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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節 馴服史麥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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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可以試試看。

    ” “雨勢已經開始在減小了,”山姆說:“可是,佛羅多先生,千萬不要在微弱的光線裡冒險了!即使你已經不在乎那風中的叫聲,我還很擔心呢。

    聽起來像是黑騎士,隻不過是空中傳來的,仿佛他們學會了風行一樣。

    我想我們最好等天亮,再試着離開這個地方。

    ” “我則是覺得若非絕對必要,也不想一分一秒多留在這裡,忍受黑暗國度的監視。

    ”佛羅多一說完,他就站起來走到深溝底。

    他探頭往外看去,東方的天色又再度變得澄清,風暴的外緣已經開始瓦解,最主要的雨雲則已經飄到愛明莫爾之上,也就是之前索倫曾經将心思集中的地方。

    烏雲轉了個方向,将暴雨和閃電擊打在安都瑞爾的河谷上,并且将陰影投射在米那斯提力斯之上,彷佛帶來了開戰的威脅。

    然後,烏雲穿出山脈,越積越高,最後移動到剛铎和洛汗國的邊界;正往西方前進的骠騎們,正好看見如山般的烏雲跟在太陽之後移動。

    不過,在這塊彷佛被天地遺忘的荒地上,湛藍色的天空又再度開啟,幾顆黯淡的星鬥出現在天空上,彷佛新月之上的蒼穹開了幾個小口一般。

     “能夠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真好!”佛羅多深吸一口氣說:“你知道嗎,我之前以為自己瞎掉了!多半是由于那閃電或是什麼邪惡的力量。

    我什麼都看不見,直到那繩子垂降下來,繩子似乎在黑暗中發出了銀光。

    ” “它在黑暗裡面看起來的确是銀色的,”山姆說:“我之前從來沒有注意過,不過,自從我上次将它收起來之後,也沒有把它再拿出來過。

    佛羅多先生,如果你這麼堅持要爬下去,要怎麼利用這繩子?三十個手臂長,大概就是三十六尺左右,跟你估計懸崖的高度幾乎一樣。

    ” 佛羅多沉思了片刻。

    “山姆,把它綁緊在樹樁上!”他說:“這次我想你可以如願先下去了。

    我來把你放下去,你隻需要用手腳保持平衡就好了。

    然後,如果你可以暫時站在能夠穩住身形的地方,讓我休息一下也是很好的。

    當你下去之後,我會跟着下來,我覺得自己已經恢複正常了。

    ” “好吧,”山姆語氣沉重地說:“如果别無選擇,那我們還是趕快完成這一切吧!”他拿起繩子,将它緊緊地綁在最靠近崖邊的樹樁上,另外一邊則是綁在自己的腰上。

    他不情願地轉過身,準備再度攀下懸崖。

     事實上,這次的經驗并沒有如他預期之中的糟糕。

    這繩子似乎讓他有了信心,當他往下看的時候,還是好幾次忍不住閉上眼睛。

    路上有段相當危險的地方,山壁往内凹,又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他隻能靠着繩子晃蕩。

    但佛羅多依舊穩定、持續地将他往下放,最後這段旅程終于結束了。

    他最擔心的是在他距離地面還很高的時候繩子就會用完;不過,當山姆踩到地面的時候,佛羅多的手上還有好幾匝的繩子。

    他對着頭上大喊:“我到了!”他的聲音雖然很清楚,但在暮色中,他的灰色鬥篷已經和大地合而為一,佛羅多從崖頂上什麼也看不見。

     佛羅多則花了更多時間才下來。

    他将繩子更用力地綁在兩邊,也将繩子多繞了幾圈,避免出現任何的危險。

    因為,他不想要再度冒着跌落懸崖的風險,而他又沒有山姆對這繩子的強烈信心。

    同樣的,他在其中兩段地方都必須完全倚靠繩子的支撐,在那邊,連哈比人強韌的手腳都無法找到任何的支撐點。

    幸好,他還是安全地下來了。

     “好啦!”他大喊着:“我們做到了!我們終于逃出了愛明莫爾!不知道現在該往哪裡去?或許我們不久之後,又要開始抱怨地形太過單調了呢。

    ” 但山姆并沒有回答,他回頭看着懸崖。

    “要命!”他說:“豬頭!我的好繩子!它綁在樹樁上,我們人在底下,正好留給那個臭咕魯一條階梯。

    幹脆留下個标志告訴他我們去哪裡好了!對他來說一定很簡單。

    ” “如果你能夠想出可以用繩子下來,又可以把它收回來的方法,那我就接收豬頭這綽号,或是你老爹給你的任何稱呼。

    ”佛羅多說:“如果你真的想的話,那可以爬回去,解下繩子,再跳下來啊!” 山姆搔搔頭。

    “抱歉,我實在想不出來要怎麼做,”他說:“可是我真的不喜歡把繩子留在這邊。

    ”他溫柔地摸着繩子說:“要和從精靈國度帶出來的東西分别,實在讓我難過。

    或許這是凱蘭崔爾自己親手做的呢。

    凱蘭崔爾……”他自言自語,難過地垂下頭。

    他擡起頭,用力拉了繩子最後一下,彷佛向它道别。

     讓兩名哈比人都無比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山姆摔了一跤,繩子也無聲無息地從天上掉下,落在他面前。

    佛羅多笑着問:“這繩子是誰綁的啊?”他說:“幸好它在關鍵時刻支撐住了!我還把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你綁的結上面哪!” 山姆沒有笑:“佛羅多先生,或許我不擅長爬山,”他用自尊受傷的語氣說:“但我對繩子和打結可是很擅長,你可以說這是我們家族的遺傳。

    我爺爺和伯伯安迪,一年都會表演幾次走繩索呢。

    我綁繩子的時候已經盡了全力,可沒有一點疏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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