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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先生,他的車子從剛才就停在公寓樓下,一直沒開走。
」馬國程的視線自左前方的後照鏡,轉回擋風玻璃凝視前方路況。
「我知道。
」利曜南面無表情地回答。
他深邃的眼眸凝望窗外,若有所思。
「那麼--」
「我想知道,他是否知道我的存在。
如果他還不知道,那麼現在知道,還不會太晚。
」
「利先生?」
利曜南轉回目光,灼亮的雙眼盯着車内的後視鏡。
「他不可能毫無疑問。
」
馬國程擡起眼,看到鏡中利曜南的眼睛。
他知道利曜南的意思,但是卻不明白利曜南的做法。
「甚至于,應該在一開始……」利曜南側開眼,沉冷的眸光掠過一抹星芒。
「他就已經知道,『她』不是『她』。
」
馬國程不由得屏息。
「利先生,您的意思是說,姜文他根本就知情?」
「不,他不知情。
」
「利先生,我不明白--」
「不會等太久。
」
利曜南從西裝口袋拿出一枚女性耳環,握在手心上把玩……
馬國程瞇起眼深深疑惑,過了半晌,他才聽到利曜南往下道--
「答案,不久就會水落石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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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濟醫院是一家高級私人醫院,能到博濟醫院身體檢查,或者入院就醫者皆非富即貴,因應這些富人的需要,特别是住在特等病房的病人,博濟醫院的門禁特别嚴格,任何探視者都必須留下身分證件,并且得到院方與病患的同意,才能進入院内特等病房探病。
李芳渝并非一個被動的人。
自從在朱欣桐的病曆上發現了可疑之處,她就開始懷疑着譚智珍!
但在見過譚智珍後,因為實在從她那裡得不到任何線索,于是她想到上班時間利用醫院計算機-拜博濟醫院門禁森嚴之賜,她找到數日前利曜南住院當天的訪客資料--
李芳渝很快就查到當日譚智珍留下私人證件時,值班護士登記的個人基本資料内容。
之後,她僞造譚智珍的住院資料,然後利用博濟醫院的名義,十分有耐心地,将譚智珍的個人資料傳送到新加坡各大醫院。
終于,她在新加坡樟宜綜合醫院得到了回音。
「三年前,博濟醫院也曾經來要過資料!」樟宜醫院的挂号櫃台查到這件事。
李芳渝沒料到會是這個答案!
撇開疑慮,她很快地回答:「是的,」她已猜到,三年前譚智珍必定到博濟醫院就診過。
「但是因為譚小姐再次就診,所以我們必須知道她近三年來的病曆資料以免誤診,最好是能把過去病曆檔案一并送傳過來。
」
「這樣呀……可是我們實在不能随便将病人的病曆轉給你們,除非--」
「有博濟醫院的證明也不行嗎?您也了解,譚小姐她目前住院,不方便自己到貴院申請病曆資料。
」
「可是……』對方顯得很為難。
「有醫師的簽名嗎?」
「當然有。
」她有把握,能将兄長李奕豪的簽章僞造到九成相似。
「那麼,妳先把醫師的簽名文件傳真過來,我們會再跟貴院求證,如果簽名沒有問題的話,病曆應該可以轉送過去。
」
對方醫院十分謹慎。
「沒問題,我現在就把簽名文件傳真過去。
」
「麻煩妳了!」
挂了電話後,李芳渝立即着手傳真。
她心底覺得奇怪的是,事實上後來她曾經回到檔案室内,回頭尋找病曆檔案,然而卻未曾發現任何關于譚智珍的病曆!
之所以回頭尋找譚智珍的病曆,是因為她實在想不通一些直到現在看來,仍是極為關鍵的事--
她一直認定朱欣桐的死因可疑,現實讓她難以忽略!更何況,利曜南的态度在改變,她不得不提防忽然出現的譚智珍……
然而當初她回頭到檔案室找尋時,卻未發現譚智珍的病曆。
那時她原以為自己的預設是錯誤的,但樟宜醫院既然透露博濟醫院曾經要過譚智珍的病曆資料,那就證明譚智珍曾經在博濟醫院就診過!也因此推斷,譚智珍在博濟醫院的病曆應該是存在的,隻是現在忽然「不見」--或者應該說,譚智珍的病曆檔案是被人為「有意」或者「無意」删除了!
就如同朱欣桐的病曆資料,被她删除了一樣!
「到底會是誰做的事……」
李芳渝喃喃自問。
因為資料被删除,她無法找到當初治療譚智珍的主治醫師是誰!而當年為朱欣桐急救的醫師,早已經離開博濟醫院,出國進修不知去向。
李芳渝隻記得,當年朱欣桐急救前她負責擋住一幹親友,并在急救當時,忙于安排因注射鎮靜劑而昏迷的利曜南住進另一間病房,因此并未進病房跟随醫師一起參與急救步驟……
那麼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
為什麼到最後,血崩的朱欣桐竟然會死于肺部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