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
“還早?”看了下牆角的直立古鐘,龍搴烜倍覺冤枉,忍不住叫道:“媽,已經快一點了,不早了。
還有,我明天還要上班。
”
“上班?你上什麼班啊?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娶不到老婆,你去不丢人啊?”範文君雙手扠腰,氣得如潑婦罵街般。
“媽……”龍搴烜三聲無奈地喊着。
“你知不知道娘的臉都快讓你去光了?”範文君像個陀螺般,氣得在原地打轉。
“老媽身為中華民國媒婆協會的會長,大家都知道你老娘我自許月老第二,牽紅線的能力無人能比。
”
“老媽你的能力我再清楚不過了。
”他附和的說,希望母親大人就此鳳心大悅,饒他一命。
“你還敢說!”範文君氣得又沖上前戳他,“身為媒婆協會會長的我竟然有個娶不到老婆的兒子,你究竟要我的臉往哪擺?”
“媽,你知道我——”
“我什麼都不知道!”範文君激動的打斷他。
“你自己扪心自問,老媽對你做的還不夠多嗎?為你安排了十多次相親,沒有一次成的。
”這真是她人生的最大恥辱。
“又不是我不願意,是對方不肯。
”龍搴烜一臉無辜地說。
“你閉嘴啦!”範文君不聽還好,一聽兒子說這句話,心中的怒火更盛。
她氣得口幹舌燥的連忙端起茶杯,大大的喝了一口,又繼續罵道:“要是你長得不堪入目就算了,憑你老媽我的功力,就算你是武大郎再世,老媽都可以幫你找門好親事。
偏生你長得一表人材,在家不僅是賞心悅目,帶出去更是美化市容。
”
說到這,範文君忍不住氣虛的坐下來,重歎了口氣,“現在你倒說說看,你到底要為娘的怎麼辦才好?”
“媽……”龍搴烜走到母親身邊坐下,委曲求全的說:“我不是聽你的話,沒事就到酒吧一帶閑逛、找老婆嗎?”他都已經犧牲成這樣了,她還想要他怎樣?沒人要嫁給他又不是他的錯!
“你去了嗎?”範文君懷疑的問。
“我沒騙你,不信你聞聞我身上的煙味。
連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龍搴烜扯扯身上的襯衫,無力地道。
範文君頓時覺得理虧,但仍強詞奪理地說:“你這麼早回來,我當然不信。
”
還早!都快半夜一點了,他老媽還嫌早?
“媽,可不可以不要再勉強我去那些酒吧什麼的了?”龍搴烜筋疲力盡地哀求着。
“你不是媒婆協會的會長嗎?你幫我介紹幾個不就好了。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好挑的?隻要有人願意嫁給他就萬幸了。
“幫你介紹?你以為我不想嗎?”範文君睥睨了他一眼,鄙棄道:“為你介紹了那麼多女孩子,人家沒一個做父母的肯把女兒交到你手裡。
”
“為什麼?”
“你明知故問啊!”範文君重哼一聲,“還不是因為你這張臉——标準的花心浪子臉。
你說有哪家父母敢把女兒交給一個花花公子。
”
“我又不是花花公子!”他為自己叫屈。
“你長成這樣要人家怎麼想。
”範文君一副他自作自受的幸災樂裯表情。
龍搴烜不平地說:“長成這樣又不是我的錯。
”說得好象不關她的事一樣。
怎麼說,老媽也應該負一些“道義”上和“行政”上的責任。
“難道是我的錯不成?”範文君瞇起眼,輕聲問。
不是嗎?龍搴烜隻敢在心裡回答。
“不孝子!”範文君怒咆一聲,拿起桌上的蘋果,不念母子之情的往兒子臉上砸過去。
“敢用這種眼神瞄你老媽!你想死啊!”
倏地,她神色一變,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你老爸走的時候,怎麼交代你照顧我的?你老爸才走沒多久,你就把他的話當屁了啦!”
龍搴烜聞言,忍不住翻了白眼,無奈地歎道:“老媽,我拜托你行不行?老爸是到日本出差,不是‘去了’。
他後天就回來了,你有什麼冤屈,再慢慢向他伸冤好了。
”
“喂!你……”
“我去睡覺了。
”龍搴烜朝母親擺擺手,頭也不回地疾行往樓上走去。
看着兒子離去的背影,範文君眼中閃過一道殘狠的兇光。
不管要她用什麼手段,她一定要在那個兔崽子三十歲以前把他推銷出去。
她絕不會議媒婆協會的那個臭婆娘看不起她!
★★★
匠心廣告公司
公司的一個角落裡,兩個女人左右張望了好一會兒,見附近沒人,方才鬼鬼祟祟地躲進茶水室。
“噓!”甲女用力地拉了下身邊嗓門奇大的乙女,大聲斥道:“你小聲一點啦,等一下被‘她’聽到就完了。
”
“拜托!我們已經夠小聲了,再小聲一點就沒聲了。
你當我們在讀唇語啊!”乙女嘟着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