棟老式公寓頂樓分租了間套房。
房間不大,不過家具一應俱全,有張雙人床、電視和衛浴設備。
兩人沒有花太多時間整理行李,很快就上床就寝,一碰觸到柔軟的床鋪,寶貝不由得回想起今天所發生的事,向來被保護得像個小公主的她,就算再堅強,也很難接受這一連串的變故。
沒想到才短短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