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好紅,剛跑完馬拉松啊?”
邪惡的影子伴随着邪惡的笑容,不知什麼時候也壓在客廳的牆上,讓她無所遁逃。
她擡起頭看他,被他臉上調侃意味十足的笑容逼到垂下視線,深覺得沒有臉做人。
等她真的把視線轉到腰部以下,才發現根本轉錯邊,應該直接榮登天堂才對。
“你你你,你怎麼隻圍了一條毛巾就出來?”困難的咽下口水,杜于優的臉已經紅到要燒起來。
“為什麼不行?”他彎下腰反駁。
“這是我家,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就算是裸身也不會有人反對。
”
“可、可是!”她就反對。
“可是我在家,請你尊重一下我的感受……”
“我有啊!”他笑笑地堵住她的嘴。
“就是因為尊重你的感受,才圍上這一條毛巾,要不然我早就裸着身體出來了。
”
他笑得十分自然,仿佛他們經常這樣“裸裎相見”說話,讓她很不自在。
要命,她真想請他快點把衣服穿起來。
她知道他體格很好,但她不是古羅馬時代那些饑渴的婦女,沒必要在她眼前賣弄那一身肌肉。
可偏偏她又被他擋住逃生的方向,就算有意逃出競技場,也不知從何逃起……
“你剛剛幹嘛叫得這麼大聲!”
也許、也許她可以趁他動身體的時候,彎腰從他的腋下鑽出去……
“于優?”
還是、還是閉上眼别看他腰部以下,這樣就可以不必猜想毛巾下那一團凸起是什麼了……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一道巨雷蓦地打在她的頭頂上,她擡頭看向雷聲的主人,茫然癡問。
“你說什麼?”她隻顧着逃命……
“我在問你,剛才為什麼叫得這麼大聲?”華逸傑不耐煩的重複一次。
杜于優還是茫然,有人撞見别人裸體時不尖叫的嗎?
“因為你沒穿衣服。
”她據實以報。
華逸傑勾起嘴角,霎時臉降到跟她同樣的位置。
“我沒穿衣服很困擾你嗎,于優?”他的語調低沉蝕骨。
“我們是夫妻,我以為這種舉動應該不會太困擾你才對。
”
揚起的嘴角上方連接着壓低的挺直鼻梁,伴随着落在額前的散發和炎熱的注視,她瞬間覺得口幹舌燥,渾身都不舒服。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
”她提醒他也提醒自己。
“那又如何?”他不以為然。
“就算是名義上的夫妻,還是有擦槍走火的可能,我并不認為這件事真有那麼重要。
”
“可是……”他這句話是在暗示什麼?“我們說好的,隻當名義上的夫妻……”
“問題是你真的隻想和我當名義上的夫妻嗎?”華逸傑沉吟。
“難道你就沒有任何一點心動的感覺?”
他的聲音很輕,表情很迷人,舉止充滿了誘惑,在在提醒他們之間多日來的緊繃情緒。
“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原來的關系好了,比較自在。
”她轉頭調開視線。
“對誰比較自在,你或是我?”他捉住她的下巴火大地将她的頭轉回來。
“逸傑!”她疾聲抗議。
“媽的,于優。
”他忍不住罵出髒話。
“我沒有辦法再繼續假裝我對你沒感覺,而且我相信你的情形也一樣。
”
他的态度相當堅決,果斷的語氣讓她無法反駁。
她是對他有感覺,那又怎麼樣?她這一輩子都在猜想,如果有一天他們像這樣揭發彼此,将會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
可是現在她一點都不這麼想,隻希望能不從天秤的一端掉下來,已經是阿彌陀佛。
“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
”她再次提醒他們的協定,也更堅定自己的信念,天曉得她必須這麼做。
華逸傑卻是詛咒連連。
“如果我堅持順從自己的感覺呢,你怎麼說?”他已經受夠了像傻子一樣為了欲望跑回來看她,卻又得不到滿足。
“我會說你破壞我們的協議,不是一個經營者該有的行為。
”她試着用另一個角度開導他,卻換來相反的結果。
“去他的協議!”他突然暴怒。
“現在我就要打破這個協議,讓你看清自己心裡想的是什麼!”
不由分說地印上她的紅唇,華逸傑用他憋了許久的熱情,席卷她嘴裡脆弱的柔嫩。
冷不防遭受襲擊,杜于優整個人有如生根似地呆立在原地,任憑口腔内的熱舌翻滾,勾引她深埋的欲望。
她不自覺的嬌吟了一聲。
總是平靜的呼吸,随着口腔内的進擊,一分一秒的加劇,直到雙腳發抖,整個人無力靠上牆壁,吞噬她的力量,方才停歇。
她的嘴唇微顫,耳朵嗡嗡作響。
在這一刻,天地似乎颠倒了,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杜于優迷惘地看着華逸傑,他的頭發上還淌着水,順着發尾一滴一滴落下,就像他曾經為某家飲料公司所拍的廣告那樣,堕落而迷人,一舉一動都魅惑人心。
這樣的男人,從來就不是屬于她的。
即使她曾私心奢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