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便隻能對羅傑搖了搖頭,也不敢說話。
“見鬼,你别理她,不會讓你傷着你的肺的!”羅傑罵道。
吳非還是不說話,隻是拼命搖頭。
“不開竅的笨蛋。
”羅傑一邊罵一邊轉向伯頓。
“嗨,老兄你……”
“對不起,羅傑,據我所知隻有機長和副機長知道怎麼在降落過程中保持平衡,我如果離開位置,一定會受傷的,在太空中受傷是很可怕的,恐怕我沒有這個能力解決你的問題,我很抱歉。
”伯頓說着轉過頭去,不再理睬羅傑了。
“除非你請求安娜。
”姜恩娜不懷好意地提醒道。
羅傑哼了一聲,癟着嘴,喘着氣靠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穿梭機馬上就要在月球上着陸了。
與以前使用的登月艙不同,X空間二号可以像地球上的普通飛機那樣直接在月球表面上着陸,加上月球的月表引力并不強,可以直接做短距離的滑行降落。
這樣就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攜帶物,也比較節省資源。
十分鐘後,穿梭機緩慢地滑落在了月球表面。
安科爾機長從駕駛艙出來,宣布徒步登月計劃。
從開始訓練的時候,就一直是威廉姆斯帶着大家做徒步登月訓練,大家都以為是由他帶隊。
但直到這一刻機長才宣布,考慮到這是首次登月,慎重起見還是由他來親自帶隊。
雖然乘客們已經在地球的訓練基地上和安科爾機長見過多次,可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工作中的機長。
他是一個中年白人男子,頭發有些雜亂,其間夾雜着白發、黑發和灰發,一張寫滿滄桑的面龐遍布着皺紋。
削尖的鼻子,澀得發白的嘴唇。
眼神呆滞,神情木然,真難以相信這位就是X空間航空航天公司的創始人之一,頭号宇航員道格拉斯·安科爾,X空間一号和二号的機長。
然而他說話時那嚴肅的口吻,帶着不容反駁的氣勢,這才讓人隐隐感受到機長不容侵犯的威嚴。
在安科爾的命令下,乘客們不自覺地加快了自己的節奏。
羅傑一見到安科爾機長就開始抱怨安娜剛才綁安全帶綁得太緊,而且在他的請求下仍不給他調整,說這是違反公司服務準則的。
安科爾不置可否地看了看他,就把威廉姆斯叫了過來,囑咐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
随後威廉姆斯就開始一臉誠懇地提醒他要通過正規流程來投訴,回到地球上以後,可以寫信給X空間航空航天公司相關部門索要專門的表格,在規定的時間内投放到規定的信箱,然後在某一個時間點之前,等候回複。
如果到期了還沒有回複,證明可能相關投訴沒有被受理,如果有了回複就說明已被受理。
受理後的調解依據時間而定,基本會在兩年後有正式的處理結果,再由法律部門來進行接洽……“此次旅途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包涵。
”羅傑白了白眼,不說話了。
X空間二号配有五件常用航天服、一件備用航天服。
由于沒有足夠的航天服,登月必須分兩批。
第一批由機長安科爾帶隊,成員有吳非、約翰、羅傑、姜恩娜。
因為要留下一套航天服,在緊急情況發生時可以用作救援,所以隻能有四位乘客先行登上月球,一位乘客第二批登陸。
已經有過一次環月旅行經驗的伯頓,便自願和副機長威廉姆斯還有安娜待在飛機裡負責聯絡。
吳非本想自告奮勇留下來,在他心裡依稀想着要利用人少的機會,單獨和安娜相處一會,說幾句“你好”“謝謝”“你老家在哪裡”“我也是那裡的,我們是老鄉啊,過年一起回家不”之類的話,也許能有機會問問她是不是單身什麼的。
可聽到副機長威廉姆斯也留下來,就洩了氣。
吳非正心裡貓啊狗啊地掙紮着要不要提出來第二批去,結果哪等得到他想出結果來,機長就不容置疑地命令他穿上航天服。
吳非不敢違抗,隻能别别扭扭地穿上了航天服……
随着科技的進步,現在的航天服比以前使用了更優質的材料、更先進的設計,功能也更加強大。
但是由于民用公司資金上的限制,功能範圍被劃定隻作為航空旅行使用的P級,X空間二号此次采用的航天服還是那種比較老式的,白色納米纖維的龐大外套,加上一個圓形頭盔,通過繩索牽拉行走。
不久前發明的噴氣背包,這次并沒有帶上。
宇航中心對外宣稱,采用老式航天服的原因是為了紀念二十世紀的登月,以便遊客可以身臨其境地重溫輝煌,感受時光倒流的魅力。
這樣的說法不免讓人覺得有些冠冕堂皇,為節省費用找借口,不過人們看慣了電視上宇航員們登月的場景,也就本能地以為就該穿成這樣,才能算是一個宇航員,自然地接受了這套笨重粗大的服裝。
穿航天服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畢竟要在太空中行走,必須保證穿戴齊整,嚴絲合縫。
幫大家穿航天服的還是安娜,每一個人都要花費十分鐘左右,還必須反複檢查三遍。
即使如此,一貫吵鬧的羅傑這次也不敢對安娜有任何輕浮的言語了。
太空行走可不是鬧着玩的,一個最小的疏忽都能立馬要了自己的小命。
這跟财富地位毫無關系,人類夢寐以求的絕對公平,在最惡劣的環境下得到了實現。
在出發前簽的生死協議中規定得非常清楚,穿梭機内發生的事故是X空間二号公司的責任,這裡有巨額商業保險的保障。
但上了月球就生死由命了。
地球上的保險公司還沒有腦洞大開到這個地步,開發出登月人壽保障險。
穿戴完畢後,一行五人排着隊,站到了隔離艙裡。
看着紅燈閃爍,内艙門關閉,然後過了兩分鐘,大門完全關閉。
隔離艙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