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焉用之?子速諸。
”乃射之,殪。
大敗華氏,圍諸南裡。
華亥搏膺而呼,見華貙,曰:“吾為栾氏矣。
”貙曰:“子無我迋。
不幸而後亡。
”使華登如楚乞師。
華貙以車十五乘,徒七十人,犯師而出,食于睢上,哭而送之,乃複入。
楚薳越帥師将逆華氏。
大宰犯谏曰:“諸侯唯宋事其君,今又争國,釋君而臣是助,無乃不可乎?”王曰:“而告我也後,既許之矣。
”
蔡侯朱出奔楚。
費無極取貨于東國,而謂蔡人曰:“朱不用命于楚,君王将立東國。
若不先從王欲,楚必圍蔡。
”蔡人懼,出朱而立東國。
朱訴于楚,楚子将讨蔡。
無極曰:“平侯與楚有盟,故封。
其子有二心,故廢之。
靈王殺隐大子,其子與君同惡,德君必甚。
又使立之,不亦可乎?且廢置在君,蔡無他矣。
”公如晉,及河,鼓叛晉。
晉将伐鮮虞,故辭公。
譯文
二十一年春季,周景王準備鑄造無射大鐘。
泠州鸠說:“天子大概會由于心病而死去吧!音樂,是天子所主持的。
聲音,是音樂的車床,而鐘,是發音的器物。
天子考察風俗因而制作樂曲,用樂器來彙聚它,用聲音來表達它,小的樂器發音不纖細,大的樂器發音不洪亮,那樣就使一切事物和諧。
一切事物和諧,美好的音樂才能完成。
所以和諧的聲音進入耳朵而藏在心裡,心安就快樂。
纖細就不能讓四處都聽到,洪亮就不能忍受,内心因此感到不安,不安就會生病。
現在鐘聲粗大,天子的内心受不住,難道能夠長久嗎?”
三月,安葬蔡平公。
蔡國的太子朱沒有站在葬禮中應站的位置上,站在下面。
大夫中送葬的回來,進見昭子。
昭子問蔡國葬禮的事情,送葬的大夫就把當時的情況告訴昭子,昭子歎氣說:“蔡國大約要滅亡了吧!如果不滅亡,這個國君一定不得好死。
《詩》說:‘在他的地位上不懈怠,百姓就能夠休息。
’現在蔡侯剛剛即位就站到下面去,他自己也将會跟着跨下去的。
”
夏季,晉國的士鞅前來聘問,叔孫主持接待。
季孫存心得罪晉國,讓官吏用齊國的鮑國回費地的禮節招待士鞅。
士鞅發怒,說:“鮑國的地位低,他的國家小,現在讓我接受招待他所用七牢的禮節,這是輕視敝邑,我将要向寡君報告。
”魯國人恐懼,增加四牢,使用了十一牢。
宋國的華費遂生了華貙、華多僚、華登。
華貙做少司馬,華多僚做禦士,與華貙不和,就在宋公面前誣陷說:“華貙打算接納逃亡的人。
”屢次說這些話,宋元公說:“司馬由于我的緣故,使他的兒子逃亡。
死和逃亡都是命中注定,我不能讓他的兒子再逃亡。
”華多僚回答說:“君王如果愛惜司馬,就應當逃亡。
死如果可以逃避,哪有什麼遠不遠?”宋元公害怕,讓侍者召來司馬的侍者宜僚,給他酒喝,讓他告訴司馬驅逐華貙。
司馬歎氣說:“一定是多僚幹的。
我有一個造謠的兒子而不能殺死他,我又不死,國君有了命令,怎麼辦?”就和宋元公商量驅逐華貙,準備讓他在孟諸打獵時打發他走。
宋元公給他酒喝,厚厚地送給他禮物,還賞賜随行的人。
司馬也像宋元公一樣,張匄感到奇怪,說:“一定有原因。
”讓華貙用劍架在宜僚脖子上追問他,宜僚把話全說出來,張匄想要殺死多僚,華貙說:“司馬年老了,華登的逃亡已經很傷他的心,我又加重了他的傷心,不如逃亡。
”五月十四日,華貙準備進見司馬以後再走。
在朝廷上遇見多僚為司馬駕車上朝,張牼不能控制自己的憤怒,就和華貙、臼任、鄭翩殺了多僚,劫持了司馬叛變,召集逃亡的人。
二十日,華氏、向氏回來,樂大心。
豐愆、華貙在橫地抵禦他們。
華氏住在盧門,領着南裡的人叛變。
六月十九日,宋國修繕舊城和桑林之門用以據守。
秋季,七月初一,發生日食。
魯昭公問梓慎說:“這是什麼事?是什麼樣的禍福?”梓慎回答說:“冬至夏至、春分秋分,發生日食,不是災禍。
日月的運行,在春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