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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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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聽到這些訊息,亞瑟便急出一身冷汗,他唯一能做的,是幫這些「便衣警察」與「熱心鄰居」加薪。

     然後,最新消息出爐——「熱心鄰居」發現,慕心連接幾天沒出門買食物,整天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請不要懷疑鄰居怎會知道慕心躺在床上病恹恹?很簡單,裝針孔又不是亞瑟第—次做的事情。

     就這樣,他急得像熱鍋螞蟻,再加上父母親一催二催,催他快走一趟台灣,把被誤會的媳婦接回來。

     于是現在,他坐在「鄰居」家的沙發上,眼睛盯着屏幕上的慕心。

     搞什麼!?他看看腕表,她已經哭了……三十二分鐘了,還在哭。

     「是哪個白癡惹她哭?」 他從不懂得體貼殘障人士,就算是惹她哭的真的是白癡,他也會送給對方一頓「豐富」。

     「總裁,夫人今天早上去看腸胃科醫生,經醫生轉診到婦産科,醫生診斷出夫人懷孕兩個半月。

    」十二人小組成員A說。

     她頭殼壞去嗎?懷孕兩個半月到現在才發現自己不對?她這種人怎麼能一個人生活,想到這點,亞瑟跳腳。

     「懷孕值得她哭成這樣?」眉一挑,他的沉穩端重被掏到雲霄。

     「報告總裁,中午夫人在回家途中,走進一間算命館……」 又算命,她幹麻那麼不相信自己的命? 自從兩個月前,她第一次接觸算命這個行業後,隻要一有機會,她就跑去算命。

     弄的跟監的十二人小組,不得不加快腳步,搶在她之前,沖進門去賄賂神棍、命理師,藉由他們的嘴巴一遍一遍告訴慕心,說她的命很好、是福錄雙收的好命運,說她應該遠嫁法國,說她該留在丈夫身邊等等之類的蠢話。

     「這回算命先生又說什麼?」 「他告訴夫人,她的孩子一定要留在丈夫身邊養,才能養得大、養得好,否則怕孩子長不大。

    」 連恐吓都用上了,亞瑟瞄一眼小組組長,他們開始對跟監行動不耐煩了?也對,他們是國家安全局的菁英,來做這種事情,的确大才小用。

     「夫人聽了怎麼說?」 「夫人哭着說她不能回法國。

    」 「誰規定她不能回去?」兩道濃眉豎立,他很火大。

     「她說你有你的新婚姻,她不能破壞。

    」 「新婚姻?這種不經求證的笨話她居然說的出口!」亞瑟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豪氣地一口幹盡。

     放下杯子,走出門、七步,他按下慕心家的門鈴。

     慕心開門,擡眼,看見他,錯愕。

     「你怎麼、怎麼……」 對于他的出現,慕心驚訝多于快樂,這點讓他很不爽。

    她應該是要日思夜想,盼他望他尋來才對,這麼可以是這樣的一臉訝然。

     「我在生氣。

    」 一句生氣,他直直的踏入她家大廳,跨入她的卧房,脫下他的西裝外套,躺在她不大的雙人床上。

     他在生氣?氣什麼?是她做錯事情嗎?他是來罵人的嗎? 癟起嘴,逼的許久才暫停的眼淚,又滾落眼眶。

     「你……」 她的話沒說完整,他翻身,抱住枕頭。

     「把冷氣打開。

    」 指令剛下達,亞瑟猛然想起,十二小組曾說過,慕心曾手濕去開電源,被觸電的事情。

    他從床上一躍而起,趕在她前面打開冷氣,然後又躺回床上。

     慕心小心翼翼的坐到床邊,忘記指責他的擅自闖入。

     「你……為什麼生氣?」她可憐兮兮。

     「妳不在我身邊,我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利。

    」 悶悶的,他把頭藏在枕頭下面,枕頭上有她淡淡的發香,讓他想起那些一起入睡、一起醒來的夜晚。

     「真的嗎?我也是。

    」 話一出口,慕心忙摀住嘴巴。

    這些話,不能也不該說,她的不順利源自于她的人生,并非分離。

     「妳的不順利依定沒有我多。

    」 翻身,手支在後腦勺,他不理解自己一個堂堂大男人,為什麼要耍小手段,才能把她帶回身邊。

     他想,除了愛情,沒有更好的解釋了,看着她瘦削的臉龐,心疼是唯一知覺。

     這兩個月間,每晚他都能看到她的生活片段,可是,她的人已經在他身邊了,他發現思念仍然濃烈。

     看着亞瑟,她理解心上的空洞是什麼。

    那個洞是他的人形,總要眼睛裡嵌上他的身影,她的心才會充實完整。

     「我可不可以……」 可以什麼?接下來的話很難啟口,兩隻瘦瘦的手臂伸出去,她用動作表示心意。

     亞瑟莞爾,拉過她,密密實實地把她攬在身上。

    她軟軟的身子、他寬寬的懷抱,他們的契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告訴我,妳有多不順利?」擁她在懷,存了兩個月的不愉快擺平。

     「我被搶;我的廚房差點起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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