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過是散發出來的氣味,哪裡敢有不一緻?楚國逐漸衰弱,寡君拿出了土地上的全部出産,加上宗廟的禮器,來接受盟約。
于是就率領下臣們随着執事到晉國,參加年終的會見。
敝邑偏向楚國,是子侯和石盂,回去以後就讨伐了他們。
湨梁會盟的第二年,子?已經告老退休了,公孫夏跟從寡君向君王朝見,在嘗祭的時候拜見君王,參與了祭祀,飲酒吃肉。
隔了兩年,聽說君王要安定東方,四月,又向君王朝見以聽取結盟的日期。
在沒有朝見的時候,沒有一年不聘問,沒有一次事情不跟從。
由于大國的政令沒有定準,國家和家族都很困乏,意外的事情不斷發生,沒有一天不恐懼,豈敢忘掉自己的職責?大國如果安定敝邑,我們自己會來朝見,哪裡用得着命令呢?如果不體恤敝邑的憂患,反而把它作為借口,那就恐怕不能忍受大國的命令,而被大國丢棄成為仇敵了。
敝邑害怕這樣的後果,豈敢忘記貴君的命令?一切托付給執事,執政深思一下。
”
秋季,栾盈從楚國去到齊國。
晏平仲對齊莊公說:“商任的會見,接受了晉國的命令。
現在接納栾氏,準備怎麼任用他?小國所用來事奉大國的,是信用,失去信用,不能立身立國。
君王還是考慮一下。
”齊莊公不聽。
晏平仲退出以後告訴陳文子說:“做人君主的保持信用,做人臣下的保持恭敬。
忠實、信用、誠笃、恭敬,上下共同保持它,這是上天的常道。
國君自暴自棄,不能長久在位了。
”
九月,鄭國公孫黑肱有病,把封邑歸還給鄭簡公,召來家臣之長、宗人立了段為後嗣,而且讓他減省家臣、祭祀從簡。
通常的祭祀用羊一隻,盛祭有羊和豬,留下足以供給祭祀的土地,其餘的全部歸還給鄭簡公,說:“我聽說,生在亂世,地位尊貴但能夠守貧,不向百姓求取什麼,這就能夠在别人之後滅亡。
恭敬地事奉國君和幾位大夫。
生存,在于警戒,不在于富有。
”二十五日,公孫黑肱死。
君子說:“公孫黑肱善于警戒。
《詩》說:‘謹慎地使用你公侯的法度,用以警戒意外’,鄭國的公孫黑肱恐怕是做到了吧!”
冬季,魯襄公和晉平公、齊莊公、宋平公、衛侯、鄭簡公、曹武公、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在沙随會見,這是為了再次禁锢栾氏。
栾盈還是在齊國住着。
晏子說:“禍亂将要起來了。
齊國将會進攻晉國,不能不使人害怕。
”
楚國的觀起受到令尹子南的寵信,沒有增加俸祿,而有能駕幾十輛車子的馬匹。
楚國人擔心這種情況,楚康王打算誅戮他們。
子南的兒了棄疾做楚康王的禦士,楚康王每次見到他,一定哭泣。
棄疾說:“君王三次向下臣哭泣了,謹敢請問是誰的罪過?”楚康王說:“令尹的不善,這是你所知道的。
國家打算誅戮他,你還是住着不逃走嗎?”棄疾回答說:“父親被誅戮兒子住着不逃走,君王哪裡還能加以任用?洩露命令而加重刑罰,下臣也不會這麼做的。
”楚康王就把子南殺死在朝廷上,把觀起車裂,并把屍體在國内四方示衆。
子南的家臣對棄疾說:“請求讓我們在朝廷上把子南的屍體搬出來。
”棄疾說:“君臣之間有規定的禮儀,這隻有看他們諸位大臣怎麼辦了。
”過了三天,棄疾請求收屍。
楚康王答應了。
安葬完畢後,他的手下人說:“出走嗎?”棄疾說:“我參與殺我父親的預謀,出走,有什麼地方可以去?”手下人說:“那麼還是做君王的臣下嗎?”棄疾說:“丢掉父親事奉仇人,我不能忍受這麼做。
”棄疾就上吊死了。
楚康王再次派薳子馮做令尹,公子齮做司馬,屈建做莫敖。
受到薳子馮寵信的有八個人,都沒有俸祿而馬匹很多。
過了些日子,薳子馮上朝,和申叔豫說話,申叔豫不答應而退走。
薳子馮跟着他走,申叔豫走進人群中。
又跟着他走,申叔豫就回家了。
薳子馮退朝,進見申叔豫,說:“您在朝廷上三次不理我,我害怕,不敢不來見您。
我有過錯,您不妨告訴我,為什麼嫌棄我呢?”申叔豫回答說:“我害怕的是不能免于罪,哪裡敢告訴您?”薳子馮說:“什麼緣故?”申叔豫回答說:“從前觀起受子南的寵信,子南有了罪過,觀起被車裂,為什麼不害怕?”薳子馮自己駕着車子回去,車子都不能走在正道上。
到家,對那八個人說:“我進見申叔,這個人就是所謂能使死者複生,使白骨長肉的人啊。
能夠了解我像這個人一樣的就可以留下,否則請就此罷休。
”辭退了這八個人,楚康王才對他放心。
十二月,鄭國的遊眅将要回到晉國去,沒有出國境,遇到迎娶妻子的人,遊眅奪走了他的妻子,就在那個城裡住下。
十二月某一天,那個女人的丈夫攻打遊眅,并殺死了遊眅,帶着他的妻子走了。
子展廢掉了良而立了太叔,說:“國卿,是君主的副手,百姓的主人,不能随便的。
請舍棄遊眅之流的人。
”派人尋求丢失妻子的人,讓他回到他的鄉裡,讓遊氏不要怨恨他,說:“不要宣揚邪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