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無趣的不知道該怎麼消遣時光。
想起剛搬進這棟别墅的時候,靜言指着前面的大花園對她說:想種什麼就種什麼,把這兒當成日本,當成自己的家,随她高興怎麼布置它,就去布置它。
為此,她還強拉着他走了一趟台北最有名的建國花市,除了鋪地用的草皮之外,還挑了不少當季的花草植物,隻是花她種起來了,草也養活了,他在家的日子卻少的可憐。
走到窗前,窗戶外燈火通明的街景映入眼簾。
難怪當初搬進來的那一天,靜言會說這兒除了保全做的好外,最好的就是它的視野了。
唉,又想起他說的話了,這陣子不知為什麼,兩人相處的時間少了,她卻經常想起兩人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
甩甩頭,将視線往窗戶外望去,不經意的看見自己映在窗戶上的臉龐,她倏然一驚,那一張落寞無神的臉會是自己嗎?
佐依蹙了蹙眉,不願看到自己憔悴的臉,刷的一聲将窗簾拉上。
靜言可以出去玩,她同樣的也可以出去玩,無奈她就是提不起精神,提不起興緻。
胸口悶悶的,像失落了什麼似的。
一整天,她過得很茫然,孤獨的在房内閑蕩着,一下子動動梳妝台上的保養品,一會兒打開衣櫃随意地撥弄着靜言買給她的衣服,情緒不知在低落什麼,唯一知道的是,冷寂占滿了她整個心房。
不行,她得找個事做做。
佐依喃喃自語着,突然腦中閃過要離開時,采妍一再叮咛她,一定要跟她聯絡,讓她知道她好不好,否則她會一直念她,念到她耳朵發癢、長繭。
被孤寂占據了心靈的佐依,終于忍不住冒着被抓回日本的危險,打了電話。
嘟——嘟——
深夜靜寂中,電話聲響了一聲又一聲,響了近二十聲,就在佐依打算挂上電話之際,終于有人将電話接了起來。
「喂,請問找誰?」帶着些許不耐和慵懶睡意的聲音,是采妍睡眠不足被擾醒時慣有的嗓音。
聽着電話的那端傳來采妍熟悉的聲音,佐依的眼淚立刻奪眶而出,一時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喂,是誰呀,大半夜的打電話來擾人清夢,小心我到警察局告你騷擾喔。
」等了老半天,見電話久久都沒傳出半個聲音來,被擾醒的采妍終于捺不住脾氣的出聲恐吓道。
「采妍,是我啦。
」想到這陣子所受的委屈,佐依哽咽道。
一聽是佐依的聲音,采妍濃濃的睡意在瞬間全消失了,她幾乎是不敢置信的大叫出聲:「依依?真的是妳嗎?依依?」
「對啦,就是我啦,難不成妳還有第二個叫伊藤佐依的朋友喔。
」她笑糗着。
佐依濃濃的鼻音,震驚了采妍,她在電話那端詫異的驚叫:「天啊,依依,妳在哭嗎?」
「沒有。
」佐依心虛的撒着謊。
「妳騙誰啊?也不想想,我認識妳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已經十幾年了,妳有什麼是我不了解的?」采妍輕啐了聲,對于佐依的死鴨子嘴硬,有着深深的無力感。
「對喔。
」不算還真不覺得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對了!快告訴我,妳現在人在哪裡,怎麼在哭呢?」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讓她逃婚,說什麼也要綁着她。
「我在台灣。
」她咬了咬唇,強忍着發酸的鼻子,不讓淚水再度落下。
「我哭,是因為我想家,想妳。
」
「那就回來啊。
」采妍陡然壓低了音調,神秘兮兮的說:「我聽說,你們結婚完後,賀岡靜言也失蹤了。
」
「喔。
」佐依淡淡的回了句。
采妍驚叫:「妳就隻有這句話?」
相對于采妍的關心,佐依的反應顯然冷淡了許多,「要不然呢?」
「算了,反正妳都已經逃婚了,他怎麼樣似乎跟妳沒什麼關系。
」采妍陡然洩氣的說。
佐依癟了癟嘴。
本來就是嘛,他人現在就和她住在一起,她要表現的多關心?
「對了,妳幾時回來啊?」像依依這種被細心呵護着長大的孩子,一個人在外面總是令人擔心。
她深吸了口氣,在電話這端搖了搖頭,輕歎道:「不知道。
」如果真要問哪時候,正确答案應該是,等她和靜言的事情有個結果出來,她就會回去。
「不知道?」采妍揚高聲音。
佐依委屈的癟癟嘴。
「人家真的不知道嘛。
」總得等事情落幕吧。
采妍生氣的恐吓,「依依,妳欠打喔。
」
什麼朋友嘛,也不知道人家有多擔心她,一句不知道就當作沒什麼事了,可惡!采妍小聲的咒罵着。
「好啦,人家盡快回去就是了。
」想到采妍生氣時,噘嘴又罵人的表情,佐依忍不住破涕為笑。
「沒良心的,妳竟然在偷偷取笑我。
」
佐依一臉無辜的反駁:「誰叫妳每次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