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任憑她怎麼敲門都不幫她開門,還命令待在家裡的老爸、妹妹,以及剛回娘家的姊姊不準理她。
她為什麼會這麼命苦?
“為什麼?”木岩搖頭輕笑,明知故問。
石蝶衣側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會不知道嗎?”
木岩聳聳肩,一臉無辜地問:“又是為了你沒人要的事?”這又不是什麼新聞了。
石蝶衣猛地站起身,氣鼓着一張俏媚的小臉,不發一詞地轉身就走。
木岩見狀連忙拉住她,陪笑道:“好啦,開玩笑而已,你别那麼認真嘛。
”每回說到這事,他這個表妹當場就發飙了。
石蝶衣忿忿不平地坐下來,雙手環胸,怒哼道:“這事一點都不好笑。
”哼!被鎖在家門外的人不是他,他當然可以說這種風涼話了。
木岩見她氣鼓着一張臉,忍不住失笑地輕搔她的頭,安慰道:“好了,你别氣了。
姨媽把這事看得太嚴重了,你又不是真的沒人要。
”
聞言,石蝶衣眼眶登時紅了起來。
她可憐兮兮地轉過臉看他,拉着他的手,難過又難堪地低聲泣道:“可是我真的沒人要呀。
”講出去真的沒人信,她長這麼大,二十七年來竟然真的沒人追過她,因為大家都被她嬌媚妖豔的外表吓得不敢有所行動。
“怎麼可能?”木岩不相信地開口斥道。
低頭仔細地盯着快哭的表妹,他更加肯定地搖頭。
不是他愛自誇,蝶衣是他這輩子看過最漂亮嬌媚的女孩子了——性感妩媚的大眼,小而嬌挺的俏鼻,不點而紅的櫻唇,再加上連模特兒都會羨慕的姣美身段。
怎麼可能沒人追?
“為什麼不可能:”石蝶衣難過得嬌喊一聲。
她要是醜得沒人要就算了,偏偏長得還算人模人樣,走在路上還有美化市容的功效,可是從小到大就是沒有人追過她,一個都沒有。
“柳總裁呢?”木岩突然想起前一陣子和她傳得蜚短流長的绯聞男主角,他不是追她追得很勤?
“他……”他不問還好,一間之下,石蝶衣終于忍不住掩面低泣了起來。
“他沒有追我。
”
“可是你們倆不是常一塊出去吃飯?”他就撞見過兩、三次。
“他……他和我出去是……了讓他的女朋友嫉妒,才不……是要追我。
”石蝶衣越說越哽咽地厲害。
“嗄?”怎麼會這樣?木岩不信邪地又問了一次,“那顧蕫呢?他也很不錯啊。
”姓柳的那家夥還沒出現前,顧董也常常找蝶衣吃飯。
石蝶衣搖搖頭,難堪地回答:“他也一樣。
”
“也是為了氣他的女朋友才假裝和你在一塊?”他假設地問。
“不是。
”.。
木岩松了口氣,“那就好。
”就說嘛,他的表妹怎麼可能沒人要。
石蝶衣卻在他松口氣時,丢了顆炸彈下來。
“他要氣的是他的未婚妻。
”
“什麼!”木岩忍不住大叫出聲。
天底下的男人全瞎了眼不成?有沒有搞錯!蝶衣這麼好的女孩子竟然“真的”沒人要。
“岩,我真的好可憐喔:”拉着他的手,她輕聲泣訴:“我媽說如果我不在今年底把自己嫁出去,她就不準我回家,還說她再也不要認我這個女兒了。
”她怎麼會有心這麼狠的媽?
木岩安撫地拍拍她的小手,“蝶衣,你别想太多了,姨媽隻是随口說說的而已。
”
石蝶衣搖搖頭,歎道:“她才不是開玩笑的。
我媽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再說,她昨天整晚都不幫我開門,讓我一個人站在門外好幾個小時。
”媽的堅持沒人比得過。
木岩聞言,奇怪地揚揚眉,“姨媽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起來?她以前沒有這樣呀。
”對于蝶衣未婚的事,平時姨媽念歸念,倒是還沒做出像這回這麼激烈的舉動過。
“我爸昨晚偷偷打電話告訴我,他說和我媽一向不合的媒婆協會會長有個兒子快三十了,還娶不到老婆。
”
“那關你什麼事?”總不會要蝶衣嫁給那個人吧?姨丈又不是不知道姨媽多痛恨媒婆協會的會長。
石蝶衣無奈地歎了口氣,“爸說媽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笑她,可是她才笑沒多久,那個會長也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查出媽有個二十七歲還嫁不出去的女兒。
”而這個不幸的女兒正好就是她。
據老爸所透露的,身為媒婆協會顧問的老媽為了她嫁不出去這件事,被取笑得差點沒當場鑽洞把自己埋下去。
而她又剛巧在這個時候回家,老媽會遷怒她是絕對的事。
“那你現在怎麼辦?”木岩給了她一個同情的眼神。
姨媽的死硬脾氣他當然清楚,尤其當事情扯到姨媽的死對頭——媒婆協會的會長時,事情壓根兒就沒有轉圜的餘地。
看樣子,蝶衣再不趕緊找到對象,大概她這輩子都别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