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繼承事業。
平日躲在暗處虎視沉沉、伺機而動的人,一有機會就全部浮上擡面,我也正可以藉此了解,哪些人對我是忠心的,哪些人是心懷不軌……”
霧霜茅塞頓開。
“喔!這就好比鄧小平常常喊死,可是,他突然又會複活過來,在他裝死的時候,看有哪些人蠢蠢欲動,再把那班人打垮了。
”她佩服道:“姚老爺,您真是老謀深算的狐狸!”
姚金大笑。
“也許我是,不過,目前我隻關心我的兒子”
霧霜臉色有些黯淡。
“您關心您的兒子,就不該讓安娜離開他。
兩年來,他從來沒有好日子過;直到安娜回來,他才又生龍活虎、意氣風發。
”
老人頗不以為然。
“也許以前他真是為了安娜,但現在,他的改變可完全是為了你。
因為你,他連長發都剪了。
”桃金畢竟較能了解自己兒子的心态。
“拜托,我現在沒有心情聽您美麗的謊言。
”她心知肚明道。
“請容許我回房休息。
”她欠身告别。
“霭霜!”老人似乎有難言之隐。
“我”
“什麼都别說,求您!”她懇求道。
“我會遵照白紙黑字的契約,反正,時間很快就會過去,沒有關系的!”
看着她輕輕關上門,姚金哀傷無比。
※※※這些天過得特别午靜。
那晚,姚毅喝酒晚歸,渾渾噩噩地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後,隔天中午,他又精神飽滿地與姚金赴财團開會;因為,桃金正式宣布他為集團的總經理。
從此以後,姚毅就顯得很忙碌,早出晚歸,霧霜隻有在早餐時才會與他碰面;而他也不去打擾她,讓她安心地一人在空蕩寂寥的大寝室中。
今天雨勢來得又快又急,軌在炎熱的午後。
大廳内空無一人,大家都在休息,連姚金也在午睡;而安娜,則與姚毅共赴公司的高階主管聚餐。
這封她而言,無異是奇恥大辱;姚毅公然帶小老婆出席酒會,她這有名無實的老婆真該去撞牆自盡了!
撞牆自盡?霧霜,你真是瘋了!你又不是它的妻子,安娜才是真的讨他喜悅歡心的女人。
她受不了了,她真是受不了!她沖出大門,站在大雨中,讓雨水洗淨她的苦、它的屈辱。
一輛車子在她面前停下,她隔着淚水細瞧,竟是張錢開?這麼巧!他居然會開車經過這裡。
看到霧霜,他急忙地下車,喜出望外。
“霜霜,你怎麼淋着雨?”他撐把雨傘遮住她的身子。
“這樣淋下去,你會生病的。
”他關心地說。
霧霜并不予以理會,隻簡單道:“謝謝!我要走了。
”
張錢開握住它的手臂。
“霜霜,不要這樣就走,陪我聊一聊!”他要求道。
”為什麼你會一個人在這裡淋雨?你的丈夫去世了嗎?他的家人對你不好?”
“這是我的私事,請放手。
”她掙脫着。
張錢開還是糾纏不休,不肯罷手。
他們都忽略一輛法拉利跑車正向他們駛過來……
姚毅簡直快爆炸了,真是個下賤女人,他一不在,她居然跟酒廊老闆鬼混?
車子不顧一切地沖向他們,張錢開眼明手快地抱住霧霜往角落一滾。
車子條地煞車,引擎還未熄火,姚毅已下了車,一把捉住張錢開的肩膀,狠狠地朝他眼眶湊上一拳。
“可惡的男人,居然勾引我老婆,你不想活了?”姚毅氣急敗壞地往它的腹下又送上好幾拳。
姚毅并不給張錢開有任何辯解的機會,他拖着霧霜,拋下車子及坐在車廂内的安娜,往豪邸走。
“放開我!放開我!”霧霜的尖叫聲吵醒了姚家全部的人,每個傭人都擡頭看窗外發生什麼事,但看到是人少爺,又都縮回窗裡。
姚毅拖她到大廳,條地松手,霧霜跟跟搶槍地跌倒在地。
她頭暈目眩,高傲的脾氣使她不顧一切往姚毅身上撲,她咬住他的胳膊。
他忍住疼痛不出聲,可是,内心的傷比肉體還苦上千倍、萬倍,他無法遏止地甩她一耳光,以發洩自己的怨氣。
霧霜哭得烯坜嘩啦,這陣子,她常遭姚毅的耳光,而且,每次都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他真的不在意她會受傷?姚毅真的那麼無情?
有那麼一剎那,霧霜看到姚毅眼中的哀傷,但随即又變成憤怒,他轉過身,命令每個躲在“暗處”的傭人,高亢厲聲道:“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約允許,不準讓少奶奶出門,你們大家要守着她,不可讓她踏出家門牛步。
聽到沒有?誰要是沒做到,我不會饒過那個人。
”
他在軟禁她,霧霜無力地岩在地上。
姚毅并未再多待一秒鐘,又像旋風般開車離去。
所不同的是,這次他也丢下了安娜。
這種“山雨欲來”的恐怖氣氛,持續了好一陣子。
家中甯靜得可怕,似乎随時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般,叫人提心吊膽的。
今天黃昏,高雄又下起傾盆大雨了。
霧霜還是把自己關在房裡。
鈴鈴鈴她房間裡的專線電話響了。
住了快十個月,這電話還是第一次響。
她不疑有許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