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她索性自動喊停,「唉呀!看樣子你妹妹真的很不喜歡我。
」
「小孩子耍耍脾氣,過了也就算了。
聞言,佐依胸口就像被大石頭壓住了似的,悶悶的喘不過氣來,好難受。
她還需要出聲表示自己的意見嗎?算了,她不要做個出爾反爾的人,真成了他們口中愛耍脾氣的小孩子。
這時王馨突然識趣的站了起來,她用一副無奈又不舍的表情說:
「小妹妹既然生氣了,我也就不好意思繼續在這兒當個讨厭鬼啰。
我看這樣吧,我給你我的電話和住址,随時歡迎你來找我。
」她從包包中拿出名片,表情慎重的放進靜言的手中。
「可是妳不是還沒用餐?」緊握住她放在掌心的名片,靜言故意表現出很遺憾又不舍的表情。
「沒關系,我先回家好了,隻是……你别忘了人家在等着你喔。
」王馨依依不舍的說,臨去前還給他一個依依不舍的香吻。
「嗯。
」看着王馨遠去的背影,佐依很沒氣質的捏了捏被香水嗆得發癢的鼻子,從鼻孔裡哼出氣來小聲嘀咕道:「哼,幸好她識相知道要走人了,否則我真怕自己會克制不住拿水潑她。
」
他低低一歎。
「依依,妳不覺得妳剛剛的風度不好?」
佐依一聽,随即像被揪到痛處的貓兒,毛發瞬間全都豎了起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放下手上的刀叉,水眸圓瞠地瞪着他。
「王小姐隻是搭個桌吃頓飯,有需要這麼小題大作?」靜言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什麼吃個飯,你是白癡啊,剛剛我都說的那麼明白了,你還聽不懂嗎?那女人是想邀你上床,上床你懂嗎?」眉一蹙,佐依傾身向前,在他耳邊大喊。
他微微一笑,将她推回她的座位上,「我的耳朵沒有問題,妳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問題是,這跟妳有什麼關系?」
「我……」她愕然,滿腔的怒火陡然一窒,櫻唇微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啊,要逃婚前,她不是早就跟他說清楚了?更何況那一天她才鼓勵他而已,怎麼王馨才要邀他,她的反應竟然這麼大?她到底是怎麼了?
還有,會被拉上床的是他,又不是她,王馨要釣的人是他,也不是她,她生氣個什麼勁啊?
可是當她看到王馨賴在他身上,看到她将身體整個依偎在他懷抱中,語意暧昧地挑逗他時,她心裡就覺得不舒服。
「我……」思至此,她地一愣,頓時有點手足無措,「呃,不是有句話叫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嗎,我是怕你誤人野花的陷阱,到時候不小心染病了怎麼辦?」
對,就是這樣,她隻是單純的不希望在這個旅程中還得分心照顧他。
靜言勾起唇角,淡淡的說:「可是我記得好象是妳要我多結交女人,好讓妳能盡快提出離婚。
」
一句話堵死她的嘴,這會兒,佐依再也說不話來。
「好啦,我知道了。
」
這一刻,佐依恨死了那個叫王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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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連袂逃婚的這段日子,他們由北往南一路的玩了下來,再由南部走濱海公路往台東、花蓮然後到宜蘭。
細數着他們去過的每一個地方,這一路上,靜言都無微不至的照顧着她。
隻是現在的他,用行動表明,他的心和他的人已經不似從前那麼以她為中心了。
因為現在他不在的時間比以前還多,幾乎是夜夜過了十二點以後,靜言才會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來。
佐依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錯誤的,因為他開始以約會為借口,不再陪着她到處玩,也不再跟她鬥嘴、聊天,隻因為他已經陪着他的女朋友說了一整天的話了。
晚上失去了他懷抱的溫暖,她回複過往那段隻能抱着妮妮睡覺的日子,隻是不知為什麼,雖然妮妮抱在懷裡,她還是失眠了!
這是過去不曾有過的情形,她心慌了。
沒有安全感的恐懼開始侵襲着她脆弱的心,她開始食不知味、睡不安甯。
不過她并沒有讓靜言知道她的情況,原因是她現在好少碰到他,縱使有話想找他說,也不容易有讓她說話的機會。
為什麼沒有他的日子,她竟然覺得好孤單?
胸口好悶,像缺了什麼,少了什麼,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深深攫住了她。
難道習慣已經占據了她的心?難道他的關心已經成為她的依賴?
坦白說,他夠溫柔、夠體貼,人又風度翩翩,長得俊逸無俦,無論是哪一個環節,引完美的讓人無法挑剔,會有女孩子主動倒追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何況她還鼓勵他呢!
但是,說不上來為什麼,在他順着她的意思往外發展的時候,她卻覺得好空虛、好寂寞,一種怅然的落寞塞滿了心頭。
為什麼?為什麼……
躺在床上,佐依每天都會對着天花闆問着同樣的問題。
無奈回答她的——還是一室的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