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毫的父母和張葛的父母都在同一個小鎮,離城裡有40公裡。
第二天,四個老人還有張葛的妹妹都來了。
他們見張葛和小毫沒什麼事,心中的石頭都落了地。
張葛把他們安頓好,就領小毫去醫院了。
醫生聽了張葛的講述,感到很驚訝,他說:“看來,當時她隻是凍僵了,假死。
”然後,這個醫生為小毫做了各種檢查。
張葛發現,随着化驗結果一項項出來,這個醫生越來越沉默。
他還不時地窺視小毫的眼睛。
小毫也好像蒙在鼓裡,她揣摩着醫生的神情,越來越不安。
“到底怎麼了?”張葛問。
那個醫生三心二意地說:“沒什麼,她很正常。
”小毫在冰天雪地裡奔走了兩天兩夜,至少會達到四度凍傷,可是她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呢?張葛越想越感到蹊跷。
“不管醫學理論還是臨床實踐,她的複活都是沒有可能的。
我隻能說,她是一個奇迹……”在那個醫生的門診室裡,張葛看見有幾個護士站在門外,好奇地朝裡看。
這件奇事一定是在醫院裡傳開了,她們專門跑來看熱鬧的。
小毫也感覺到了這些人的來意,她很不自在地低下頭去。
門口的護士越來越多,而且很多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不停地出出進進,眼睛不停地向他和小毫瞟過來,好像他們是兩個怪物。
小毫拉了拉張葛的衣袖,小聲說:“咱們走吧。
”“還沒開藥呢,走什麼?”張葛說。
小毫看了看門口那些護士,欲言又止。
張葛突然很生氣,朝着門口大聲喊:“我們是患者,又不是猴子,有什麼好看的!”一個年長的護士左右看看另外的護士,聲調不高地說:“這個人怎麼了?有毛病呀?”“你才有毛病!”張葛說。
小毫都快哭了,她說:“張葛,你今天怎麼了!”那個醫生站起來,走過去,跟那幾個護士說了幾句什麼,她們這才走了,年長的護士一直指點着張葛不滿地說着什麼。
到藥房取了藥,張葛借口上廁所,又回到了那個醫生的門診室,他急匆匆地問那個醫生:“我的女朋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告訴我嗎?”那個醫生驚惶地朝張葛的身後看了看,張嘴似乎要對張葛吐露什麼秘密,突然他瞪大了眼睛!
張葛回頭看去,從門縫看見了小毫的眼睛,她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裡,表情木然。
那個醫生把臉轉向窗外,小聲說:“哪天你再來找我……”“您怎麼稱呼?”“我姓方。
”張葛凝視了那個醫生片刻,說:“謝謝你。
”然後走出門。
小毫在門口低低地問他:“你回來幹什麼?”張葛有點慌亂,說:“我還不太清楚那藥的用法,回來問問。
”小毫又問:“是不是……我有什麼問題?”“醫生不是說了嗎?你很好。
”小毫還是不相信的樣子,又問:“是不是我活不久了?”“醫生沒說什麼,你放心吧。
”張葛挽起她的胳膊就走。
出了醫院的門,小毫被太陽刺得眯起了眼睛。
此時的張葛心亂如麻。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