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的吻,再沒有比他的吻更醉心的。
嘉翎醉在這一吻中,逐漸下沉,沉入欲望的深淵。
他的吻及他的撫觸都是她企盼的一切。
當他解開她的衣帶,而她未曾阻止過他時,她知道自己也要它發生。
「沒有小小的抗拒?」他一吻未停,又續一吻的慢慢引導她的情緒,「我竟碰上一個大膽的蕩情女巫?」
「這不是我喜歡聽的話,」嘉翎半眯著眼,看著他輕巧的解開他自己的衣扣,袒露出他的剛健體魄及柔軟毛發。
她伸手碰觸他,「我隻是忠於我自己,做我想要做的事。
我不喜歡的事,我碰都不去碰它。
我為什麼要屈就於男人的欲望?并不是隻有你們才會有沖動。
難道你喜歡我假裝古闆的學究?」
「噢,對了。
」他攫住她的發,微微仰扯而令她細白的頸項露出,他貪婪的吻著。
「我忘了你說過你對於你喜歡的事都是全力以赴的。
那麽,你想和我親熱嗎?」
不吝於給他的擁抱,嘉翎點頭,「是的,我想。
」
「有多想?你會不會以你的全力以赴逼得我喘不過氣來?」他繼續對著她的柔軟部位進攻,一如她無法不去探索他結實的胸肌。
「你會知道的。
」她随著逸出心頭的歎息,告訴他。
席鐘斯對自己承諾也對她保證,「是的,我一定會知道。
」
初次的結合狂野如火,第二次是随興的嬉戲。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在「愛」上表現這麽狂這麽放,這般的無拘無束。
她重拾了以往自己從不覺得有趣的部分。
過去也許勉強算得上有感受到溫柔,卻從未嘗如此強烈,而且,她不曾被愛擾亂思緒,也從未被愛取代理智。
如今和席鐘斯在一起,她竟甯可憑藉直覺和他共度這快樂的時光。
将所有的顧忌掃到心底最不起眼的倉庫,用鎖關住它。
她感覺自己的腰被人輕輕捏弄了一下。
她捉住那頑皮的手,「想幹什麽?」
席鐘斯手罩上她的胸脯,在她的肩上印下一吻,「你是個不可思議的女巫。
」
「喔?為什麼?」嘉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因為我救了你的人?」
他的下巴枕在她的肩上,帶著她側卧說:「因為你不可思議得令我吃驚。
你美得令我吃驚,膽識也非常的大膽,還有……」他賣著關子故意不說。
「還有什麼?」嘉翎回頭想看他。
他吻著她的耳,「還有,你是我最不可思議的情人。
你怎麽可能……這麽單純,卻又深知我的需要呢?當我發現你是處子時,我真不敢相信。
」
事實上,她不是。
這可能要怪罪到亞當的身上了。
他暗地動了手腳。
「那會造成什麽差别嗎?」她有點心虛的問。
「我不知道。
」鐘斯想過後才說,「我不習慣和一個處子上床。
通常女人會以此為手段,換取婚姻。
」
「你放心,那不是我的作風。
」
「那……什麼才是你的作風?我一度以為你是個專門詛咒别人的女巫,後來知道你會醫術也熱誠救人。
你不諱言的坦白自己的渴望及需要,結果卻是個純白的處子。
什麼樣的你才是你?嘉翎。
」
「我就是我。
每個人都有許多面,隻是他們要不要表現出來給你看而已。
」
「你呢?你會不會将你的每一面表現給我看?」
「你已經比别人看過更多的我了。
」
「我還想看更多的你。
」
嘉翎擺開他的手,卷著被單坐起。
「為什麼?」她煩躁的撥弄自己的發到後背,「你想找出我的弱點?我知道你不愛我,我們有的隻是欲望。
何必假裝你想了解我呢?我不是容易懂的。
」
「你害怕我發現什麽?」他握住她的手腕,藍眸咄咄逼人。
「我所害怕的并非「發現」,你不會懂的。
」她與他的智力在拔河,「你放開我。
你已經得到你的滿足,可以走了。
不必在這裡多逗留。
」
「滿足?」他輕笑聲在她耳邊勾動心弦,「你話說得太早了。
我離「滿足」這兩個字還早得很。
」
嘉翎停止她的拉扯,瞪著他,「你還想做什麽?」
「現在?」他調笑的眼對著她的一本正經,「我想做很多事。
想陪你睡覺,想和你溫存,更想和你在被窩裡玩兩人的遊戲。
你想做的是哪一件?」
他的話讓嘉翎臊紅了臉。
「我累了,不想玩遊戲。
」
「那麼我們可以睡覺。
」
「不。
不行,你不可以睡在這裡。
」嘉翎推著他說:「你快點離開。
」
「怎麼你老要趕我走?上次恐吓我說要殺我,現在則想一腳踢開我。
你忘了你是我的囚犯,我是你的主人嗎?哪有囚犯趕走獄監的道理。
你有什麼道理反對?」他又一副賴定她的模樣。
「你睡在這裡,每個人不就知道你和我……睡在一起?我已經被扣上女巫的帽子。
不想再戴另一頂不名譽。
」
「他們不敢。
」鐘斯肯定的說。
「在你面前,他們是不敢。
但在背後,他們說得可難聽了。
」嘉翎看著他說:「我被污蔑也許無所謂,可是你想過自己的兒子沒有?小瑞特會怎麼想,聽見自己的父親見一個愛一個的換著女人。
我很喜歡小瑞特,我不想在他眼中成為一個妓女。
」
「我沒有一個接一個的換女人。
」他平靜的說。
喔?這倒出乎嘉翎的意外。
「但你也不可能完全專情吧!别告訴我,我會是你唯一的女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