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上的西裝外套,他準備要出門。
“榛蓂,你要去哪?”
“上班。
”都十點了,了這個臭女人,他今天又遲到了。
“對了,我也該去上班了。
”何甯蓱這時才想到自己已經三天沒去上班,兩地的烹饪節目今晚也有錄像。
一想到這,她趕忙從椅子上跳下來,急忙要奔回房間換衣服。
胡榛蓂伸手從她背後勾住她的頸項,沉聲道:“你想幹什麼?”
她轉過頭,“上班呀。
”
“上班?”胡榛蓂危險地瞇起眼,“你現在這種身體,還該死地想去上班?”
“可是我好久沒去餐廳了,我怕小倩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還有電節目怎麼辦?我今天不去錄像,節目會開天窗。
”
“哼!開天窗又怎樣?都病成這樣,還想錄什麼影!”他冷着臉嘲諷道。
“可是關強他……”糟了!她病胡塗了,竟然忘了打電話給他讨論今天下午的錄像。
“關強?”胡榛蓂冷哼道:“那個制作人?”
何甯蓱點頭,有些詫異地看着他。
“對啊,就是我節目的制作人。
你怎麼知道他的?”印象中,她沒告訴過他啊。
胡榛蓂這時又嗤哼一聲。
“他前天打過電話。
”還啰哩叭唆地問了一大堆。
那個姓關的以自己是誰啊?憑什麼質問他?充其量他也不過隻是甯蓱的老闆而已。
他胡榛蓂可是何甯蓱的正牌未婚夫。
何甯蓱大吃了一驚,問道:“前天?我怎麼不知道。
他說了什麼?”
胡榛蓂無所謂地聳聳肩,“沒什麼。
他說你的助理打電話請他過來看看你。
”何甯蓱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然後呢?”他不會胡說八道吧?
“什麼然後?”
她幹笑兩聲,試探地問:“我是說,你跟他說了什麼?”
胡榛蓂聞言,得意她笑開了:“不就是些事實。
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生病我會照顧,用不着他擔心。
”隻不過那家夥還是雞婆地過來了。
“他相信你的話?”怎麼可能?關強知道她是奉行不婚的,哪可能有未婚夫。
“什麼不相信?”那家夥來的時候,她正黏在他懷裡昏睡着。
何甯蓱擔心地看着他眼中難掩的得意光芒。
“你還跟關強說了什麼?”
“沒什麼。
”他随口帶開話題,不想讓她知道太多他和關強之間的對話。
“我要去上班了,記得吃藥。
”又看了眼牆上的鐘,快十點半了,看來他趕不上今早的董事會議。
“那我也趕快去換衣服。
”說完,她小跑步地要跑開。
她動作快一點兒,待會兒就可以搭他的便車。
胡榛蓂伸長健臂勾回她的身子,沉聲問:“你可以去上班了嗎?”
“榛蓂,餐廳我可以不去,可是今天下午的錄像一定要去……”她挽着他的臂膀,嬌聲軟語地說。
“那又如何?”他冷哼一聲。
“榛蓂……”她搖着他的手臂,嬌聲喊着。
“不行!”他拉開她的手,轉身收拾好散了一桌的文件。
在他的怒目下,何甯蓱乖乖地坐回原位,但仍忍不住開口跟他争辯:“我已經覺得好多了。
”胡榛蓂瞪了她一眼後,低下頭繼續收拾文件。
“不行就是不行!”這女人是白癡啊!病得快死了還想去錄像!
何甯蓱無聊地戳着磁盤裡的煎蛋,才想繼續同他争辯,忽地心頭一震,頓時恍然大悟他不讓地出門的原因。
偏頭看着胡榛蓂漾着怒氣的背影,何甯蓱霎時隻覺一陣暖流輕輕滑過心頭,注視他的眼神也越來越溫柔。
唉!這一刻,她知道自己沉淪在他構不上溫柔的溫柔之中了。
一個女人會可悲地沉淪在這種劣質溫柔中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不幸愛上那個男人。
她何甯蓱,竟愛上了胡榛蓂!
其實她真的不想沉醉在這種次級溫柔中,隻是她再也無法漠視心中對他的感覺。
想起自己這輩子真的再也無法擺脫他,她的心裡湧起的竟不是無奈感,反倒是陣陣雀躍歡喜。
唉!也許這種不溫柔的溫柔才令人沉迷吧,因為她真的愛慘他了。
“榛蓂……”知道自己的心情後,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訴他。
“幹嘛?”胡榛蓂沒好氣地轉身問她,一手拿着剛整理好的文件,另一手則将公事箱上的扣環打開。
她調皮地朝他眨眨眼,笑吟吟地說:“我愛上你了。
”
“砰”地一聲,胡榛蓂手裡的公事箱,連同收好的文件同時跌落,散落各處。
他張口結舌地看着巧笑倩兮的何甯蓱,整個人呆若木雞,做不出任何反應。
何甯蓱見他一臉呆樣,忍不住想捉弄他地又說了一次。
“胡榛蓂,我愛你。
”
又聽見一次她的表白,胡榛蓂這回才确定自己剛才真的沒聽錯。
回過神,見她一臉期待又得意的表情,再瞟了下自己失手而散落一地的文件,胡榛蓂警告地惡瞪了她一眼,然後不發一語地蹲下身收拾地上的文件。
何甯蓱等了許久都不見他有反應,原先猜想他是因過度興奮而說不出話,誰知一等他回過神後,仍舊沒開口,還憤然地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