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年輕富有的企業巨子喔!”張叔笑道。
“這位青年太優秀了,不僅是一名獸醫,尤以愛狗聞名,而且,他常捐款給流浪動物之家,呼籲世人要愛護動物。
真是我所見過年輕一輩的企業家中最善良的人了!”“你知道嗎?小雪!昨天,有個壞女孩子‘謊報’他家有小偷,結果,一大堆警察與記者擠在他家大門口,傅鷹居然很風趣地回答:‘我就是小偷。
’”張叔兀自興高采烈地接着說。
張叔真是太推崇傅鷹了,他滔滔不絕地說:“可惜,你有未婚夫了,不然他真是個‘最佳男主角’!唉!你們祁家三姐妹都與他無緣;因為小霜與小霧前一陣子也都訂婚了。
”
霧雪頭腦快炸開了,頹然地癱在椅子上。
那宅邸真是他家!
他真的是有錢有勢的闊少爺!
是她自己夜闖空門,全身一絲不挂地與他共枕一夜,無怪乎他看不起她!
“小雪,怎為了?小雪?”看着她的臉色發白,張叔關心着。
“對不起,我太多話了。
不過,傅鷹這個人總是能令人巷議街談,津津樂道。
”他意猶未盡地說。
“沒事。
”霧雪迅速回過神來,她胡扯道:“妹妹們還好嗎?”她有意岔開話題,她實在——不想再聽到“傅鷹”這兩個字。
張叔的心思又立即轉到祁家身上。
“當然,她們很好。
祁家姐妹,就屬你的命最苦,唉!當初——”他有些感歎。
“拜讬,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她禁止張叔說下去。
“我還要感謝父親送我到日本,否則,我的命可能早就沒了。
”她淒涼一笑。
“我是認命了!”
“小雪,你的脊髓還疼嗎?在日本過得好嗎?”
“脊髓早已不痛了。
至于在日本——”她聳聳肩。
“反正,有清一峻源照顧我,而且,他不是說:隻要遠離台灣到日本,我的小命就能苟延殘喘地存活,直到二十歲。
在日本一切都馬馬虎虎啦!”才怪!她心底加句話,若在日本真的好,我幹?
回台灣?
清一峻源是她的未婚夫,說起來,也許沒有人會相信,這在霧雪五歲時,就已經注定。
她憤憤不平地閉起眼睛,不願再想内心深處的悲慘往事。
張叔聽出她話中有些怨怼,試控地問:“小雪,你——還在怪你父親嗎?”
“怪?這字太膚淺了!‘恨’還比較貼切。
”她直言不諱道。
“小雪——”
“不要說了。
”霧雪釋然一笑。
“我了解父親也是情非得己,我知道你們有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嫌惡地閉上眼。
“OK!我需要工作。
”她話鋒一轉。
張叔也不想辯解,畢竟,一個自小沒有父愛的孩子,心理怎會平衡?“你想做什麼?我可以幫你。
”他答道。
她現在可要小心點,她心知肚明地告訴自己。
她千萬不能再被傅鷹這名兇神惡煞、财大氣粗的人逮到,否則就糗大了。
一切的錯都在她,是她錯怪他了!
你在幹?!祁霧雪!她厲聲責?自己。
他一定不會認得你的!
你何必自作多情地怕他來找你算帳,她心裡既寬慰又苦澀地想着。
“張叔,”霧雪慢慢地擡起頭。
“泊車,我想做泊車小弟。
”
“你——”張叔差點沒昏倒,接着又嗤之以鼻。
“别鬧了!
祁小姐,泊車是小弟的工作,工作又累身份又低下,你不能做……”
“為什麼?小弟嗎?我可以女扮男裝,把頭發剪掉就可以。
”
她計算着。
“泊車的收入很一天停個三十台,平均每台小費是一百元,一個月太有三萬至四萬的收入。
”
“小姐,你父親留給你的财?不止這些吧!四萬元,我可以每個月給你四萬元!”張叔不以為然道。
“但對我而言,意義卻是不同。
”她振振有詞。
“我要靠自己。
”
“小姐,你并不貧窮。
事實上,你還很有錢,你和你妹妹的财擡起碼——”
“那是我爸爸的,我不要。
”她答得好幹脆。
“張叔,你答不答應嘛?”
“我——”這小女子的脾氣也真是有夠拗了,張叔實在拿她沒辄,隻有乖乖的點頭。
“太棒了——謝謝你。
張叔,我愛你。
”她真心地說,笑嘻嘻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