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擔憂,”他說:“至于亡者之道,你剛剛已經踏上了它的第一階。
呸呸呸,我不應該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們之前所走的道路會前往丁禍的亡者之門,但是,沒有人知道在門後有些什麼東西。
”
“沒有人類知道,”希優頓說:“但是,現今極少提起的古代傳說則有一些内幕消息。
如果我伊歐王室代代相傳的曆史正确無誤,那麼丁默山底下的大門通往一條密道,另一端的出口則早已被人遺忘。
自從布理哥之子巴多越過了那扇門,從此在人間消失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類膽敢嘗試那條道路。
布理哥當時舉杯慶祝黃金宮殿的落成,而巴多一飲而盡,立下重誓前往冒險,卻再也沒有回來繼承屬于他的王位。
”
“人們說黑暗之年代的亡靈看守着那條道路,不讓任何的生人進入它們的廳堂;不過,有些時候,人們會看見它們如同幽影一般在石路上來回走動。
那時,哈洛谷的居民會門窗緊閉,害怕地躲在屋内。
不過,亡靈極少現身,隻有在世局動湯、死亡将臨的時候才會出現。
”
“不過,在哈洛谷另有一個傳說,”伊歐玟低聲說:“在不久之前一個沒有月光的夜晚,有一大群的陰影出現在那條道路上。
沒有人知道它們是哪裡來的,隻知道它們消失在山壁中,彷佛是專程來赴約的。
”
“那亞拉岡又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呢?”梅裡問道:“你們難道不知道任何可能的理由嗎?”
“除非他曾經私下跟你說過什麼話,”伊歐墨回答:“否則目前還在陽世的人,恐怕都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
“自從我第一次在王宮中見到他以來,他似乎變了很多,”伊歐玟說:“他變得更嚴肅、更蒼老,我覺得他可能發瘋了,才會被亡靈給召喚過去。
”
“或許他的确收到了召喚,”希優頓回答:“我内心認為将來可能不會再看見他,但他确實是個擁有不凡命運的王者。
女兒,在我看來,這名客人的離開讓你十分的難過,請聽我說個故事:據說,當我們伊歐一族從北方前來,越過雪界河之後,我們想要找個在危急時候可以避難的地方。
布理哥和他的兒子巴多爬上要塞的天梯,來到了這扇門前。
在門前坐着一名老人,他蒼老得讓人無法猜測他确實的年紀:或許他曾經一度高壯尊貴,但現在卻萎縮衰老得像是一顆秃岩。
由于他動也不動,一聲不出,一開始他們的确以為他是石像;等到他們準備通過他,走進門内的時候,他開口了。
那聲音彷佛是從地底竄出一般,讓他們驚訝的是,他所用的竟然是西方語:‘此門不通!’一行人停下腳步,打量着他,這才發現他還活着,但他并不回應他們的眼光。
此門不通!他的聲音又說了。
‘這是亡者所建,由亡者所看管,直到時機來臨才會開放,此門不通!’‘那是什麼時候呢?’巴多問道,但他再也無法獲得任何答案。
老人就在那時倒下,無聲無息地死去,我族從此再也無法得知山中居民的過往曆史。
不過,或許,預言中的時機終于到了,亞拉岡可以通過這條路。
”
“可是,人不進入那座門,又怎麼會知道時機是否已經到來?”伊歐墨說:“即使我走投無路,必須面對魔多的大軍,我也不願意選擇這條路。
真可惜,在我們最需要他的時候,這位尊貴的戰士竟然失去了理智!難道地面上的邪惡還不夠嗎,須要他進入地底去找尋?戰火已經迫在眉睫了。
”
他停了下來,因為在那一刻,門外傳來聲響,一名男子呼喊着希優頓,守衛立刻通報帳内。
守衛隊長推開廉幕,“王上,有人來了!”他說:“是剛铎的傳令,他希望立刻能見你。
”
“讓他進來!”希優頓說。
一名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梅裡倒抽一口冷氣;在他眼中,似乎波羅莫又重生了,然後,他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并非是如此。
這名男子是個陌生人,隻是他的外型十分接近波羅莫,同樣的高大自傲、擁有一雙灰眸。
他似乎剛從馬背上下來,身上披着深綠色的鬥篷,底下穿着精工打造的鎖子甲,他的頭盔前方鑲着一顆小銀星,他的手中拿着一支黑羽鋼刺箭,箭尖漆成朱紅色。
他立刻單膝跪下,将箭支獻給希優頓,“洛汗之王,剛铎之友,我向您緻敬!”他說:“我名叫賀剛,是迪耐瑟麾下的傳令,王上派我将這開戰的信物交給您。
剛铎正處在危機之中,洛汗國一直是我國忠實的盟友,但這次,迪耐瑟王請求您全軍、全速出動,否則剛铎将會陷落!”
“朱紅箭!”希優頓緊握着這信物,彷佛期待這召喚已久,卻又極不願真的面對這種狀況。
“我在位的期間從來沒有收過朱紅箭!真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迪耐瑟王認為我的全軍、全速會是多強、會有多快呢?”
“王上,這點隻有您才知道,”賀剛說:“但是,不久之後,米那斯提力斯就會被團