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效之,其又甚焉!”使司徒禁掠栾氏者,歸所取焉。
使候出諸轘轅。
冬,曹武公來朝,始見也。
會于商任,锢栾氏也。
齊侯、衛侯不敬。
叔向曰:“二君者必不免。
會朝,禮之經也;禮,政之輿也;政,身之守也;怠禮失政,失政不立,是以亂也。
”
知起、中行喜、州綽、邢蒯出奔齊,皆栾氏之黨也。
樂王鲋謂範宣子曰:“盍反州綽、邢蒯,勇士也。
”宣子曰:“彼栾氏之勇也,餘何獲焉?”王鲋曰:“子為彼栾氏,乃亦子之勇也。
”
齊莊公朝,指殖綽、郭最曰:“是寡人之雄也。
”州綽曰:“君以為雄,誰敢不雄?然臣不敏,平陰之役,先二子鳴。
”莊公為勇爵。
殖綽、郭最欲與焉。
州綽曰:“東闾之役,臣左骖迫,還于門中,識其枚數。
其可以與于此乎?”公曰:“子為晉君也。
”對曰:“臣為隸新。
然二子者,譬于禽獸,臣食其肉而寝處其皮矣。
”
譯文
二十一年春季,魯襄公到晉國,這是為了拜謝出兵和取得邾國的土田。
邾國的庶其帶着漆地和闾丘逃亡前來,季武子把魯襄公的姑母嫁給他作妻子,對他的随從都有賞賜。
當時魯國的盜賊很多。
季武子對臧武仲說:“您為什麼不禁止盜賊?”臧武仲說:“盜賊不可以禁止,纥又沒有能力。
”季武子說:“我國有四面的邊境,用來禁止盜賊,為什麼不可以?您做司寇,應當從事于禁止盜賊,為什麼不能?”武仲說:“您把外邊的盜賊叫來而大大地給予禮遇,怎麼能禁止國内的盜賊?您做正卿,反而使外邊的盜賊進來,讓纥禁止國内的盜賊,怎麼能夠辦到?庶其在邾國偷盜了城邑而前來,您把姬氏作為他的妻子,還給了他城邑,他的随從人員都得到賞賜。
如果用國君的姑母和他的大城邑對盜表示尊敬,其次的用皂牧車馬,再小的給衣服佩劍帶子,這是賞賜盜賊。
賞賜了而要去掉他,恐怕困難吧。
纥聽說過,在上位的人要洗滌他的心,專一地以誠待人,使它合于法度而且使人們相信,可以明确地驗證,然後才能治理人。
上面的所作所為,是百姓的歸依。
上面所不做的,百姓有人做了,因此加以懲罰就沒有人敢于不警戒。
如果上面的所作所為百姓也照樣做了,這是勢所必然,又能夠禁止嗎?《夏書》說:‘想要幹的就是這個,想舍去不幹的就是這個,所要号令的就是這個,誠信所在的就是這個,隻有天帝才能記下這功勞。
’大約說的是要由自身來體現言行一緻。
誠信是由于自己的言行一緻,然後才可以談建立功勞。
”
庶其不是卿,他帶着土地來魯國,雖然身份低賤,《春秋》必定要加以記載,這是為了重視土地。
齊莊公派慶佐做大夫,再次讨伐公子牙的親族,在句渎之丘抓了公子買。
公子鉏逃亡前來。
叔孫還逃亡到燕國。
夏季,楚國的子庚死。
楚康王派薳子馮做令尹,薳子馮與申叔豫商議。
申叔豫說:“國家寵臣很多而君王又年輕,國家的事情不能辦好。
”于是薳子馮就用有病來推辭不幹。
當時正好是大熱天,挖地,放上冰然後安置床。
薳子馮身穿新棉衣,又穿上皮袍,少吃東西而睡在床上。
楚康王派醫生去診視,回來報告說:“瘦弱到極點了,但血氣還正常。
”于是楚王就派子南做令尹。
栾桓子娶範宣子的女兒做妻子,生了懷子。
範鞅由于他一度逃亡,怨恨栾氏,所以和栾盈一起做公族大夫而不能很好相處。
栾桓子死,栾祁和他的家臣頭子州賓私通,州賓幾乎侵占了全部家産。
懷子擔心這件事。
栾祁害怕懷子讨伐,向範宣子毀謗說:“盈将要發動叛亂,認為範氏弄死了桓子而在晉國專權,說:‘我的父親趕走範鞅,範鞅回國,不對他表示憤怒反而用寵信來報答他,又和我擔任同樣的官職,而使他得以獨斷專權。
我的父親死後範氏更加富有。
弄死我父親而在國内專政,我隻有死路一條,也不能跟從他了。
’他的計劃就是這樣,我怕會傷害您,不敢不說。
”範鞅為她作證。
懷子喜好施舍,很多的士都歸附他。
宣子害怕他人多,相信了栾祁的話。
懷子當時做下卿,宣子派他在著地築城并且由此趕走了他。
秋季,栾盈逃亡到楚國。
宣子殺了箕遺、黃淵、嘉父、司空靖、邴豫、董叔、邴師、申書、羊舌虎、叔罴,同時囚禁了伯華、叔向、籍偃。
有人對叔向說:“您得到了罪過,恐怕是不聰明吧!”叔向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