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不見了。
沒有人知道她去哪,她就像一個謎。
霧霜向下人們打聽王嫂的下落,以及她的背景,卻沒有人知道。
那一夜,王嫂一反常态地咒罵姚金,姚金也失控地揮杖打她,這并不是姚金一貫的作風,因為,姚金一直是一個善待下人、笑容可掬的老人。
那一夜,姚金滿口喃喃不斷地叫着“雨”。
“雨”又是誰?
霧霜心中有着滿腔的問号?
她的心思煩亂,除了自己有個肺痨丈夫,姚家似乎又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秘密似乎與她息息相關。
因為,她忘不了王嫂陰森狠毒的眼神。
從那次與俞俊仁分手後,霧霜已足不出戶地過了整整一個星期。
而一個星期後,這個家的陰霾似乎還未過去。
姚金變得好沉默,就算霧霜經過他身旁,他也無視于她的存在。
而所有下人,更是常常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他們不知在議論些什麼;但隻要霧霜稍微留意想偷聽一些“内容”,他們會立即噤口,眼神充滿不屑,他們似乎是鄙視她。
難道,他們真以為我紅杏出牆?
霧霜真是有苦難言。
她凝視着窗外,外面風光明媚;可是,她卻視而不見,她的一顆心全都在阿義身上。
她很想念他。
與阿義在一起的日子是那麼無憂無慮,他帶給她歡笑、快樂。
與俞俊仁在一起的那晚,她滿腦子都是阿義的影子,他在她的心目中占着極重要的位置,可能比俊仁還來得重要。
這是實話,她明白謊話可以騙人,但卻不能欺騙自己的良心。
那天一見到俊仁的剎那間,她根本忘了與阿義之約。
他會生氣嗎?都過了七天了,他是否還會記得他們的約定──
每天在酒廊對面的鳳凰樹下碰面?
※※※
姚毅一身帥氣挺拔的西裝,把他襯托得更形高(身兆)。
而那一張飽受折磨的臉龐及迫切的雙眸,更叫人确定他在期待什麼?
他每天都會身着正式的服裝在“老地方”等着霜霜,一直到天暗了。
若霜霜未露面,他就會失魂落魄地到酒廊裡飲酒狂歡。
直到三更半夜,才踏着蹒跚的步伐,搖搖晃晃地回大廈。
他也不知道,這種醉生夢死的日子到底過多久了。
他隻想到,霜霜真的回到那個“娃娃”臉的男人懷中!
等待霜霜出現的日子已經第五天了,姚毅一樣喝得醉醺醺才回家,在樓梯的轉角處,今天多了一個女人。
安娜!
她回來了。
姚毅已經好久沒有想起她了,直到這一刻,安娜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才恍然大悟──
我不是一直愛着她嗎?
“毅!”安娜嗲聲細語,迫不及待地主動投懷送抱。
“毅!我回來了!”
姚毅一把推開了她,怒目瞪視。
“你回來幹麼?你不是跟别人跑了,你不是不要我?”他咬牙道。
“我──”說着,她的大眼淚水汪汪。
“我是被人逼迫的,我是不得已才隻好選擇離開你,原諒我,毅!”
姚毅像座石膏像般一動也不動,沒有任何表情。
奇怪!以前隻要安娜一流淚,鐵定能讓他為她“做牛做馬”。
不知為何,今天他覺得安娜的淚水竟如此虛僞。
眼見姚毅沒有反應,安娜莫明地緊張起來。
姚毅似乎變了,變得冷漠、無情多了,再也沒有那麼好騙了!
安娜再度投入毅的懷抱,且不忘用她豐滿的胸脯挑逗他。
“毅!我是如此愛你,我怎會棄你而去?一切都是你的父親,他讨厭我,他為了──”她根本編不下去這謊言。
姚毅犀利地盯住她,他的雙眸好象豹的雙眼,冷靜銳利地刺進安娜的心,她打了個寒顫,止住了口。
“進來吧!”姚毅打開大門,一開燈,屋内立即充滿光明,他随手關上鐵門。
但,半晌間,黑暗又籠罩着他倆,安娜不懷好意地把電源按掉,她無聲無息地貼住他,她不讓姚毅有喘息的機會,她恣意猛烈地吸吮他的雙唇,雙手不安分地直撫他的下腹。
然後,她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上床的,她隻知道姚毅猛烈的動作令她為之顫抖,令她為之屏息。
她隻知道,她快死了……
※※※
天亮了,安娜心滿意足地往旁邊一抱,卻抱了個空,她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姚毅早已不在床上了。
她側首一瞧,看見姚毅站在落地窗前,身着一件淺藍色的浴袍,孤獨地站在那裡。
他真的變得連她都不認識了,安娜害怕地想。
若不是自己真是“山窮水盡”,她豈會再回到他的懷中?
以前在美國時,姚毅可不是一般的留學生,他可是富有多金的花花公子。
他的父親為他買一幢有遊泳池、網球場,有花園的别墅。
那時,姚毅每天都伴着她,他們一起遊泳、打球、念書、做愛,她明白那時的姚毅最愛望着她慵懶起床的那一刻,然後,他會狠狠地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