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了。
搞什麼?難不成這年頭還有人相信一見鐘情這回事嗎?還是這家夥壓根腦筋就有問題?哎呀!可别是個殺人狂哪!
「啊!這麼晚了?」躲開吳隸好象會炙人的目光,倪小珂眼角餘光掃過床頭的方形鬧鐘。
急急忙忙的撥開握住自己肩頭的大掌,縱然全身酸痛無力,倪小珂仍跳下床往浴室沖去,順手還抓了外出服。
「妳要出門?」看着她慌張的動作,他詢問道。
「我要去上班。
」
三十秒之後,倪小珂以飛快的動作刷好牙、洗好臉,并從浴室内伸出手來指指家門口。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我們就将它都忘了,也當我們從沒見過,就這樣,再見——呃……不,是不見!門在那邊,你目己離開吧,不送了。
」
又三十秒之後,穿上牛仔褲,套上襯衫、毛衣,正扣着棒球夾克釘扣的倪小珂,走出浴室時驚呼着。
「啊?你怎麼還在?」
「妳昨天……身體……不需要再多休息嗎?」吳隸回想着自己從前在國内服兵役時,盥洗的速度有沒有同倪小珂一樣快。
倪小珂看了他溢滿關心的臉龐一眼,随即快速的移開視線,「上個禮拜就通知今天會有新的工作要進來,臨時請假,我會被動檢員砍頭的。
」
「動檢員?妳的工作是……」想起先前誤解了倪小珂的職業,吳隸再次露出抱歉的微笑。
「我是卡通動畫公司的線條繪圖員。
」咬咬唇,倪小珂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舌頭,她暗怪自己做什麼要乖乖回答吳隸的問題。
「卡通動畫?」
「對啦,就是小孩子坐在電視前看的那種啦。
」雖然公司以前也接過成人卡通的繪制案子。
末句話,倪小珂不太好意思說出口。
「線條繪圖員?」
「就是用鉛筆将動畫的分格動作一張一張畫出來的人,你……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啦,我再不出門就要遲到了,沒時間和你啰唆。
」倪小珂忽然一陣錯愕,「啊?我的機車還在公園的停車場!」
「我送妳。
」拎起外套掏出褲袋裡的車鑰匙,吳隸極自然地托着倪小珂的手肘往門口走。
「你……我……好吧。
」拒絕不了他的好意,也不想再勞累自己「運動過度」的身子,她住他拉着走。
等等,不是才剛剛說了「不見」的嗎?送她去上班不就知道了她的工作地點?這……這樣好嗎?
「我就在這裡下車,謝謝,再——呃……不見。
」急急忙忙說完倪小珂就要打開車門下車。
「小珂……」吳隸輕喚道。
「嗯?」她不解的轉過頭,就見他極怏的欺近她,唇直往她的臉靠近,「哇!你做什麼?」在被偷襲到前,她及時躲開。
「隻是個再見的吻……」閃得這麼快?他真的很想再多親近她呀!
她惡狠狠的道:「我……我警告你,你若再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就不客氣了!我可是練過柔道、空手道、跆拳道。
」
見她氣怒的消模樣,他忍不住笑了。
她瞪大了眼,「笑?你還笑?就隻知道笑!我再警告你!以後别在我面前出現,就算是路上不小心遇到了,也不準多看我一眼!」
講這種話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或許,他也沒想過會再在她面前出現呀,算了,話都說了不管了。
「你别隻是笑,要記住我的警告!哼!不見!」
看着甩門而去的倪小珂,吳隸依舊是微扯唇角地笑着。
男人臉皮厚點,好象也不是什麼罕事,呵呵……小珂,我們一定很快就會「再見」的。
遲到的倪小珂打了卡後,就沖進公司内的洗手間,她瞪着洗手台上的鏡子發愣,暗暗慘叫着。
還好現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多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然被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嘴阿婷看到她脖子上的「草莓」,她的下場一定會非常凄慘!
啊!痛死了!她一定變成O型腿了啦!
嗚……鳴……鳴……
什麼女孩蛻變成女人之後的隔天,會風情不顯自露、會容光煥發、會春風滿面、會得到滋潤然後變得更漂亮、會——
會……會個大頭鬼啦!瞧瞧她可怕的模樣。
黑眼圈?眼袋?額頭上還冒了一顆「天王星」?
咚、咚、咚!
「小珂,妳在廁所裡昏倒了啊?快點出來啦!我要憋不住了。
」
透視繪圖桌的位置就在倪小珂旁邊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