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好,麻煩你了。
”
弓小倩搖搖頭道:“這是我分内的工作嘛。
”她突然頑皮地吐吐舌頭,惡作劇她笑了笑,小聲地道:“甯蓱姊,她在休息室裡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喔。
”
何甯蓱錯愕地看了她一眼,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弓小倩轉身離開後不久,何甯蓱才恍然大悟。
原來她那個妺妺被整了。
五分鐘後,何甯莞冷着臉,高傲如女王般地拎着一隻寵物箱進來,裡頭不時慱出輕柔的貓叫聲。
“你可真大牌!”何甯莞冷着臉,才一入座就朝何甯蓱炮轟了起來。
何甯蓱無所謂地看着她,知道她在弓小倩的惡作劇氣憤着。
“下次事先預約就不會白等了。
”她火上加油地刺激她。
何甯莞氣沖沖地瞇起眼,才想要破口大罵,但想起她今天前來的目的,倏地将怒火一斂,忍住氣地哼了一聲,徑自将龍物箱裡的淺褐色暹羅貓抱出,輕輕撫摸着它柔順的毛發。
何甯蓱瞟了眼她腿上的貓咪,奇道:“你來有事?”來找她鑒賞貓不成?她這個妹妹是不是太久沒見過她,連她開的是餐廳,不是寵物店都搞不清楚。
“爹地跟你提了沒?”何甯莞專注地逗弄膝上的貓兒,口氣高傲地說。
“他?”跟她提什麼?自從拿回手镯之後,她就沒再見過他了,算算日子都已經快兩個月了。
就知道爹地沒跟她提過!何甯莞暗哼一聲,面有愠色地瞪着何甯蓱。
從第一次見到她同父異母的姊姊,她就對她沒什麼好感,甚至可以說是憎恨厭惡她。
隻要認識父親的人,每個人都喜歡拿她來和何甯蓱比較,比較之後,總是贊美何甯蓱居多,幾乎沒人贊美過她。
再加上幾次撞見爹地偷看她的照片,她對她的憎惡就更深了。
爹地應該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她痛恨與人分享的感覺,尤其是何甯蓱根本就不在意爹地。
她對爹地越冷淡,爹地的心就越往她那邊靠過去。
前幾天剛回台北的時候,她甚至看到爹地偷偷地看她主持的節目,生怕讓媽咪知道。
聽媽咪說了,最近這幾年爹地似乎常想起何甯蓱和她母親,有時甚至為了她們跟媽咪大吵一架。
真不懂爹地在想什麼,何甯蓱她母親都已經死了,有什麼好留念的?
而且何甯蓱根本就不在乎他,他何必去自讨沒趣。
見何甯蓱還在等地回答,何甯莞一臉不耐地說:“幫我安插工作的事。
”要不是有求于她,她壓根兒不想來。
“幫你安插工作的事?”何甯蓱奇怪地重複她的話。
她什麼時候答應幫她安插工作了?
她怎麼沒那個印象?她們倆都十幾年沒見過面了,有親密到幫她安插工作的階段嗎?
“我什麼時候來上班?”何甯莞不耐煩地問,這種小事也得蘑菇上半天,她下午還有約會呢。
何甯蓱眨眨眼,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病胡塗了,她們前一刻還在安插工作的階段,怎麼才一轉眼,已經進步到談論上班的時間?
“我想你誤會了吧,我……”何甯蓱話說到一半,忽然抽了張面紙捂住口鼻。
下一秒鐘,噴嚏聲便不斷從她口中傳出。
過了許久之後,她終于忍住再打噴嚏的沖動。
“我剛才說到哪了?”她語帶濃重鼻音地說。
一陣嚴重的噴嚏讓她現在頭更昏,好想就此躺下來,不理世事。
何甯莞嫌惡地看着她,語氣輕忽地說:“你說我誤會什麼?”她最好趕緊說清楚,這褢惡心死了,滿天飛舞着她的感冒病毒,她半刻都待不下去了。
“對,我說到那兒了。
”何甯蓱點點頭,經她這麼一提醒,她終于想起來剛才在打噴嚏前,兩人對話的進度。
“我不能幫你安插工作。
”她又累、頭又昏,決定不拐彎抹角,直接跟她把話說清楚,然後聽從小倩的意見,回家休息。
何甯莞聞言,倏地站起身,氣急敗壞地朝她怒道:“什麼?”原先在她膝上的貓咪驚叫一聲,逃回寵物箱裡。
“因為我這兒沒有工作适合你。
”何甯蓱據實以告。
何甯莞氣紅了臉,忿忿不平地吼道:“誰說的?”哼!擺明就是不想幫她,故意刁難。
“我說的。
”何甯蓱抿抿嘴,有些不耐煩。
“我相信你在國外所學的東西一定和烹饪無關。
既然如此,你到我這兒來能做什麼?除非你想當服務生,那就另當别論了。
”打死她都不信眼前這個全身名牌的嬌嬌女會願意替人服務。
“要我當聽人使喚的服務生,你這輩子都别想!”何甯莞氣得朝她大叫。
“你别想整我!”
叫她餐廳當服務生就是整她?這個嬌嬌女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她才沒她那個好興緻。
“何甯蓱,你如果真想請我到你的餐廳做事,除非将一閑餐廳交給我管。
”她睨着甯蓱纡尊降貴地說。
何甯蓱冷笑地看了她一眼,冷淡地回道:“你如果沒事,可以請了。
門就在你後頭。
”她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哈佛、劍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好象不請她,她的餐廳就經營不下去似。
笑話!真挪出一間餐廳讓她管理,不出一個月的時間,那間餐廳肯定關門大吉。
“你…”何甯莞瞪着她,氣怒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