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是我不想回答你,也不想和你說話,現在更不想看到你的臉!
倪小珂沒有出聲回答他,隻是在自己心裡回話,她緊閉住雙眼,一點要發出聲音的欲望都沒有。
吳隸沐浴過後産生的熱氣襲在倪小珂的背後,「錢我放在床頭櫃上。
」
錢?什麼錢?雖然有些疑惑,她還是沒有開口。
「下次還可以再找妳嗎?我很喜歡妳。
」
下次?再找她?閉着眼的她微微皺了皺眉,可是困惑依舊僅是擱在心裡頭,沒有出聲。
「雖然妳有些生硬,不太熟練……嗯,我想是因為妳是第一次的關系吧?」
有些生硬?不太熟練?他有沒有說錯?她有沒有聽錯?倪小珂咬着牙猛然睜開雙眼,她聽出了是哪裡不對勁。
「小珂,妳不要緊吧?真的很痛嗎?我沒想到妳是第一次還會做這種工作,我沒找過俱樂部的女孩,也沒和處女做過,所以不知道妳——」
不等他話說完,她猛地坐起,暴吼出聲。
「開什麼玩笑!」
她終于弄懂了吳隸話裡的意思,發狂似的迅速轉過身,握緊拳狠狠的揍了他的眼窩一記。
「一夜情是一回事,無論過程和結果如何,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讓它發生的!但是,被當成收錢的應召女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呃?」吳隸眼前一陣金星亂竄,他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忽然被倪小珂揍了一拳。
「呃什麼!說聲『呃』就可以了嗎?」初夜的痛楚也沒能逼出她的眼淚,現今已被屈辱和憤怒激出。
「妳……妳的老闆不是小邱?妳不是他介紹來招待我的嗎?」頓時忘記眼窩的刺痛,吳隸的額頭冒出數滴冷汗,「妳叫『小妮』,穿著灰色外套拿着白菊花當信物,站在XX公園圓鐘石碑下。
」
「那是站在我旁邊被救護車送走的一個小姐掉的,我把花撿起來後你就出現了。
」捏在胸口的被子幾乎要讓手指擰破,倪小珂氣得眼冒金星,她相信自己就即将要爆斷數十根腦神經。
「妳不是小邱叫來『歡迎』我回國的禮物?也不是約會俱樂部的伴遊小姐?」吳隸的手心異常發寒。
倪小珂咬着牙沒答話,吳隸也不知如何是好,就在兩人陷入僵持的局面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困難的移動身子接起電話。
「喂?喂?我說吳隸啊,你的手機怎麼一下午都沒開機?等等,你别說話,先聽我說,對不起、真對不起,我們俱樂部的小妮被路人叫的救護車送到醫院去了,讓你在公園門口空等真不好意思,改天到俱樂部來我安排幾個漂亮的小妞給你陪罪——喂……你怎麼不說話?喂——」
持着話筒放回原處的修長手指,從來都沒有那麼無力過。
「小珂……我……我把妳認錯人了。
」看着穿回衣物背對着他的倪小珂,吳隸以手撫着發疼的太陽穴,懊惱的繼續說:「我知道再說什麼也……但是,我隻能對妳說抱歉。
」
支起發軟的雙腿,倪小珂搖搖晃晃的走到門邊,她不想對吳隸的話做出響應,也不想再回頭看到他的臉,僅是顫聲說了句話。
「我要回家了。
」
「啊?等等,我送妳!」他慌忙的走至她身旁伸手握住她的手臂。
沒能發覺自己為什麼會沒有力氣揮開他的手,倪小珂隻是在心底嘟囔着:頭好痛,手好痛,腿好痛,那裡……也好痛!
她小時候為什麼不肯去學芭蕾舞還是民族舞蹈?如果練過劈腿什麼的,第一次是不是就不會那麼痛?
歎?到處都在搖,怎麼地震了?怎麼眼前一片黑?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