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嗎?老朱,求求你,告訴我,告訴我!”
他用手指着姚毅的背脊。
“這留長發的怪物,這種男女不分、性别不明的人,竟能
得到“冰山美人”的笑臉,我──”他哭喪着。
張錢開站在遠處,他狠狠地瞪着那名長發飄逸、衣着落魄、憔悴卻又挺拔的男子。
這種下流的男人,怎會得到霜霜的笑顔?
這太奇怪了!他既懷疑又不平。
但是,更令人捶胸頓足的事發生了。
霧霜隔着麥克風,對姚毅柔聲道:“這位蓄着長發、身着牛仔褲的先生,你介意與
我一起唱首歌嗎?”
在場的男士全都驚愕萬分,抱怨聲四起,有的垂頭喪氣,有的惱羞成怒,各種反應
都有。
像小李,已經快昏倒了!
而張錢開則是雙拳緊握,青筋暴露。
這男子到底是誰?無論如何,他都要調查清楚。
或許,在場隻有一位男士是樂觀其成的,那就是宋耀。
才聽到歌聲,姚毅的魂魄就
飛過去了,何況又馬到成功獲得美人一笑,看樣子,姚毅的傷口會在這“霜霜小姐”的
協助下愈合的。
不管結果如何,他都為姚毅已走出的第一步而心生歡喜。
姚毅走上台前,神色自若地坐在霧霜旁邊,他們就這樣合唱了一首表達對彼此愛人
的遙遠思念──你是我永遠的鄉愁。
再相逢要多久我甯願走回頭
眼淚如果不能流往事還有誰會說
再等待多少年夢才能找到岸
雲煙如果不會散哪有地久和天長
何年何月才能算是天荒地老
夢知道愛也知道
人間卻等不到
多少癡狂才能算是無枉年少
想仔細原來都為你
今夜的你是我永遠的鄉愁
明月依舊容顔依舊
因為有你才有永遠的鄉愁
歲月悠悠念也悠悠
因為有你才有我
不怕燃燒的胸口
擁抱永遠的鄉愁
姚毅的嗓子真不是蓋的,時而低沉,時而高亢,令在場的人士拍手叫好。
一曲終了,霧霜燦爛一笑,她對姚毅竊竊私語,他笑着點頭。
之後,兩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得無影無蹤。
酒廊裡鬧哄哄的,喧嘩聲不斷。
“冰山美人”居然會融化在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子手中?
這男人竟有如此通天的本領?
※※※
姚毅騎着摩托車帶她到海邊。
黑漆漆的海邊,隻聽見海浪的聲音,兩人坐在沙灘上,天星和他們為伴。
“今天在酒廊上,你讓我出盡風頭了。
”姚毅道。
霧霜展露笑顔。
“沒什麼,那首歌是感謝你曾經救了我。
”
“用這種方式報恩?”姚毅不以為然。
“你,回眸一笑百媚生。
我相信,當時一定
有很多男人想拿刀戳死我。
”他說得很誇張。
“有這麼嚴重,我怎麼不知道?”
“這是同性之間的“敵視”,你當然不會了解。
幸好,我們溜得快,不然我可能已
被圍毆至死了!”他說得好象煞有其事般,做出被“宰”的樣子。
霧霜笑得癱在沙灘上,她的快樂也感染了姚毅,他咧嘴大笑。
“對了,你怎麼會在酒廊駐唱,我是說,你不是嫁給一個肺痨鬼?”姚毅詫異地問。
霧霜搖頭苦笑,尖聲道:“我沒有老公,我沒有老公,呀!呀──”這一刻平日積
壓太多的愁苦,像洪水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她又叫又吼,像個瘋子。
真實的她,赤裸裸地在姚毅面前展露。
姚毅太疑惑了,他急于知道真相,隻好一把抓住霧霜的手臂。
“不要鬧了!告訴我
怎麼回事?”
而霧霜還是又叫又笑,迫于無奈,姚毅隻好對着霧霜的耳朵,大聲吶喊:“不要鬧
了!”
霧霜吓得摀住耳朵,一不留神,她整個人跌在姚毅的胸前。
她靜靜地一動也不動,
姚毅感覺到胸前漸漸潮濕。
“我真恨他,我恨死他了──”霧霜啜泣道。
“我不斷地說服自己,要做個好妻子,
為他生個孩子,誰知,他竟那樣待我──”她悲傷地訴說一切。
他逃婚了?那個肺痨丈夫居然逃跑了?
“喔!你實在太可憐了!”姚毅想象她當時的情況。
“一個人孤零零站在禮堂--”
“沒錯。
所以,我發誓和他永遠勢不兩立。
”她咬牙切齒道。
“别這麼說,姑娘。
”姚毅安慰她。
“當他回家時,你應該好好犒賞他,甚至給他
一個親吻。
”
“為什麼?”她不明白。
“你又不愛他,他既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