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程铨的追求,我也沒有說過你什麼,不過你真的要上台北?萬一再傷一次心怎麼辦?”
沙淩知道父親其實還是疼惜她的,她跪下來,“爸!對不起,”
在這個純樸的地方她的行為無異已經敗壞了門風,她從來沒有想過鄉人的非議,将帶給家人多大的負擔,還固執地隻想到自己。
林淑蕙心疼的扶起女兒,“别說什麼對不起,你看小安帶給我們兩個老的多大的快樂,你爸隻是怕你再受到傷害。
”
“媽咪做錯事了喔?”小安來回望着大人,清脆的問着。
沙淩摸摸兒子粉嫩的臉,“對呀,媽咪以前做錯事了,而且媽咪還想再做錯一次,怎麼辦?”
小安定定凝望着沙淩,“媽咪想哭喔?”
這聰明的孩子!沙淩吸吸鼻子,強頗歡笑,“沒有,媽咪不哭。
”
她望着父親,乞求着:“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隻想要再見他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了。
法國那麼遠……”
沙雄跟林淑蕙對望,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這個孩子一向率性莽撞,從法國回來之後,整個人變得郁郁寡歡,如今好不容易看她臉上重新洋溢着光彩,他們實在不忍心拒絕。
但是,見面之後呢?她會不會變得更落寞?
斐沛蓉幫忙說話,“爸、媽,兒孫自有兒孫福,讓淩自己闖闖看吧!總是多個機會。
你們難道忍心讓小安一輩子沒有爸爸在身邊?”也許她比較樂觀,認為有情人終将成為眷屬。
沙寰耀可沒有妻子的樂觀,“你就知道人家願意認小安?”
林淑蕙看沙淩臉色一白,譴責的念兒子,“你少潑冷水行不行?”
沙寰耀歎氣,“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
“我知道,你隻是替我擔心。
”沙淩虛弱的微笑,望着親愛的父母兄嫂說,“我沒有想要麻雀變鳳凰,事實上人家不見得還會記得我。
”
她自嘲的笑笑,“想要見他一面,隻是想圓了心底的遺憾。
我保證見過他之後就會死心了,以後再也不看雜志、不關心他的傳聞。
求求你們,我需要你們的支持。
”
斐沛蓉走到她身邊,攬着她的肩膀,無言地給予支持。
沙雄夫妻不約而同想起,她剛回來時那副失心落魄的樣子,什麼也不肯說。
他們不知道一個月前還興高采烈吵着出國的女兒,怎麼會突然說不讀了。
而程铨隻知道他是從法國西南的古堡接走她的,至于她在那個古堡裡經曆了什麼事,他也不知道。
後來她懷孕了,這個消息讓他們相當震驚,知道自己懷孕的沙淩突然變得勇敢,那天地也是這麼堅決的要求:讓我生下我的孩子,求求你們,我需要你們的支持。
曾幾何時,他們無憂無慮的女兒染上輕憨、純真無邪的笨妹仔遺失了孩子似的天真?做父母的除了心疼,就隻能默默地給予支持了。
直到孩子出世,輪廓越來越明顯,他們才恍然大悟,原來小安的爸爸,就是女兒藏在房間裡,那些雜志照片裡的有錢男爵啊!
于是他們知道那個小安的爸爸是個情場浪子,身份地位也跟他們差得太遠,對女兒的苦戀除了不舍還是不舍。
原以為時間能淡化感情,而程栓這些年來對他們母于的關心,他們兩個老的也樂觀其成,沒想到,那個有錢男爵居然到台灣來了,他們怕,怕女兒忍不住又失了心。
他們真的害怕哪!
沙淩的乞求跟父母的掙紮交織出詭異的沉默,連小安都不敢開口說話,無助地望着表情凝重的大人。
“讓我跟她談談,好嗎?”衆人的視線移往站在門口的程铨。
程铨走了進來,先打招籲:“伯父伯母。
”沙雄夫婦松了一口氣的答應,小安則吵着要叔叔抱抱。
程铨先抱過小安,“安安乖不乖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娃娃,“皮卡丘,喜不喜歡?”
“喜歡喜歡!”小安疊聲說道。
“叔叔跟媽咪說話,安安乖乖跟阿公在家好不好?”
“好。
”他的注意力已經讓新玩具吸引住了。
沙雄接過孫子,有意無意的念着,“叔叔這麼疼你,就是親爸爸也不過如此。
”
沙淩身體一僵,随程铨走出沙家民宿。
ZZZZZZ
兩人默默的走着,偶爾有鄰居問好,遇到人家問起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