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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和平時期的朝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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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讓這本書成為暢銷書的營銷手段,故意制造神秘色彩,是赤裸裸的炒作。

     别說,朝鮮選手的辯誣水準還是不錯的,這事很有可能。

    再說了,茅元儀說是從朝鮮得來的,現在朝鮮人說他們那裡壓根就沒這東西,還出示了官方彙編做證據,會有錯麼? 還真有錯。

    問題就出在朝鮮這本《武藝通譜》上了。

     這書裡,确實沒有和“朝鮮勢法”一樣的雙手劍法,但卻有本刀譜,叫《銳刀譜》,是門雙手刀法,一共有二十八勢。

    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銳刀譜》裡有二十四勢刀法,和茅元儀《武備志》裡那二十四勢“朝鮮勢法”是一樣的,隻不過一個是雙手刀,一個是雙手劍,又多了四勢而已。

     如果《武藝通譜》裡不錄這套刀法,這段辯誣就沒破綻了。

     我估計是辯誣那位朝鮮選手又舍不得這套劍法,于是隻好把劍改成刀,又加多了幾勢,起個大名叫《銳刀譜》混過去拉倒。

    這不是畫蛇添足麼?你這書比茅先生的晚了那麼多年,打版權官司一定輸的。

    如果要說茅先生抄了這刀法,回來改成劍法,剽竊版權,那麼請朝鮮辯誣選手直說就是,隻要說你居然把我們朝鮮刀法改頭換面說成劍法,拿去忽悠自己同胞,然後把原版刀法拿出來示衆,茅元儀肯定臭大街。

     可惜朝鮮選手不但沒有拿出原版刀法、劍法,偏要楞說朝鮮壓根沒這劍法。

    因為他自己知道,朝鮮根本就拿不出所謂的原版朝鮮雙手刀法,不然早拿出來了,完全沒必要一面說茅元儀造謠矢口否認朝鮮沒有這東西,一面卻放了一本與“朝鮮勢法”一樣的《銳刀譜》進去而不聲張。

    因此我判朝鮮選手辯誣失敗。

     以我想來,這《銳刀譜》要麼原本是中國傳授過去,朝鮮選手為了辯誣,于是悄悄改頭換面一番弄成刀法,以便證明茅元儀撒謊;要麼是他們從茅元儀書裡抄去後,改頭換面放進書裡——這種可能性有,但實在不太大。

    總之,不管怎麼來回倒轍,這東西都肯定不是朝鮮的,無論選哪條,最後都隻能判定茅元儀說的是真話,這“朝鮮勢法”必然是中國傳過去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南軍将領們留在朝鮮的俞大猷雙手劍法——荊楚長劍,或者是其中一部分。

    這個結論,是有點不确定的,但我們認為這種可能比較大,或者說非常大。

     除了軟件層面,朝鮮軍還着力進行了硬件層面的改進。

    硬件層面,當然就是武器系統了。

     在開戰之初,朝鮮軍的裝備極之落後,還停留在長矛大刀的冷兵器時代,對火器的運用十分有限,跟日本與大明根本無法相比。

    戰争打了一年多,大明和日本在朝鮮戰場對火器的運用,讓朝鮮人大開眼界,因此他們也興起了制造火器的心思。

     學習火器有兩個老師,一個是日本,一個是大明。

     最初朝鮮是想學大明的火炮,因為李如松平壤一戰給他們留下的深刻印象,“如果我們也裝備這麼多火炮,日本人一定會吓得再也不敢來吧”,一個朝鮮将領如此感歎道。

     大明是朝鮮的宗主國,這點小要求是滿口答應,一點不藏私,不搞技術封鎖。

    朝鮮人一提出要求,時任副參謀長的劉黃裳很慷慨地應承下來,答應替朝鮮人培訓幾千名炮兵。

     可惜朝鮮當時把所有的勞力都用來運輸糧草了,根本撥不出人手,隻得下令從義州附近的鎮堡調集了四五百名士兵,前往大明學習操炮技術。

    不過從後來的情況來看,這些人的學習成績恐怕很糟糕,因為明軍在撤退的時候,便留下了許多火炮給朝鮮軍隊,可是卻沒人會操弄這玩意兒,隻能棄置在庫房裡。

     大型火炮一是要求冶煉技術;二是要求火藥技術;三是要求操炮理論。

    朝鮮如果要發展自己的火器部隊,不能依賴進口,必須具備獨立的鑄造能力。

    朝鮮底子太弱,這方面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朝鮮國王李昖曾經有一次問李元翼:“大明的火炮鑄造方式跟咱們大将軍炮的造法是一樣麼?”李元翼無可奈何地回答道:“那個做法太複雜了,不可容易學得。

    ”朝鮮在技術方面的窘境,可見一斑。

     最後朝鮮從大明引進的大型火炮,隻有一種山寨版佛郎機,而且是隻适用于水軍,陸軍裝備很少。

     引進大型火炮的計劃夭折以後,朝鮮隻得退而求其次,尋求制造大明鳥铳之法。

    朝廷委派了一名叫李自海的官員,糾集工匠,在開城監造鳥铳。

     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李昖有一天心血來潮,叫大臣把鳥铳工匠叫過來,想檢驗一下研制成果。

    于是工匠們拿着新制成的鳥铳,噼裡啪啦地亂放了一通,朝鮮君臣都是外行,聽到聲音震天,就紛紛拍手鼓掌叫好。

    李昖看完以後,忽然發現遠處有一個人面露不屑神色,心中有些不爽,便派内官過去詢問。

     很快内官回報,原來那個人是大明的人,姓周,名字不詳。

    周先生這天偶爾路過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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