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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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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楊真!”看着她匆忙跑開,丁希雅愣了愣,将視線轉回手中燙金的邀請卡。

     “雲鳳廳,二十九樓?”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她邁開腳步想走向電梯時,卻又被小腿肚上濕冷的裙擺給惹得皺起了眉頭。

     “還有一點時間,我先去洗手間把裙子弄幹好了。

    ” 心意既定,她轉而走向另一頭,人來人往的飯店裡就數她纖細嬌弱的身影最悠閑。

     另一方面,飯店派出的高層代表一字排開地嚴陣以待,靜靜恭候在地下室的貴寶座車出人口,一種緊張的詭谲感籠罩四周。

     沒多久,一列聲勢盛大的黑色轎車浩浩蕩蕩地駛入,當八輛加長型的凱迪拉克停下時,飯店總經理立刻上前為其打開車門。

     一隻着高級麂皮皮鞋的長腿跨了出來。

     “歡迎光臨,米雷特斯先生。

    ” 衆人馬上态度恭敬地彎身緻禮。

     一襲黑色亞曼尼最新款西裝完美地襯托出雷亞爾傾長的身形,修長的雙腿在西裝褲服貼布料的烘托下顯得更加昂挺俊拔,燦金色的發絲像是在展現他尊爵高貴的出身,然而高挺鼻梁上的黑色墨鏡,卻遮掩了他那一雙恍如能透視人心的神秘紫眸。

     “米雷特斯先生,請容我自我介紹,敝人是飯店總經理唐浩剛,你所要求的宴會廳已經備妥,地點就在三十樓的龍騰合。

    ” “嗯。

    ” 輕輕一哼,雷亞爾順手摘下鼻梁上的墨鏡,不經心的豪飒舉措仿佛帶着一抹野妄的狂肆,金燦的發絲在墨鏡摘下的那一刻挑揚起來,閃爍出一縷狂狷,攝人心神的璀璨紫眸掃向一旁的男子。

     “關洛?”關洛馬上跨前一步,“總裁,台灣分公司的高級幹部已經全員到齊,就等你上去主持宴會了。

    ” “好。

    ” “米雷特斯先生,請往這兒走。

    ” 唐浩剛旋即領前帶路,二十餘名遠從奧地利前來的帕華洛奇主要幹部,浩浩蕩蕩地步向電梯。

     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唐浩剛竟然按錯了樓層,壓到二十九樓的按鍵,他連忙尴尬地咳了咳,趕緊再按下三十樓的按鍵。

     四周彌漫着一種詭谲的凝滞,電梯内沒有人開口,衆人皆懾于雷亞爾冷峻的氣勢。

     一片靜默中,雷亞爾雙手環胸,一副百無聊賴的慵懶模樣。

     其實他并不嚴肅,隻是不喜歡說話罷了。

     可是鮮少人發現他這一點,因為大多數的人都對他總裁的職稱與地位敬畏不已,根本沒有人有膽子敢跟他打屁哈拉,當然,這多少也和他在公事上講求精準與效率的嚴厲作風有關。

     但是漸漸地,雷亞爾愈來愈覺得這樣的生活平淡得無趣,簡直到了無聊的地步。

     睜開眼睛,他好像什麼都擁有了。

     可是一閉上眼,他卻又仿佛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事業,他有了,數遍全球,沒有人不知道奧地利最着名的水晶王國帕華洛奇;至于衆人汲汲追求的身份與地位嘛,王室的“二王子”這稱号已經夠他受的了;女人當然更不用說,他連數都懶得數。

     這種優渥的日子,反而讓他開始覺得空虛而無趣。

     生命中是不是應該還有一些不同的東西?但這難以捉摸的“不同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這時,“當”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雷亞爾直覺地想跨出門,擡起雙眼的那瞬間突然被一抹身影給吸引……是她!是那個長頭發的女子!“呃,對不起,米雷特斯先生,是我按錯樓層了。

    ” “滾開!”他急切地揮開唐浩剛,電梯門卻在這時即将關攏,那抹纖細的身形眼看就要消失,他當場不假思索地伸出雙手扳開那兩扇電梯門。

     感應式的電梯門立刻再度打開。

     “米雷特斯先生?”在一群人的驚訝聲中,雷亞爾迅速閃了出去。

     “總裁?!”機要秘書關洛也機警地跟着追了去。

     剩下的衆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然後電梯門又“當”的一聲關了起來,繼續往上升。

     到達二十九樓的雲風廳會場,丁希雅這才知道自己已經遲到了。

     趕快、趕快!要是讓楊真發現她竟然還晚到,肯定又要被念得臭頭了。

     正當站在宴會廳人口的丁希雅低着頭,慌慌張張地想掏出邀請卡交給服務人員時,一對男女突然從她身旁走了出去……啊,那個男人就是劉斯年!顧不得服務人員交給自己的識别證,她立刻轉身偷偷摸摸地尾随着他們,走向人潮較為稀落的另一頭。

     她在幹什麼?雷亞爾皺眉。

     跟在後頭的他挺直了胸膛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凝睇着前方那抹鬼鬼祟祟的纖細身影。

     她在跟蹤前面的那一對男女嗎?看起來像是。

     可是技巧很差。

     凝視着丁希雅半蹲半躲的可笑背影,雷亞爾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笑意。

     他沒認錯人,真的是她,三個多月前在新加坡樟宜機場的那名女子。

     那一頭如瀑發絲依舊柔亮如昔,緊緊攫住他的視線。

     此刻,丁希雅已悄悄地躲在牆後,偷偷探出頭窺視前方那一對談笑風生的男女。

     微微偏側螓首的她,不耐煩地撥了撥頸邊礙事的長發,發絲随着她無意的撥弄而順勢擺蕩,以淡黃色的針織衫為底,黑色純亮的發扇在那一片素黃中輕輕搖曳,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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