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空間,我的空間和對方是融合的,我收縮陣營了而已。
但是這種情況對方很難察覺。
”
她皺着眉:“明白是明白了,但是好像用‘中立’這個詞不太恰當……”
我:“不光是中立,是徹底的謙卑,态度上的謙卑。
”
她:“嗯,有點那個意思……很有一套啊你!”
我:“别逗了,你也知道那個謙卑隻是一時的姿态,其實我是要了解他們的世界,他們的世界觀。
”
她:“那你為什麼不了解正常人的呢?”
我:“理論上講沒有正常人,因為正常這個概念是被群體認可的……”
她:“别東拉西扯,說回來。
”
我:“哦……我挑這個群體是經過反複考慮的。
你想啊,什麼人會渴望對别人說這些呢?一定是那些平時不被接受的人,不被理解的人,被當作異類的人。
他們很願意告訴别人或者内心深處很願意告訴别人,就算他們掩飾,但是相對正常人來說,也是好接觸多了,他們相對很容易告訴别人:我的世界是這樣的!而所謂的正常人很難做到那麼坦誠,他們有太多顧慮了。
這樣我得多花一倍,甚至N倍的時間去接觸,太累了。
”
她:“有道理。
你說了為什麼挑選那個人群,為什麼想看很多個世界,以及你的好奇。
可我還是想知道,最根源的到底是什麼在驅使你。
”
我認真地看着她:“你肯定知道,不用我自己說吧?”
她:“我們不要玩諸葛亮和周瑜猜火攻那套,我想讓你說。
”
我:“呃……好吧。
我從根本上質疑這個世界。
”
她:“你不接受那個公衆概念嗎?”
我:“什麼公衆概念?”
她:“活在當下。
”
我:“我接受啊,但是這并不妨礙我抽空質疑。
我不覺得有什麼沖突。
”
她:“好了,我現在告訴你,這就是我對你感興趣的地方。
”
我:“質疑的人很多啊。
”
她:“不同就在于,你真的就去做了。
我們原來聊的時候你說過,你會嘗試多種角度看一個事物,你最喜歡說的是:要看本質。
”
我:“對啊,看清本質很多事情都好辦啊。
”
她:“露餡了吧,你的控制欲太大了。
你對這個世界的變幻感到困惑,你很想找到背後那個唯一的原動力,你知道那是本質,你想掌握它。
否則你會不安、失眠,你會深夜不睡坐在電腦前對着搜索欄不停地找答案,你休息的時候會長時間地泡圖書館,查找所有宗教的書籍、曆史的書籍、哲學的書籍,可是你看了又不信,反而更加質疑了,對不對?你不知道怎麼入手,你覺得總是差那麼一點就抓住了,但是每次抓到的又都是空氣……”
我:“停!不帶這樣的!說好了閑聊的!”
她:“好,我不分析了,我想問,是什麼讓你這麼不安呢?”
我:“我沒不安。
”
她:“别擡杠,你知道我指的是你骨子裡的那種感覺,不是表面。
”
我:“這得問您啊,深催眠那次的分析您始終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狡猾地笑了:“等你長大了我就告訴你。
”
我:“該死的奚落……”
她笑得很開心:“你知道嗎,我沒想到你會堅持這麼久,指接觸患者。
”
我:“嗯,我自己也沒想到。
”
她:“不是一個人吧?”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你是說我精神分裂了?”
她:“幾個?”
我:“我想想啊……四個吧?”
她:“痛快招吧,别藏着了。
”
我:“有什麼好處?”
她想了下:“等你走的時候,把那次你的催眠分析給你。
”
我:“好!四個人格分工不同。
最聰明、最擅長分析的那位基本都深藏着,喜歡靜,喜歡自己思考,接收的信息隻會告訴其他人格,不會告訴外人,這個叫分析者吧;而現在面對你的這個,是能說會道的那種,什麼都說得頭頭是道,其實思維部分是來自分析者的,這個叫發言人好了;還有個女的,負責觀察,很細緻,是個出色的觀察者,可能有些地方很脆弱,或者說軟弱;還有一個不好說,不是人類吧,或者比較原始。
”
她極力忍着笑:“藏了個流氓禽獸?”
我:“你現在面對的才是流氓禽獸。
”
她笑得前仰後合:“不鬧了……我覺得你情況很好。
你接觸了那些患者後,心理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