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管你自己出門去上班了哦。
」
見他仍沒動靜,她忍不住捶了被子一下。
「又不是死了、也不是昏了,怎麼會這麼難叫起床呢?喂喂,我再不出門就要遲到了啦,你好心幫幫忙,快張開眼睛醒醒啊!」
見硬的不行,她決定來軟的。
「那……這樣好不好?咱們打個商量。
你三秒鐘内醒過來,我負責煮三天飯?」
「嗯……」吳隸悶哼了幾聲,沒有清醒過來。
「洗三天碗?」她咬着牙道:「倒三天垃圾?」
「掃三天地?拖三天地?給你回家遞三天拖鞋?倒三天茶?」
啧!開什麼玩笑嘛!怎麼會一點醒過來的樣子都沒有?倪小珂發現自己的耐性被磨光了。
她豁出去了,「喂!該不會得給你三天早安吻你才打算起床吧?」
「成交!」猛地張開雙眼,裡頭清明澄淨得一點蒙眬睡意都沒有。
這麼清朗的嗓音,可惡,她是不是被騙了?
「你是真的醒了?還是還在迷糊?」倪小珂暫且壓下那股想捶掉他臉上粲然笑意的欲望。
「醒了,在知道妳願意煮飯、洗碗、倒垃圾、掃地、拖地、在我回家時遞拖鞋、倒熱茶,外加給我早安吻的時候醒的。
」吳隸側在大枕頭上的笑臉,開朗得幾乎刺痛倪小珂的雙眼。
「煮飯、洗碗、倒垃圾、掃地、拖地、遞拖鞋、倒熱茶沒問題,我做,可是早安吻就省了吧!」她寄人籬下本來就該守本分勤快點!倪小珂就快要惱羞成怒了。
「我甯可妳什麼都不做,但一定要給早安吻。
」
吳隸趁倪小珂一個不注意,快速坐起将她扯近身,結結實實的在嘟高的唇上偷到了香吻。
「呃……可惡!」她氣得捶了他一下。
「是妳自己答應要給我早安吻的,我哪裡可惡了?」他故作無辜。
「剛起床你……你沒刷牙,你會口臭,我不要!」這個理由夠冠冕堂皇了吧?
「唔,好吧,那我現在就去刷牙,等等再還妳一個清新的早安吻。
」
「什麼?還我?不、不用了,不用還了!」看着吳隸十分認真的表情,她吓得趕緊搖手拒絕。
「你把我擠進浴室做什麼?别擠啦,我要出去!」
「喂!你刷牙就刷牙,别拉着我!我上班要遲到了!」
「水、水、水龍頭的水噴到我了!你走開啦!」
「喂!」
「唔……」
欠債還債向來是吳隸的堅持。
包包裡擺着一疊厚厚的空白訂位紙,倪小珂在口袋裡摸索着吳隸給她的大門鑰匙,一想到又得連夜趕工忍不住歎了口氣。
吳隸這幾天為了預定運貨的船期出了些問題而早出晚歸,這使她有點略感寂寞,不過她不讓自己陷入這種情緒中。
也好啦,免得她三天兩頭丢下帶回家的工作,被他誘惑出門去吃飯、看電影,然後隔天又因為交不出畫稿而被動檢員「修理」。
可是,聽說今天有一部好萊塢的強檔片正要上檔。
「吳隸?你怎麼在家?」開門進屋後,見到原本不會在家的人出現在家裡,她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竟泛起一陣欣喜。
但她同時注意到屋裡除了吳隸之外,還有一位打扮入時的漂亮小姐,她正坐在平時她用來當成床鋪的沙發上。
「小珂,妳回來了。
」吳隸一身筆挺的西裝,邊扣着素紋白金抽扣邊對倪小珂微笑。
「阿隸,你不替我們介紹一下嗎?」漂亮小姐對倪小珂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隻是她在微笑的同時還親昵的挽着吳隸的手臂。
倪小珂反射性勾起唇角,響應着對方的微笑,但是心裡頭卻也反射性的起了點點刺痛。
吳隸對倪小珂簡單的說了句,「白汀蘭」,再轉向白汀蘭以同樣簡潔的句子說:「倪小珂」。
「阿隸,你真是的,說話還是這個老樣子。
」白汀蘭落落大方地笑着對倪小珂伸出手,「我姓白,名字是汀蘭,是阿隸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現在是一起工作的同事,妳好。
」
「我是倪小珂,是……是吳隸暫時的房客。
」輕握住白汀蘭滑嫩細白的手,倪小珂困窘得有些不曉得該怎麼向她介紹自己和吳隸的關系。
吳隸微微擰了擰眉心,似乎不太喜歡倪小珂向白汀蘭自我介紹的内容。
「暫時的房客?」白汀蘭莫測高深地瞟了吳隸一眼,見他沒有接腔的意思,便轉了話鋒說:「小珂,很高興認識妳,我和阿隸就要趕不上和客戶的飯局了,改天再請妳吃飯,bye-bye。
」說着,她就挽着吳隸走向門口。
「bye-bye。
」倪小珂傻愣愣地笑着揮揮手。
「小珂……」
回過頭的吳隸欲言又止的想對倪小珂說些什麼,見她微笑的神情一點異樣也沒有,便賭氣似的将解釋的話收回,關上自動落鎖的大門離去。
「暫時的房客是嗎?呵呵……」白汀蘭坐進吳隸車裡的前座,系上安全帶時藏不住笑的說。
「汀蘭。
」投以一記警告的眼神,吳隸此刻沒有和朋友說笑的興緻。
「她長得嬌嬌小小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