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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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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說,萬一咬到趙立春老書記頭上,我們可怎麼交代啊?所以高老師希望我們今天能和你談談透。

    趙瑞龍也說:老爺子專門交代了高育良書記,此事隻能就事論事,到此為止。

     終于扯上了老師。

    雖說在意料之中,侯亮平仍是震驚不已。

    畢竟是自己的老師,畢竟昨日的教誨曆曆在目。

    就在幾天前,當反腐利劍刺到老師曾經的大秘身上,老師仍讓他該怎麼辦怎麼辦,還讓他不要聽祁同偉或者什麼人胡說八道,要他記住,檢察院叫人民檢察院,法院叫人民法院,要永遠把人民的利益放在心上!這都是咋回事呢?他真想立即打個電話給老師,證實一下祁同偉和趙瑞龍的說法。

    可想想又放棄了。

    其實,他何嘗不知道老師的秘密?在這盤棋局中,老師已經呼之欲出了,現在他不知道的隻是老師陷得有多深,所以隻能沉默。

     高小琴為大家斟酒:好了,邊吃邊談吧,今天我請大家喝三十年的茅台!侯亮平馬上聲明:我就喝點啤酒吧,我老學長知道,我隻有在大排檔喝啤酒盡興,窮命!祁同偉端起茅台一飲而盡:我們就當這裡是大排檔了,就像那天一樣。

    哎,我說亮平,我得和你老弟說點掏心窩子的話了,不說不行了!侯亮平吃着喝着,故作輕松:這就對了嘛,老學長啊,你費了這麼大心思,我冒了這麼大風險,咱哥兒倆再不說幾句掏心窩子話,對得起誰呀?祁同偉呵呵直笑:亮平,你冒了什麼風險啊?我這兒鴻門宴啊?侯亮平也笑:看看,不打自招了,承認了吧?好,讓項莊上場吧!趙瑞龍和高小琴相互看看,不無窘迫。

     這時,鮑魚上來了,侯亮平吃起了鮑魚,還開玩笑說:這樣的南非大鮑魚多年不見面了!我可不是趙總啊,來吃這個飯真有風險,哪天哪位一翻臉,我就可能被誰賴上。

    把三十年的茅台、南非大鮑魚往網上一挂,我這反貪局局長就别幹了!高小琴嗔怪:侯局長,你把我和祁廳長當什麼人了?我們都沒提防你,今天暢所欲言,将來你辦我們就有證據了嘛!侯亮平擎起雙手,呵呵大笑:怎麼可能呢?我不明白和誰打交道嗎?我的錄音筆和手機都被你們繳獲了,哪會有證據?倒是你們,可以剪輯我的錄音,能整死我!趙瑞龍一直沉默着,在旁邊冷眼觀察侯亮平,這時,忍不住開腔道:這倒是句聰明話!侯局長,和你這種聰明人打交道是一種享受啊!侯亮平為此敬了趙瑞龍一杯酒。

     大家敬酒吃菜,十分熱鬧。

    侯亮平暗暗觀察環境,這大廳有個特點:朝南一面皆是落地窗,視野開闊,豪華氣派。

    但也帶來問題,從外邊看整間客廳暴露無遺,仿佛一座大舞台。

    如果拉上窗簾,這問題就解決了。

    蹊跷的是落地窗頂部有窗簾盒,卻沒安窗簾,或者說出于某種原因窗簾被臨時取走了。

    侯亮平心頭一陣發緊。

    從慣常的射擊的角度來看,這客廳可就不是舞台了,而是理想的打靶場!必須尋找掩體,可這裡除了餐桌沙發,根本沒有可能的藏身之處。

    當然,再動動腦筋也就有了——這一桌子的達官貴人,不就是最好的活掩體嗎?! 祁同偉有些酒意,滿臉莊嚴地吹捧趙家老爺子。

    道是侯亮平雖畢業于H大學,可畢業後就去了北京,對家鄉的情況并不太了解。

    H省的發展離不開一個人,就是敬愛的趙立春老書記!老書記功不可沒,當了八年省長十年書記,經營H省政壇十八年!咱高老師、李達康,都是老書記手下大将!趙瑞龍喝酒越喝臉越白,但情緒漸漸高昂,話也多起來:老爺子提拔了高書記、李書記這一批批改革大将,也會看錯一些人,看錯個别幹部。

    這些幹部腐敗了,慢慢地變質了……祁同偉應和:就是嘛,比如油氣集團的劉新建。

    趙瑞龍說:為了劉新建這壞蛋,老爺子都犯了心髒病,現在還在醫院住着呢!侯亮平一臉驚疑:怎麼會這樣呢?咱老書記難道也收劉新建好處了?這不可能呀!既然話都挑明了,咱們都攤開直說,反正也沒有錄音錄像。

     祁同偉又幹了一杯茅台,臉色泛起酡紅:亮平啊,你知道趙總多少身家嗎?一百多個億呀,你說咱老書記會惦記劉新建的好處嗎?老書記是擔心有人利用劉新建做文章,破壞我省幹部隊伍的團結啊! 侯亮平轉向趙瑞龍,臉上滿是誠懇:趙總,您經商頭腦是怎麼煉成的,這肯定是一個時代的傳奇!請原諒我的沖動和好奇。

    趙瑞龍有些不悅,面上仍努力保持微笑:我理解侯局長想啥,反貪局局長嘛,總不免帶着懷疑的目光審視世界。

    這不要緊,我心底坦蕩,我和我的上市公司、非上市公司所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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